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巫木村庄。
老拾家。
晚饭桌上。
“来来来,舅伯陪我爹喝上两杯。
这平时啊,那也都是我爹一个人在家里吃点菜,喝点酒什么的,这好不容易舅伯您给来了。
那必须得喝起来啊——”
拾宝正一边给黄里发倒了一杯白酒,一边就对着他道。
只是,他这一直打着颤的手也实在是太过醒目。
这不,就连是黄里发这样眼神都不怎么好使的人都给看出了点端倪来,他当即就是盯着人拾宝的手就道:“我好外甥,你这手是咋个回事啊?”
拾宝身体一僵。
先是下意识的就看了旁边的黄婆子一眼。
继而就是哈哈笑了一声就道:“没,没啥子事儿就是,就是今天给去到那上屋的棉花地里给拔棉花柴的时候,这不,都怪我自个儿太久都没有回家务农了,这才就给拔个棉花柴都能将手都给抖成这个样子——”
一副满心愧疚且无地自容的样子。
对面正坐着的拾宝翰和拾宝海对看一眼。
是的,两人因为得知老四回来了。
而且孩子他舅老爷也都给过来了一趟的缘故就给都回了一趟家。
一家人吃顿晚饭。
热闹热闹。
倒还真的是不知道人拾宝这才前脚刚刚回来,后脚就已经是在上屋的棉花地给拔了一天的棉花柴了。
不过,两人对看一眼,再又往旁边一桌的黄婆子看了一眼,几乎就能知道个事情的大概了。
毕竟老四当年的事儿可是把人黄婆子给气得不轻,这虽是过了这么些个年头吧,可,要真想轻轻松松的就回来。
倒也没有那般的容易。
毕竟,自个老娘的性子,家中的几个兄弟姊妹们,那可都是心中有数在的。
所以,两人也就都没有开口些什么。
再加上,热络气氛这事儿,也向来都是人拾宝最为擅长的。
这不。
“唉哟喂——瞧我这记性!”拾宝当即就是一拍脑门儿,末了,还是因为一不心就将手上出了血泡的地给触碰到了的缘故。
当即就是给他疼得龇牙咧嘴的。
这可把黄里发看得。
眉头下意识就给邹了起来。
他有些担忧的看着人拾宝就道:“我好外甥啊,你这手,真滴没事吗?”
拾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倒是我给糊涂了,舅伯啊,我爹他是中过风的人了,怕是不能陪您喝个尽兴了。
今个儿啊,就由我代劳吧。
爹啊,您就给轻轻抿上一口,等到您老大好了,儿子每天都陪您喝上两口酒,现在啊,咱就不要让妈给担心了——”
拾宝着又是给人拾老头满上了一杯白酒。
拾老头那个一脸的欣慰啊。
还是老四最懂他啊。
真心没白疼的。
这不,知道自个就好这口酒。
身人拾老头以前那也是一日三餐的,包括是早上一大早清早的,不论是打霜还是下雪,那都是必须得配着一点花生米都要给喝上两杯的常态。
习惯早就养成。
还老是自己就是靠着烟和酒在养着身体在。
可见拾老头爱其烟酒到了何种程度了。
如今却也是因为自中风以来,黄婆子就将他的烟酒都给收了起来的缘故,至今他都还没喝上一口酒。
那肚子里的馋虫也早就在叫嚣了。
且要不是因为前两天人黄婆子见到他整日蔫蔫的,饭也明显吃得是一天比一天少,这才不得不放宽了禁口。
把人拾老头的金烟杆给他拿了出来让他抽上了旱烟,缓了缓,他整个人这才就跟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该吃吃,该喝喝。
至于酒的事儿。
要不是因为人拾老头知道黄婆子那都是为了他好,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老早就该吵起来了。
然,眼下,有那个能喝上一两口的机会。
人拾老头怎么可能会放过。
这不,还不带人黄婆子看过来。
拾老头当即就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着人黄里发就道:“老四得对,虽然是不能向以前那样的喝。
可是,大舅子你难得过来一趟。
我这什么都得喝上一点的——”
黄婆子给几人的碗里都都添了一些鸡肉,这才又给家里的几个的碗里开始分配着,倒是还真的就没有开口些什么。
这下子,拾老头就更是有些兴致昂扬了起来。
拾宝则是笑得热络。
拿着酒壶又走到了人拾宝翰和拾宝海的旁边,对着两人就道:“二哥,五弟,来,咱们兄弟几个也是好久都没有喝上一杯了。
来,先给干上一杯!”
