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洛米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此时,顾意琪已经回到了罗家别墅。
陈妈很开心的给顾意琪开了门道:“米,你回来了就好,现在也不知道你跟罗先生什么情况,罗先生居然又关心起顾意琪来了。”
顾意琪听得脸色苍白。
难道罗靖远已经意识到了?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不行,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要制止。
顾意琪站在别墅二楼里等着罗靖远回家,想试探确认清楚,但她万万没想到,她望眼欲穿盼回来的男人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而这个女人正是拥有她躯体的洛米。
看到那样的一幕,她真是五味杂陈,大脑因各种思绪涌出而沉闷堵塞。
倒是陈妈与芭蕉也发现了罗靖远竟然将顾意琪带了回来,都走了出来,表示她们的抗议。
陈妈是用嫌恶与杀人的眼神,而芭蕉则对罗靖远嚷嚷道:“爸爸,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罗靖远用宽慰的眼神看了洛米一眼,然后将芭蕉抱走。
他一边走一边道:“芭蕉,你猜猜爸爸这次出去给你买了什么好西。”
芭蕉摇头。
罗靖远将女儿抱到书房后将她放了下来,将口袋里的电子表拿了出来。
“芭蕉,你看看喜欢吗?”
芭蕉先前看同桌有就想要一个,但罗靖远担心她会玩物丧志并没有给她买,后来听班主任,她自制力不错,自律总是班上最好的,所以决定给她买了,不过就是要跟他约法三章。
芭蕉大声道:“喜欢。”然后美滋滋地接了过去。
但现在的芭蕉早已不是先前那个不谙事世的女孩,也许经历太多,她的思想成熟度早已超了同龄人。
爸爸想用礼物转移她的注意力,这当然不行。
她将礼物放好,扯了扯罗靖远的衣角道:“爸爸,我不要跟那个坏女人住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杀死了我的妈妈。”
罗靖远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他不可能将人的意识能转换告诉芭蕉,他也不想纠正什么。
再次略微思索后,罗靖远耐心对女儿道:“芭蕉,乖那只是一个意外,顾阿姨并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爸爸,你这样米妈妈会生气的?”
罗靖远没有想到,芭蕉竟然想得那么远了,那一刻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陈妈教的,毕竟芭蕉现在不过7岁而已。
如果都是芭蕉想到的,罗靖远真的想将一切都告诉眼前这个可爱而又聪明的人儿。
罗靖远沉思间芭蕉又开口了:“我要跟米妈妈在一起,我要跟她一起睡,我要听她给我讲故事,我要吃她给我做的浇汁鱼,她做的跟妈妈一个口味。”
还有一句话,芭蕉是在心里的,洛米跟她最喜欢的那个妈妈太像了,只是换了一张脸一样。
她跟她的米妈妈不过相处几个时,她就对她充满了好感啦!
“你这几天都跟爸爸睡一个屋子好吗?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想着跟爸爸一起睡的吗?”
芭蕉是很想跟爸爸睡,不过她更加担心爸爸会跟顾意琪在一起,这个世上任何一个女人,她都能接受,唯独顾意琪不行,别顾意琪现在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就算做了,她也坚决不能原谅!
“爸,不行,我要你跟米阿姨一起,我可以跟婆婆还有弟弟一起睡。”
罗靖远看着芭蕉一脸坚定的样子,他真想将所有事情跟芭蕉讲清楚,不过,心里到底怕给孩子造成混乱与阴隐与忍住。
“芭蕉,行你想跟谁睡就跟谁睡,但有一点,爸爸希望你不要掺合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始终记住,无论怎么样,爸爸都会把你和弟弟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自打罗靖远抱着芭蕉进了书房以后,顾意琪一直在罗靖远的书房门口等着芭蕉出来。
罗靖远跟芭蕉到底了些什么,顾意琪一直在揣度着,心想,要是她有顺风耳,能敏锐地听到各种声音该多好。
洛米则一直在大厅里,为罗靖远感到心忧,不知道他今天晚上会怎么处理这些无比蓬乱的家事。
终于顾意琪等到了芭蕉出来,敷衍的跟芭蕉打了一声招呼过后对罗靖远道:“靖远,回房休息吧,我给你打一盆洗脚水,洗洗脚,解解乏。”
罗靖远嘲讽道:“我记得顾意琪很喜欢做这件事。”
新洛米也就是顾意琪听闻此言,脸色即刻变得惨白起来,好在是夜晚,灯光也煞白,能成功掩饰她的脸色。
她讪讪地回了句:“是吗?”
“没错,今天晚上我在书房休息,你先去休息吧!”
顾意琪道:“行,那我不打扰你了。”
她尽量让自己现在的行为与过去的背道而驰,削减罗靖远的疑心。
顾意琪回房后,一直没有睡,她虽关上了门,却将所有窗户敞开着。
她警惕而敏锐的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任何风吹草动。
果然,新洛米听到罗靖远过了十多分钟后走了出来。
罗靖远道:“你今天晚上在米斜对面的房间休息吧!我一会让陈妈给你铺好床。”
洛米点头答应。
新洛米听闻此言总算是长长的吐了口气。
也许是她太敏感了。
罗靖远来就是一个无神论者,他只信科,从来不会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就他怎么可能想到她跟洛米互换了躯体嘛!
她告诉自己安心睡吧,只有养好了神,才有力气将她的情敌打败,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
不过,顾意琪是这么想,她却是睡不着。
大概凌晨两点,是一般人睡眠最深的时候,顾意琪还是无法入睡,她却听到外面有了动静。
那是罗靖远的脚步声。
她马上起身,走到窗户前,借着别墅院子里昏黄的微光,她看到罗靖远居然去了洛米的房间。
顾意琪的心怦怦直跳,原来,洛米不声不响,罗靖远故意对拥有顾意琪身体的洛米不闻不问,却不过是为了麻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