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青春期荷尔蒙的作祟,我却对你来在意……不,我不可能喜欢你。
——薛灿铭
秦子漫就像毒药一样,薛灿铭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想起她,总在思忖她会不会出现,会不会也在某个地偷偷地看着自己。
渐渐地,他也知道自己在意她的次数变多了,不过他能做到他人无法察觉到的那种留意。
即便是早上做早操的那段短暂时间,他都下意识地往她们班向望去,但真是太远了,他看不到她。
意识到不妥,他收回目光。
董俊源问过他要不要再来次四人下午茶,薛灿铭知道他那点心思,但是没答应,他还不确定自己对秦子漫的想法。
作为一个尖子生,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区区一个秦子漫就能让自己分心?不可能。
他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继续完成该完成的事。
——
高二篮球赛。
比赛快要开始了,薛灿铭套上橙色球衣,换上战靴,跟着大部队到操场去。
操场上多个班级同时进行比赛,场面很热闹,薛灿铭扫了一眼篮球场,走向自己班级的阵营,董俊源感慨道:“好热闹啊!比校运会还热闹呢!”
校运会时候,校直接封锁操场,大家在没有比赛的时候都不能自由地到处穿梭,弄得校运会气氛略显沉闷,同们都觉得很无趣。
薛灿铭问董俊源:“你带水了吗?”
“当然带了。”董俊源挑眉,打球不带水,那不就是要了我的命?
薛灿铭也带水了,但想再买瓶饮料,“喝饮料吗?”
“有水就可以了吧。”董俊源着举了举手中的水瓶。
“我要去买一瓶。”
“比赛快开始了。”
“来得及。”
董俊源笑道:“那你帮我买一瓶吧!”
“要喝什么?”
“平时喝的那种。”
“好。”
薛灿铭放下西,一路跑到卖部,迅速挑好饮料然后付款,出门时一个急刹,差点和对面那个妹子撞到一起。
“呼……”
妹子明显被吓了一大跳,她抬头定睛一看,更感到惊讶。薛灿铭不明白她为什么摆出那样的表情,他便匆匆地留下一句“对不起”就要离开。
“薛灿铭!”女生喊他。
薛灿铭回头,把她的样子看得更清楚些,好像是科班那边的。
只见她用手把发丝绕到耳后,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来,“这个巧克力给你的,篮球赛加油!”
薛灿铭不太认得她,对于她递过来的巧克力,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接好。
女生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轻笑道:“哦不好意思,我是1班的,叫陈妍诗,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呢?”
“有一点,科班的嘛,谢了。”薛灿铭接过巧克力,微微憋出一丝笑容来。
“不用谢”陈妍诗笑容甜美:“你快去吧!比赛应该快开始了。”
看看,这个妹子才接近自己的理想型。
薛灿铭带着饮料回到球场时,体委已经开始召人集合了。
董俊源跑到他面前拿过饮料,“你真会掐时间,正好要开始,谢了!还有,刚才有个妹子找你,我你去卖部了,你有看到她吗?”
“看到了。”的应该就是陈妍诗吧。
“女朋友?”董俊源起了八卦之心,直看着薛灿铭咧嘴笑。
薛灿铭淡淡地:“不是。”
董俊源一脸“你有情况”的样子,薛灿铭无视他,拧开瓶盖喝了口饮料,又环顾四周的情况,刚好看到从远处飞奔而来的谭孝真,他提示董俊源,“看那边。”
董俊源一看,立马就来了神,瞬间激动起来。
她来了!是来看自己的吗!
体委喊了声:“大家过来了。”
班的男生围在一起,似是要讨论什么西,董俊源也跟着走了过去,但眼神不时地往谭孝真身上飘去。
她今天的嘴唇颜色特别深,隔老远都能看到她略微红润的唇瓣,董俊源又多看她几秒钟。
谭孝真见对盯着自己,停住脚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静静地和他对视。
董俊源觉得只看着人家不太好,便大地朝她挥了挥手,微笑。谭孝真愣了愣,也挥手并以笑容回应。
他们之间的化反应来激烈,薛灿铭一直在留意谭孝真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然而看了半天都没看到秦子漫的身影。
谭孝真都来看比赛了,她不来吗?
