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许嘉铭很是着急,不知道怎么许嘉禾就从早上吐了起来,事先没有一点征兆。
一旁的黛米耶很着急,碍于自己又帮不上忙,便只能在一旁看着。
医生皱起了眉头,根据他多年的经验来看。
“没什么大事,应该是过敏了”
“过敏。”许嘉铭疑惑的看着医生,他记得嘉禾没有什么过敏的啊,怎么会?
“她下午吃了什么西?”
“包子啊。”黛米走上前:“可是不会有问题的,她吃了很多。”
“什么包子。”
“牛肉包子。”
许嘉铭就更加觉得不可能了,嘉禾压根就不可能对牛肉包子过敏。
“可能是其他什么西吧。”许嘉禾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也是十分干裂,双目无神,呆呆的看着前。
“我不对牛肉过敏,但是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其他西了。”
黛米想了想,却也不知道晚上还做了什么。
“这几天你多注意一下,我待会儿给你开点药。”医生也没有多什么,可能她的确忘记了自己吃了什么西,不过也不要紧,吃点药就好了,还好不是什么大事。
“那行,我送您出去吧。”许嘉铭完便起身,跟医生一起走了出去。
许嘉禾瘪着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了一口气,还真是不知道吃了什么会变成这样。
唉,早知道她就不瞎吃西了。
可是她除了对羊肉过敏就没有其他的啊,怎么回事。
“你好好休息。”黛米觉得可能是自己导致了她过敏,心里很内疚,便急忙走过来安慰她。
“没事,嫂子,事一桩。”
“还事,把我跟你哥都吓死了。”
许嘉禾看着黛米着急的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行了,嫂子,我有点饿了,你能帮我煮点粥吗?”
“可以啊,白粥吗?你现在还在病中,可不能再瞎吃什么西了。”
“嫂子,你放心,我除了羊肉,对别的西都不过敏,我就是想吃你昨天的包子了。”
包子?黛米皱起眉头,羊肉过敏。
“你昨天的牛肉包子很好吃,不过就是另外我拿得一盘味道有些不一样,但还是挺好吃的。”
黛米想了想,不会啊,味道怎么可能不一样。
“嫂子。”许嘉禾带有撒娇式的拉了拉她的胳膊,委屈巴巴的看着她:“等我好了还想再吃你做的包子。”
“行,我答应你。”
“嗯嗯。”
不对,黛米突然想想起来什么,看着许嘉禾:“你最后拿的那一盘在哪里?”
“我吃了三个,还剩下最后一个,放回冰箱去了啊,那个味道也不错,就是比之前你给我的差一点。”
黛米愣了一下,随即立即反应过来,那个……是羊肉吧。
刚刚她羊肉过敏,应该是这个。
她正想开口,送走医生的许嘉铭也回来了,忧心忡忡的看着许嘉禾,又叹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大事,不然他就难辞其咎了。
“哥,你就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许嘉禾看着他,还比了一个笑脸,表示自己很好。
“你呀,从就让人操心。”
“呵呵。”许嘉禾又笑了起来:“哥,我饿了嘛,你快陪嫂子去做饭吧。”
“那好吧,你休息一会儿,等会吃完饭再喝药,不然对胃不好。”
“嗯嗯!”
许嘉铭这才走了出去,一路低着头,还在自责,如果不是他大意了,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行了,你也别自责了,没什么大事。”
“丫头,从身体就很好,从来就没有什么过敏,这下就老实了。”许嘉铭语气中又有一些酸涩,又想到这么多年这个妹妹没在他身边,受了多少苦,他不敢想,从就养尊处优的公主,一下子变得家破人亡。
他不敢想,想,心里便不舒服。
“我来帮忙吧,煮点白粥就好了,省得吃了油腻的西吃了又吐。”
“那行,不然我再看看炒两个青菜。”
“要是没生病就好了,那丫头从就喜欢吃肉,特别喜欢吃牛肉跟羊肉。”
黛米手上的动作一僵,扭头看着许嘉铭,肉???
羊肉?
她有些不确定的问:“女孩子一般不会这么吃的吧。”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从就吃,特别能吃,尤其喜欢吃肉。”
“她不是……”黛米没有继续下去,又觉得她这样可能就等于在挑拨离间,不好多什么,便迅速从另外一个向开始问。
“你那么讨厌吃羊肉,怎么就记得她喜欢吃。”
许嘉铭笑了起来:“就是因为我不喜欢那个味道,所以每次都给她吃,她尤其爱吃肉,还特别爱吃辣。”
黛米皱起眉头,不可能啊,许嘉禾不吃辣的,至于这羊肉的事,难道随着时间的变化,也会由不过敏变得过敏么?
