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氏大楼。
“他解约就解约吗?那群老股同意他这样做?简直就是疯了,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双输,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秦律师。”
秦棠站在门口,听到屋内极为不平静的会议室,大概明白了昨天晚上季时砚的忙是什么意思。
今天点,她接到电话,YS单面宣布面解除与程氏的合作,并且聘请叶呈锋为律师谈判,让程氏集团措手不及。
不过对于季时砚来,这或许不算什么,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互联公司,他的主打业务并不在房地产这块,跟程氏的合同也只是少于,对他没有大的影响。
但是对于程氏则不同,在这面,他们属于被动,若是解除合约对他们来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再者对于季时砚来,毁约损失点钱并没有什么,程氏固然房地产龙头,份量大,但是房地产企业众多,没有程氏,还有其他,不过YS已然是国内独大,如果两者相争,相比较YS,程氏才是吃亏的。
所以秦棠觉得,陈邵宁发脾气也是正常。
程淮禹坐在办公桌前,右手撑住额头,实为烦躁,这季时砚是怎么想的,公事私事混为一谈,直接解除合约,赔偿的那点钱算什么,比起他们得到的来,简直不值一提。
“摆明了季时砚在公司的话语权,那群股已经唯他马首是瞻了,他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举动都无条件支持。”陈邵宁真是气得不行,偏偏这几个合同还是他负责洽谈的,现在倒好,这季时砚直接派律师跟他谈了。
“你先别生气,事已至此,还是应该先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合同一废,就代表新建大楼里的智能设备无法动工,还有枫叶谷那边的游乐场,现在都已经要开放了。”
程淮禹皱起眉头:“那不然怎么办,他的心意已经不可能改变,现在就是个疯子,逮谁咬谁。”
“不是,我奇怪的是,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要求解除合约了,这之前没有一点征兆。”
程淮禹看着陈邵宁,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但是也不便在外人面前多。
“没什么。”
“程总。”秦棠敲了敲门,打断了陈邵宁接下来的话。
“进。”
秦棠走进了办公室:“程总,陈副总。”
陈邵宁嗯了一声,又看了看程淮禹,便拿起一旁的件走了出去。
秦棠随即站在程淮禹面前,寻思着依照程淮禹的脾气,这个时候还能沉得住气,意料之外。
“季时砚谈解约,我已经通知法务部了,你待会儿去法务部那边看看,给她们帮帮忙。”完了,他又继续补充道:“我听你最近推了几个案子,看来不忙?”
秦棠点了点头:“有些累,想着暂时就不接案子了。”
“那让你失望了。”程淮禹起身走了过来:“最近这一大单子事,我们的法律顾问自然不能闲着。”
程淮禹坐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身子微微倾斜,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旁的秦棠。突然自嘲的笑了笑,秦棠算什么,很明显,许嘉禾对季时砚才是最重要的。
“你难道就不好奇季时砚为什么解约?”
“与我无关。”
程淮禹对于秦棠的冷淡已经觉得正常,也没有感觉到奇怪,季时砚能为了死去的许嘉禾大动干戈,想必也不会多看秦棠一眼。
“我们季大公子,最近可是处处不顺心,看来是要把气撒在我们身上了。”程淮禹靠在身后的沙发上,语气调侃味道十足且十分轻快,脸上十分悠闲,也没有看出来很着急的样子。
程淮禹完便笑了起来,反正与他无关,那女人惹的祸,她得自己处理。再者没准这次可以打击一下她跟她儿子,对自己没什么坏处,而自己最终的目标,就是得到公司而已,跟其他无关,他还巴不得季时砚更为恼火,替他解决掉柳兰茜,这样就更好了。
“程总心情还不错?”
“倒也不是,只不过是觉得有趣罢了,这某人惹了祸,最后还要公司买单。”
秦棠内心寻思,能让程淮禹这么的,八成也就只有柳兰茜跟程钰了。
“其实程总完可以借此次事件大做章。”
程淮禹怔了一下,随即便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秦棠,不知道这丫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毕竟程二公子,从来都不是你的朋友,而是敌人,对吗?”
“哈。”程淮禹嗤笑一声,他压根就不屑于程钰,至于敌人,朋友,他只不过是将程钰当做一个长不大的二世祖而已。
“程总,任何事情,还是得从就扼制,如今程钰平平无奇,可谁能保证以后,与其等他以后势力庞大跟你竞争,不如现在就让他安安分分的。”
程淮禹坐直了身子,审视的看着秦棠,不得不承认,她的很对,但是他一向看不起程钰,更别提对付他,再者他还没有心眼到那个地步。
他认为程钰不过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所以,压根就不用在意!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程总,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我诚心奉劝你一句,你真正的敌人,可是程钰,我看程太太已经来为自家儿子谋划了,况且老人家一向喜欢疼儿子,程钰也算是程董事长带大的,程总你孤身在国外,自然是比不上这个感情的。”
程淮禹的脸色一黑,不太好看,原来坐直的身子也开启了防备状态,心中有些急躁。
秦棠见此,又继续道:“人这一辈子,可不能只会防守,重要的时刻,要会攻击才是。”
程淮禹看了看秦棠,又想了想,最后将目光落在秦棠身上,右手摸了摸下巴,目光如炬,他想,自己还真得做点什么了。
也是,如今正巧柳兰茜自顾不暇,如果他能重击程钰,自然再好不过。
……
程钰有些不明所以的走在YS公司内,不明白程淮禹让他来干什么,他对公司的事一窍不通,自然也就帮不上什么忙。
听程淮禹电话里面的倒是挺急切的,时砚哥面跟公司解约,他想应该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这个速度还真是快,他以为昨天时砚哥会就此罢休,没想到一早就解约了。
虽然有些怀疑,不过他又觉得毕竟他跟季时砚的关系比起程淮禹的来要好很多,况且这也是自己母亲闹出来的事,他来找一下季时砚也正常。
“程少,这边请。”
程钰猛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去,才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