不过细想一下,秦子漫这个身高,估计是要被抓去打篮球的吧?不知道她打得怎么样呢,她这个高度应该会打球吧?薛灿铭突然想看看她球打得怎么样。
“班!”
裁判吹哨子,双集合碰面。
……
第二次球赛,秦子漫过来了。
那个高挑身影,薛灿铭一下子就能把她收进目光里。
咦,8班不是晋级了吗,她怎么能过来?难道她不打了?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真的来了,但是……她真的是来看自己的吗?
他不禁想起,第一次球赛结束之后发生的一件事。
秦子漫和一个男生并排走在路上,薛灿铭没有多想,但有个男生对着他们:“这不就是刚才给你送水的人吗?”
送水的人?
那人还:“不打扰你和你男朋友了。”
男,朋,友?
薛灿铭微微蹙眉,她有男朋友了?她旁边那个就是?
他面无表情地经过他们,不让其他人发现他情绪的波动。
现在的这场比赛,薛灿铭都故意不往她那边看去,尽量用着余光去揣测她的大概位置,装作自己不知道她来过的样子。
比赛情况很激烈,比分咬得很紧,总是一两分之差,班的男生女生吼得更大声:“班加油!加油!!”
“薛灿铭加油!!”
“薛灿铭加油!!”
秦子漫脸皮没这么厚,喊不出这五个字,她好奇地去看那个脸皮厚的女生,就是那个叫余韵珊的妹子。
这一声喊的,好像有点帅,秦子漫也想像她那样帅啊……
秦子漫正看得入神,旁边两个女生也聊得很开心,秦子漫不心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1号你男神啊?”
陈妍诗顿时紧张起来:“拜托,别这么大声好不好。”
“怕什么,人人都知道你喜欢人家。”
“就算是这样也不要这么大声嘛。”
“巧克力送到手没?”
陈妍诗点点头,笑容中带点娇羞,“送到了。”
“抓紧喽!”
“知道啦……”
比赛仍在继续,薛灿铭从她们面前经过,惹得两个女生一顿尖叫。
“好帅!”
“真的帅!”
秦子漫看到,薛灿铭的战衣背上,俨然写着1和两个数字。
董俊源最后投了个三分球,成功反败为胜。
谭孝真激动得跳起来,大笑着把身边人紧紧抱住,秦子漫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来,“你冷静一点!”她着用手去拍她的手臂,谭孝真依旧不撒手。
班的人拍手叫好,趁着热闹的氛围,大家都兴奋无比,薛灿铭这才敢斜过目光去看秦子漫。
她还在原地,她把整场比赛都看完了,还笑得很开心。
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同时,薛灿铭又看到球场外另一个人的身影,是刚才在卖部门口和自己聊天的女生。他回忆着,她好像是叫……叫陈妍诗?
——
“有人秦子漫和15班的那个男生一起了。”董俊源着来了个转折,“不过呢,谭孝真没有,所以我也不知道,还是听谭孝真的吧。”
见薛灿铭不话,董俊源又笑:“你今天怎么问起秦子漫来了?”
“没什么。”薛灿铭着打开了练习册,装作漫不经心起来。
薛灿铭总觉得那是真的,毕竟那天,他看到了他们两个肩并肩走着的场景。
秦子漫真的和那个15班的在一起了,她停止对自己的追逐而很快奔向了别人,一想到这个薛灿铭心里就不好受。
没想到啊,她是这样一个人。
他不想再在意秦子漫了,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样一个人?