着,就是拿着酒壶就要给人拾宝翰和拾宝海两兄弟满上。
然,那双满是血泡的手却是就跟个老人家的手一般颤颤巍巍的,倒酒的时候也是差点就没给洒了一桌。
着实是看的拾宝翰和拾宝海兄弟两都有些眉头直蹙。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莫不是因为老四,四哥,想要表现自己,得到自家老娘的谅解,所以这才给不要命的做活?
可,也不至于吧?
不仅是个给去到上屋地里去给拔个棉花柴么。
咋个搞得跟受了什么酷刑似得?
两人均是有些不得其解。
一旁的拾老头那也是自老四晚上从棉花地里给回来后就看到了他的那双满是血泡的手。
实话的,这老四估计是在外头这些年给养娇嫩了吧。
毕竟,庄户人家,那也是一年到头的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能够停下来好好歇息的时间可是少之又少。
除了逢年过节,几乎没有。
毕竟每个时间段都有农作物可以种植,再不就是忙着开荒,哪里有那得空的时间闲着。
而且就拿往年来吧。
虽都是一大家子的人一起出动的去拔棉花柴。
可,这到底那也都是个个卖力的在干活的且均是都给拔上一天的棉花柴,到了太阳落山才给回家的。
第二天,那自然也是继续去到棉花地里给拔棉花柴的,周而复始,往年基每年都是如此的。
倒也还真的就没有像他那般的。
把自个的手都给弄得满手血泡不。
如今就连是那双筷子都还有些拿不住的架势。
拾老头虽是心疼老四的。
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这个泥鳅一般的老四怕是这些个年在外头又给了不少的“歪门邪道“了,唉,拾老头在心里叹口气。
瞅了一眼自个老婆子,怪不得老婆子自老四回来后就一直没拿正眼瞧他一眼的,怕是早就看穿了这子捏吧。
唉,咋个整?
不过,到底,老四那也是因为自就不是吃的那种田地的这口饭的,毕竟他自就是跟着他一起做木匠的。
是靠着那做木匠这手艺给过活的。
倒也是不能怪他吃不得苦头。
老婆子对老四还是有偏见在的,要是能将老七那份疼爱分一点给到老四的身上不就皆大欢喜了?
毕竟都是自家的儿砸,睁只眼闭只眼。
不就得了呗。
哪能真的就跟儿砸怄气,较真儿的。
再了,老四这都有这么些个年头都没有回家了,这好不容易是给主动回来了,可别又把人给气跑了。
这么一想,拾老头那就有动容的心就又往老四的这边给偏了偏。
一杯酒下肚。
拾宝那张嘴也是愈发舌灿莲花。
可把人拾老头的那颗就偏了的心一把套住了。
这不,他当即就是道:“今儿个高兴啊,咱们兄弟几个一起敬爹他老人家一杯酒!然后就陪着舅伯他老人家给好好喝个尽兴!”
着就是先给人拾宝翰和拾宝海满上白酒。
继而就是给自个和黄里发倒上,再就是给人拾老头满上,不过在给人拾老头倒酒的时候却是就给洒到手上。
疼得他斯斯厮的面部肌肉都给抽动了起来。
这可把拾老头给心疼坏。
“老四啊,我来我来,你这手今天给弄得,唉,你以后啊,可得长点心吧,不能再上赌桌了——”
拾宝当即就道:“爹,我知道,您和妈那都是为了我好,特别是妈,虽然嘴上总是在着我们这些个不孝子。
可是,俗话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如果咱们的妈真的不将咱兄弟几个放在心上,那压根儿就是连瞅上一眼都嫌碍着眼睛的。
儿子明白。
儿子一直都知道。
就是,不晓得妈会不会还生我这个不孝子的气,唉,都怪我,我明天一定一个人就将上屋地里的棉花柴都给拔了——”
扭头,拾宝又看向了一旁桌上的周氏就道:“珍珠啊,你明儿个就不要跟着来了,我一个人能行!”
