张婉儿却起劲。
“今天放,我等了半个时,都没有等到奶奶,就灵机一动,顺手指着一个跟我年纪爷爷差不多的男人故意表现的很惊喜地,那是我的爷爷,我爷爷来了。保安叔叔毫不怀疑地把我放了出来,我自己回家了。”
米晨子在心里嘀咕,天啊,万一婉儿被人抱走,被拐卖,或者被卖了器官,该怎么办?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头皮发麻。
虽然她现在对罗靖远已经难舍难分,可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必须要尽快结束。
米晨子回到家,记起次日是罗靖远承诺要跟她一起去领结婚证的日子。
但罗靖远却一直没有提起,她担心罗靖远忘了,不得不委婉提一句。
“你明天我们两去领结婚证,会不会下雨?”
“不会,我看过天气预报,领完证,等我空一点,我们再办个酒席吧!”
“不用,我们是复婚,又不是结婚,让人笑话。”
米晨子其实不是怕人笑话,她只是不想劳力伤财。
也许是年少时,家境贫穷,深知父亲挣钱不易,因而养成了检省的习惯。
这种习惯已经深深地融入她的血液,刻入他的骨髓,所以她总是心痛钱,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罗靖远想到了一句话,知我者谓我所忧,不知者谓我何所求。
他担心米晨子可能会听不懂,所以没有直,转变了一下道:“婚姻有如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些不懂得的人,如果喜欢笑,笑就是了。”
她只是随口搪塞,没想到罗靖远居然这么认真的解释起来。
可见罗靖远很在意她。
在这个世上,无论是谁,但凡在意她,她都会极其感动。
米晨子每天晚上必看天气预报,看着看着,这天她终于看到了5月8号有雷阵雨。
5月8号是周一,她真的十分希望罗靖远不要去上班,在家陪她一天。
不过,她也只敢想想。
米晨子目送罗靖远上了车,又目送车子驶出了罗家别墅,扬起阵阵尘土。
她呆呆地望着车子远离的向,既无比期盼下雨,又希望再推迟一些。
直到中午,天气预报里的雨一直没有要下的迹象,整个上午,天空连一丝灰蒙都没有。
到了下午4点,天空瞬间便扯出一丝阴霾。
米晨子担心罗靖远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吃到她烧的菜,提前进了厨房。
“姐,你来这里作什么?”
“陈妈,今天靖远也会许提早回来,他喜欢吃我做的浇汁鱼,我也想吃,所以我先来做一条。”
“好吧!”
“陈妈,你真好,谢谢你。”
“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怪怪的。”
“没什么,这些话想我就了。”
米晨子有一种预感,她很快就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多想给罗靖远一些暗示,然而最后还是放弃,她到底怕自己的意识会变成虚无,从这个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活成洛米,至少还能经常见到罗靖远。
那张名片,在书架上,张婉儿的某书里,也许她还能找到。
虽然事隔几年,但他若有足够的诚意,也许能被她一直‘珍藏的名片所打动,让她在他的身边工作。
米晨子思绪万千的做浇汁鱼,放油的时候把手臂烫起了一个大泡,痛得她倒吸凉气。
在一旁的陈妈道:“姐,还是我来做吧,你来指挥就行,我一定会按你的将鱼做好的。”
“没事,还是我来吧,陈妈你去忙别的事。”
她很想身心的投入到做鱼当中,可是思绪总是不可抑制的乱跑。
未来的种种,她禁不住不停地幻想。
鱼在她杂乱飞扬的思绪中烧糊了。
陈妈再次询问:“姐,还是我来作吧!”
“陈妈,谢谢你,还是我来吧,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做浇汁鱼了,这回我一定会把鱼做好,家里还有别的黄花鱼吗?”
“有,在鱼池里,我去给你抓,这鱼池里养着二十几条鱼。”
陈妈用围裙插了插手,去捉鱼了。
米晨子听到了外面居然有雨声。
她在内心祈祷,希望她将浇汁鱼做好,再打雷。
老天有没有,她不清楚,总之当陈妈将鱼抓来时,雨停了。
这回米晨子终于完掌控了自己的思绪,她心意将浇汁鱼儿做好,回到屋子里看柿子有没有睡醒。
突然之间黑云笼罩大地,狂风撼摇世间万事,那些经受不起的花,草,树,人,纷纷走向衰亡。
一道巨雷如天气预报所播报的一样,剧烈响起,整耳欲聋。
紧接着是闪电雷鸣,米晨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静待离去,回归!
令她惊讶不已的是,闪电早已照亮过世间万物,雷声也停得杳无踪迹,可她,还在罗家别墅里,柿子的身边,透过洁净的玻璃窗户,她可以看到正望风看雨的芭蕉。
米晨子忍不住走到镜子前面照了起来。
怎么回事?
她还是米晨子的样子,棱角分明,有些鲜亮美艳。
“妈妈,妈妈,你快出来,这里有虹,好美的虹,今天我终于看到虹了,是不是因为空气变好了,老师城里很难看到虹的呢?”
芭蕉手舞足蹈的看着雨停后的天际所挂的虹,想跟妈妈分享。
时候在村子里,米晨子总能看到虹。
但自打进了城,的确有好久没有看到了,城里也许有,只是她没有刻意去看罢!
米晨子开开心心的跑了出来。
不过,她还是没有能看到虹,她跨过门槛,抬眼之际,却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
她眼珠子一转,看到了是她最喜欢的雕花衣柜。
“我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她在心里惊叫。
闻着自己略微有点发臭的身子,她不出是激动还是难过,终于回来了。
为什么她觉得,完没有理想中的开心!
她尝试着想坐起来,但双腿发麻,这具躯体实在沉睡得太久了,身体各个部件都退化涨绣了吧。
“婉儿,张婉儿。”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声音,难道她把自己睡成了哑巴。
离开柿子不过一阵,就禁不住想念他,该给家伙喝奶了,原米晨子会记得给他喝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