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儿纳闷,不知道罗靖远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他没有找她麻烦,反而道歉,太阳出错了向?还是有更大的陷井等着她往里面跳,想及此,杜娟儿变得无比警惕起来。
“你来这是……?”
“米在哪里,我来是专程找她的。”
“你找我女儿干什么,她现在正在车间里观看产品生产流程。”
罗靖远心想,他猜得没错,杜娟儿果然是洛米的母亲,这也再次明,洛水的意识曾经在米晨子身上呆了一年多。
正是在那一年里,他罗靖远发现,原来世上,还有那么静好的女人。
“劳烦您带我引见一下她。”
杜娟儿揣度着罗靖远找洛米到底是想挖墙脚还是别的事,冷冷地抛下一句:“在大堂等等吧,用不了一个时,她会来这的。”离开了。
罗靖远安安静静的找了个位置等起了洛米。
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到洛米。
然而他等了一时,零十分,洛米仍然没有出现,杜娟儿却向他走了过来。
“怎么样,像你这样的大总裁,一个时应该值很多钱吧,等人的滋味是不是特难受,特煎熬,特别烦躁。”
“您的对,但不对,我认为等人的心情,与所等的对像有着极大关系,因为我等的人是洛米,所以并没有您的那些烦恼。”
“你找米到底有什么事?”
“一点私事,抱歉不便跟您。”
罗靖远终于看到洛米,他即刻起步,迎了上去。
“米,你现在能跟我谈谈吗?”
“什么事?”
杜娟儿走向前几步,插了一句:“米,你怎么认识他的?”
“以前跟米晨子关系好,她的丈夫,我自然是认得的。”
“哦,好吧,你们聊,聊清楚,你的工作,我会另外安排人去完成。”
听杜娟儿这么,罗靖远道:“我们出去聊吧!”
洛米也觉得在公司聊很不便。
她知道他们的话题肯定会涉及到意识转换之事。
母亲的公司里别到处是耳朵,明里暗里还不知装了多少摄像头。
罗靖远建议去绝绿幽香,这正合洛米的意。
“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的地,第一次在于归元的无忧养老院,第二次在罗家别墅,第三次就是这里,我的对吗。”
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就连她的意识是什么时候转移过来的他都知道。
“当时顾意琪找米晨子,我发现米晨子变了,其实那时候已经是你了,我当时也觉着米晨子很反常,只不过慢慢的我就习惯了那种反常。”
罗靖远么这十分悔,他遗憾地想,假若他不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那么他与洛米之间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经历这么多的波折了。
听罗靖远提到米晨子,洛米问道:“晨子现在还好吗?”
“她去找意琪吵架,把头摔坏了,成了植物人,也许能醒,也许永远都不会醒,我也有责任,我发现她不是你后,无论如何都服不了自己去热络她。”
罗靖远很是自责,这种自责,不是源于对米晨子的愧疚,更多的却是他没有跟米晨子离好婚!现在米晨子一睡不起,他没有机会跟她离婚了。
洛米不知道该些什么好。
虽然那是他们家的家事,可她毕竟有一个儿子在那里。
罗靖远的生活变成现在的样子,细细算来,与她也脱不了干系。
原她是吃了砰砣铁了心,要跟张家健把日子将就到底,可米晨子的昏迷却搅得她心神不宁,她甚至想着,不然,去罗家当个保姆好了,这样既能兼顾张婉儿,又能照顾罗家姐弟。
《世上只有妈妈好》那首歌唱得一点也没有错,有妈的孩子像个宝,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她体会再深刻不过,如若不是邓老师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她不敢想像,她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罗靖远在点餐,而洛米,看着风起时,离开树的叶子发呆,胡思乱想一通后又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在心里臆造起一个句子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明明无法抵挡对你的思念与情感,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面对所爱又爱你的人,又不得不用冷漠的心,掘出一条无法跨的沟渠。
“饭点了,吃吧。”
菜一上桌,罗靖远就忙不跌地帮洛米布菜,他布的都是洛米最爱吃的。
洛米内心涌出无数感动。
这些感动一一都化作了思考。
她进了杜娟集团后,想叫张家健回来,让他在那里做产品结构研发部部长,于是兴奋地给张家健打了一通电话,她没想到却遭到了张家健的冷嘲热讽。
“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就牛逼上了天,不把我当人看,现在找到了一个有钱的娘,我真不敢想像,我回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还是各拼各的吧!”
张家健与她真的来陌生了。
那通电话以后,洛米再也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张家健。
而张家健也没有联系她,甚至连李秀的电话都没有打。
洛米想,如果她的意点位没有转移至米晨子身上,如果她没有与母亲杜娟儿相认,她拼命为改善生活而奋斗,这样的日子也可以容忍!
可经历了这些,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到从前。
但一想到要跟张家健离婚,又怕影响张婉儿。
这样的日子尤其在夜深人静,她停下活汁的时候特别无法忍受,希望能尽快走到尽头。
罗靖远打断了洛米的思绪。
“我来想跟晨子离婚后再来找你,现在看来跟她离婚的机会微乎其微,有时候我甚至希望你也出点什么意外,把意识再转移到晨子身上去。”
这样荒唐的想法,洛米很想笑,但她笑不出来,因实在对张家健感到绝望时,她也有过。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洛米安慰道,也不管是不是符合时宜。
共看明月应垂泪!罗靖远应和着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