得,这下子拾宝翰和拾宝海还有那黄里发都给听了个清楚明白。
感情是因为赎罪给弄得。
而且,那上屋地里的棉花可是有几十亩地的啊。
要真让人拾宝一个人拔完,估计棉花柴拔完的同时人拾宝这条命也就跟着差不多了吧。
黄里发当即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且倒是难得的就收起了脸上那从未停止过的笑意。
扭头,看着人拾宝。
那也是一脸的,好外甥莫怕,舅伯照定你的意思!
来,拾宝作为家中的老四,上面有一个大哥,下面又有两个弟弟,会被人记不住倒也没有多奇怪。
尤其是会被人黄里发忽略掉。
毕竟,人拾宝那也是常年在外的,且基上每年农忙之际那也是不曾怎么看到过他的人。
所以,相对而言。
人黄里发对人拾宝的印象其实并不怎么深刻的。
反倒是对老六和老二,老五熟悉些。
因为每年来老拾家扎把子的时候,几乎都可以看到这三兄弟在地里忙活,久而久之便就记住了他们的面孔。
毕竟黄里发记性因着年长的缘故自然不是怎么好的。
能记住的人也是有限的。
可,在经过人拾宝这般热络的招待。
再加上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尽是些暖心窝子的话,可不就把人就看重亲情的黄里发给得有些动容了。
毕竟,再大的过错,那也是一家人不是。
一家人哪有两家话的。
这不。
不旦记住了人拾家的老四还替他话来着。
黄里发当即就从椅子上起身。
看向了坐在另一个桌子上的黄婆子就道:“我三妹啊,你这就做得就有点过了啊,你那棉花地是有多少亩地,我还是晓得的。
你你,怎么能让四外甥一个人拔那棉花柴?”
“你这,你这真的是,太乱来——
你看看他那手。
得,三妹啊,大哥也不别的了。
这样吧,反正大哥过来你们家就是过来帮忙来的,眼下一时半会儿的那也是扎不成把子的,这样——”
着,人黄里发便就看向了一脸感到的拾宝就道:“从明天开始,我就跟着人四外甥一起去到那上屋地里给拔棉花柴去。
三妹啊,你看,这样行吧?”
黄婆子刚想开口。
人拾老头就给接着话茬子就道:“那可使不得啊大舅子,来你每年来咱家给扎把子就是不收钱的,今年怎么能拔棉花柴都让你给干了。
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拾老头那是伴着一张脸,连连摆手。
黄里发是个十分实在的人。
当即就道:“我是他们舅伯,做舅伯的帮外甥拔个棉花柴咋个就使不得了,你看看这外甥的这双手,看着我都心疼啊——”
拾老头叹口气。
装模作样的就给往黄婆子的向瞅了一眼就道:“毕竟是个靠手艺过活的人,倒也不能怪他没用——”
继而就是看向了下首的拾宝翰和拾宝海就道:“老二老五啊,明天,你们两个还是先回家将地里的棉花柴给拔了再去上沙吧,毕竟,咱家啥都不能啥都指望着你们舅伯不是——”
两人点头,拾宝翰更是直接就道:“好,爹放心,我们兄弟两个晚上就回一趟沙场给安排一下。”
拾金当即接话对着上首的拾老头和身旁的拾宝翰就道:“爷,爹,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回沙场挖沙了。”
拾老头十分赞赏的看了拾金一眼就道:“金哥儿,你长大了——”
拾金抿嘴一笑。
黄里发却是有些急了。
来他就是过来干活的,这有活计还不让他干,他就觉得自己要是连这点价值都给弄丢了的话。
将来可咋办?