半晌,薛灿铭:“她应该是有男朋友了吧。”
怎么又起这个了?董俊源还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很久了,“谭孝真那都是假的,你别太认真了,谭孝真和她相处这么久,肯定知道她为人的。而且你不是对人家没兴趣吗?干嘛这么在意?”
也不知道薛灿铭有没有听到这番话,董俊源看到他已埋头做着练习了。
再后来,薛灿铭又看到那一群跟在秦子漫后头的男生。
他们看起来不怀好意,在她后面指指点点嘲笑她的裤子和鞋子,和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而秦子漫也还是一直自顾自地快步走着,没有理会身后的人,但是她脸色好像不太好。
薛灿铭听到其中一个男生,秦子漫和别人谈恋爱没多久就甩了人家,别人对于她来只是个备胎,她养了很多个备胎,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还她高傲得很,理所当然地收礼物。
“……”想着想着,薛灿铭更生气了。
那她对自己是不是也不是认真的了?自己只是她众多目标中的其中一个而已?
自己为什么要听到这样的西?
是气她的为人,还是气差点喜欢上她的自己?
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薛灿铭并没有去证实事情的真实性,只是一股脑地去相信了。人云亦云、三人成虎,你要想从中寻找答案或者是去证实些什么,根就很难,或是根就不可能。
——
高二情人节那天,他和董俊源依旧在馆里打球,这是属于两只单身狗的乐趣。
他差点以为进来的那个女生是秦子漫,但并不是她,那个女生直接进入话题:“薛灿铭给你的,我喜欢你。”
薛灿铭疲惫地笑笑,“谢谢你。”
“收下吧。”
“对不起,巧克力留给你自己吃吧。”
那女生没有退缩的意思:“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听8班的秦子漫喜欢你……”
薛灿铭心里蓦然嘲笑着这番话,又听到她问:“你喜欢那种类型吗?你喜不喜欢那样的高个子?”
她在问自己喜不喜欢秦子漫这种类型?高个子又怎么样?头脑如发昏一般,薛灿铭生平第一次放狠话。
起码在董俊源看来,他是在放狠话了。他:“最讨厌玩弄别人感情的人了。”
不光是董俊源,连表白的那女生也觉得惊讶。
薛灿铭完眉头紧皱,提提书包就走,把董俊源落在身后,董俊源快步跟上他。
董俊源问:“你怎么了?”
薛灿铭把话得很重,一提到秦子漫整个人就像炸了一样,这很不薛灿铭,董俊源第一次听到薛灿铭这样评价一个女生。
薛灿铭紧抿着嘴不话,眉间情绪愈加凝重,董俊源又问:“秦子漫什么时候玩弄别人感情了?”他可从来没听过。
“听别人的。”
“听谁的?你不是从来都不管那些八卦的吗?”
薛灿铭突然转过身来:“我不知道!”
双目对视,董俊源感受到他的烦躁,定定地看着他问:“不知道?”
“不要再提秦子漫了。”
董俊源愣住。
“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薛灿铭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情人节过去的第二天,那个叫陈妍诗的女生找上门来,竟然还在宿舍楼下把他拦住。
她笑起来有个酒窝,“我是陈妍诗,还记得我吗?”
被酒窝带起一点情绪,薛灿铭轻笑,“有点印象。”
她突然问:“情人节收到不少巧克力吧?”
薛灿铭没有话,想着她此段对话的目的。
陈妍诗顿了顿,又:“我是特地错开高峰期来的,希望你今天还没答应别人……”
她得已经很明显了。
情人节过后再表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陈妍诗偏偏这样做了。
薛灿铭开口道:“你……”
陈妍诗打断他的话,“我喜欢你,从高一开始我就喜欢你了……如果你没有女朋友的话,不妨考虑一下我,要不……我们在一起吧?”目光坚定,语气铿锵有力,没有丝毫犹豫。
薛灿铭看着眼前这个矮自己一个头的女生,犹豫了几秒钟后,只了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