当即就对着旁边一桌的黄婆子就道:“三妹!大哥明天也要去到上屋的棉花地里帮忙,要是你不让我干,我今天晚上就走——”
着,还真就有那立马要离开的架势。
实则,心里虚的很。
毕竟他从到大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兄弟姊妹们都不再需要他了。
毫无价值。
那样,他该咋办?
黄婆子自就十分的聪明,再加上黄里发还是她大哥,她哪里能不明白他心里的那点不安。
便就叹口气。
然后就是看着一旁很是有些眼眶发红的拾宝就道:“既然你舅伯都已经这么替你话了。
那成吧,从明天开始,家里所有的人都给准备一下,早早就去到那上屋地里去给拔棉花柴去。
早日完工,老二和老五也能早日回到沙场上沙。
不至于耽搁了沙场的生意——”
桌上的张氏“”
喜极而泣的周氏抱着财儿忍不住就往自个男人那一桌就给看上了一眼。
沁儿低头扒饭。
豆儿则是仍旧没忍住频频就往拾宝的向给瞅了瞅。
毕竟是这么多年没有见到的爹。
豆儿想拾宝也情有可原,而且,听他妈,自个爹还给他们带了礼物,豆儿今天来就收到了人黄里发给带的礼物很是高兴。
再一听自个爹也给他们带了礼物那就是愈发的有些期待了。
留儿和拾雷倒是都各自吃着碗里的菜,而且对于家里目前正商量着的拔棉花柴的事情也没有多在意。
因为,拔棉花柴用不着他们帮忙,也因为,他们的妈走了。
这些家务事似乎就都跟他们四房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拾宝却是见着刚刚还一脸喜色不停在往他碗里夹菜的张氏突然就给垮下了脸来就有些不解,凑到人张氏的耳边就道:“妈,妈你咋了?”
张氏“”
咋了?
吐血的心都有了!
于是,拾宝就这样凭着自己的一张巧嘴将那原就该他一个人拔完的几十亩棉花柴都给分摊了出去。
最厉害的是,拾家的每个人,除却张氏以外,那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见他那张嘴是有多厉害,演技自然也是杠杆滴。
毕竟如果人拾宝真的没有两把栓子,怎么可能让人徐寡妇看上他且还能在欠下那么多赌债后还活得好好的。
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事那是掌握的淋漓尽致。
只要是他想,那就没有扇不动的情。
得瑟,那是自然的。
毕竟能做到他那样的,家中红旗不倒,外面旗飘飘的,现在还是少之又少的,尤其他还一穷二白的。
这不,一顿丰盛的晚餐过后,等拾宝将人拾老头扶着到了厢房里,又亲自给从周氏的手上接了盆热水。
拧了一把热毛巾给人拾老头擦了脸后,拾宝又是主动去替人拾老头脱鞋脱袜子泡脚的。
就光看这些,这拾宝还真是个孝子喲。
拾老头自然是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因为家里虽是有这么多个儿砸在,但,要养这么大第一个给他拾老头洗脚的,还真就没有。
除了今天,人拾宝亲自给他端洗脚水,给他洗过脚。
所以,拾老头不感动就怪了。
毕竟他就偏爱老四。
黄婆子没有看到人拾宝的这些孝子行为且即使是看到了,也是不会有多少动容的,毕竟,黄婆子没那么好糊弄。
老四是个什么性子,她比誰都看的清楚。
那就是个假把式。
光不练,就一张嘴巴能言善辩的,真事倒还真是不曾见他有的。
反正就是一闹心的龟儿子。
眼不见为净。
更合论黄婆子现在正忙着给人黄里发收拾着厢房呢。
哪里有空搭理他。
且虽人黄里发都了,是给人拾正青载了一程的,但,毕竟是给走了这么远的路程在。
哪能真不累。
所以,黄婆子这才赶紧就给他收拾屋子了。
彼时,院子中央内,天空满是繁星点点。
沁儿看着黄里发弯曲的腿部,经不住就给问了一句道:“舅老爷,你的腿是怎么给弄成这个样子的?”
这话题似乎是引起了其他几个豆丁豆芽们的注意,这不,个个不禁都搬着一个板凳坐在了距离黄里发有一定距离的地。
瞅着这边在。
黄里发笑呵呵,然后就是伸手指着天上的皎月就道:“沁姐儿,晓得那里是哪里不?”
沁儿一把就握住了人黄里发的手就道:“哎呀舅老爷,你咋滴能指着月亮啊,不晓得会割耳朵滴吗?!”
黄里发笑呵呵,“不怕不怕,你们舅老爷我啊,非同一般,那月亮啊,不会割我耳朵滴!”
沁儿尴尬的笑了笑。
“舅老爷,你还没,你这腿咋个弄的啊?”
拾宝忍不住插了一句道。
黄里发往拾宝的向看了看,然后就是对着几个豆丁豆芽们压低了嗓音道:“舅老爷可以偷偷告诉你们几个,可是,你们可千万不要出去,晓得不?”
搞得神秘兮兮的。
几人对看一眼,不禁都有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继而就是纷纷点头道:“晓得晓得——”
“好好,晓得就好,那舅老爷就将这个秘密告诉给你们了。”
“其实啊,舅老爷从前跟你们一样,都是正常走路滴,那舅老爷是为啥子变成现在这样走路捏?
那里,看到没有?”
着,竟是再次伸手指向了夜空中的那轮皎月。
这下子,不禁就将那木讷讷留儿的注意力也给一并吸引了过来。
“那里啊,住着一个菩萨。”
几个豆丁豆芽们纷纷神贯注的听着。
黄里发继而就是道:“你们舅老爷我啊也不晓得是咋个到的那里,反正我就是看到了,那菩萨坐在了一个莲花坛子上头,接着,她突然跟我,要收走你们外曾祖父祖母的命,你们舅老爷我一气之下——”
“咕隆——”
豆儿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咋样?”
拾雷急切道。
“扯掉了她的一条腿,然后,直接就给扔到了一个池塘里头,第二天醒来,你们舅老爷我啊,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沁儿“”
留儿“”
张氏“”
这是扯什么犊子呢。
关键,这帮熊孩子还真就给信了。
这不,拾豆儿第一个就道:“我滴娘诶,舅老爷,你咋个这么倒霉啊,你干啥子不跑呀!”
“你是不是傻啊!舅老爷那是在梦里面给得罪了天上的神仙了,咋滴跑呀!”
这是拾宝。
“唉,舅老爷好可怜啊!”
这是拾雷。
沁儿“”
留儿“”
张氏“”
“嘿嘿嘿——”
黄里发被得笑呵呵的。
实在有些停不下去,也着实是有些担心自家的宝被人黄婆子家的大舅子给带歪了,这不,张氏当即就是轻咳一声道:“宝,洗洗睡了,明天还上了。”
正好,周氏也将洗脸水给打来了。
沁儿和豆儿也都回了四房。
留儿和拾雷自然也就跟着一起回了五房。
黄里发笑着和几个孩子打招呼,然后也跟着从厢房里头出来的黄婆子去了给他准备的屋子。
而人拾宝更是在替人拾老头擦完脚后就先给回了四房,好好安抚了人周氏一翻又将给豆儿,沁儿准备的礼物分给了他们后便就出了门。
干啥?
当然是去找人徐寡妇。
毕竟这都一天了,也不知道徐寡妇是去了哪里。
他得出去找找。
然,找了一圈,再加上拾宝又不可能开嗓子去喊人徐寡妇的名字便就给绕了两圈后在没有看到人便就又给回去了。
毕竟是个大活人,找不到自然就是回去了呗。
拾宝倒是也没有多担心。
扭头就回家了。
而正被人拾宝认定是回三店市集去了的徐寡妇却是正和巫木村庄里的一个愣头伙子在到场的草垛里头打得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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