黛米有一些失神的走到冰箱前,将冰箱里的包子给拿了出来,掰开一半给了许嘉铭。
“冷的?”许嘉铭接过包子,便看到黛米将另一半包子给塞了进去,然后他也有些疑惑,也迅速尝了一口。
许嘉铭皱起了眉头,这羊肉的味道再怎么样他都会记得。
“是羊肉啊。”黛米吃了一口,顿时心中更加想不透了。这怎么可能呢?许嘉禾不对羊肉过敏的话,那为何刚刚?
按理不可能时候不过敏,现在过敏了,可如果不是这样,中间到底有哪些误会呢。
黛米想不明白,而且许嘉铭刚的,她倒是觉得不像许嘉禾,反而有点像……秦棠。
不对不对,任凭一向聪慧的黛米,在这个时候也陷入了迷惑。
他们从未怀疑过许嘉禾的身份,可是这么多年来怎么能隐藏得这么好,偏偏这个时候才出来呢?
黛米不敢想,也不能想,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如今她的一切不过也就是空想而已,那她也没有资格什么。
*
“妈,我都跟你很多次了,我不想去见他。”乔翘拿着手机,那语气中的不善都能传出千里了,任谁都能听出来她的厌恶之情。
“关我什么事,家宴?我跟他又不是一家人,有必要参加家宴吗?如今这个时候他名声已经臭了,就要找我了?”乔翘心里很不痛快,她那个爸,还真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想接案子挽回自己的形象,偏偏又没有人给他,这下想起自己这个女儿了,门都没有。
“想让我帮他,痴心妄想!”乔翘愤愤的挂断了电话,心里还呸了一声,这种人也配称为父亲,简直就是恶心到了极点。
秦棠端着水杯,靠在了门上,刚刚乔翘的对话她听到了一些,不过她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利用别人,也的确是卢博的风格。
她靠在那里,轻抿了一口水,随后又看着乔翘,将头给凑了过去
“需要帮忙吗?”
“不用。”乔翘收起手机,想觉得心烦,她压根就不想帮忙。
“没关系,反正我认识的朋友很多,以后如果有案子,可以第一时间找他。”
秦棠的过度热心让乔翘都有些招架不住,不知道这秦棠怎么想的,她难道看不出来,这卢博是在卖惨吗?还帮他介绍,介绍个屁。
“行了,管他干嘛,你还是好好工作吧。”乔翘完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秦棠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淡淡一笑:“又不耽误我什么,不如试试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个样子,突如其来的关心,乔翘还真觉得,没什么好事。
一个想法突然在她心里萌发出来,她看着秦棠。
“你该不会是想什么坏主意吧。”
“我能想什么坏主意。”秦棠摊手。
乔翘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道怎么。
“不过不管他接什么案子,我都会接他的对立,因为。”秦棠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想知道,到底是我更厉害,还是他更厉害。”
“敢情你是把他当做对手。”乔翘松了一口气。
“当然。”
“根据我的经验,你一定会赢的,不用打了。”
秦棠摇了摇头,她可不接受这种想法,她得堂堂正正的打败卢博。
再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当年既然能收受程祁临的贿赂,以后也一样能。
如今程祁临算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既然这样,她就要从卢博下手了,毕竟这卢博,任何一点都能出黑,所以找到他的问题,自然很简单。
“也是算他走运,不然这次被柳兰茜的事情弄得声名狼藉,谁还要他。”乔翘冷哼了一声,带着些许嘲讽之意。
“我就知道,当年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现在看来,卢博还真是被收买了,就是可惜了许家那两兄妹。”
秦棠安静的站在一旁,双手捧着她的茶杯,并没有插话。
乔翘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惜柳兰茜这个人还没死,也不知道这法官怎么判的。”
当时柳兰茜这个案件,她也颇为关注,却没有想到柳兰茜居然还能判无期,按照道理来,就应该是死刑啊,也不知道叶律师是怎么想的,亏她还将叶呈锋当作男神。
“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许董事长去的那天,他们就确定那栋建筑物一定会倒塌呢?”乔翘皱起眉头,如何也想不通,按理这应该是天灾,而不是**。
秦棠身子一僵。
“会不会之前就在建筑物上动了手脚,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就做动作。”
“谁知道呢。”
“让人想不明白,怎么他就知道许董事长去建筑物一定会倒塌,凑在那个场合,再柳兰茜也没法算出来,许董事长一定会在那次事故中受伤吧,万一西倒了,许董事长安然无事,那后面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毕竟许董事长人没事,而且还可以坐阵。”
秦棠咬住红唇,暗自思量,她也很奇怪,怎么可能刚好那天爸爸一去就倒塌了。
“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一下。”
“秦棠。”乔翘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回事,风风火火的。
真是奇怪。
*
“你什么,不是被重物压倒致死?”
“当然不是,谁告诉你的?”对面的医生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他记得明明就是坠楼啊,怎么就成了重物倒塌致死。
“可是当年的确是被重物压伤。”
“不可能,你爸爸当年的死亡报告,是我亲眼看我师傅写的。就是坠楼。”
秦棠站在那里,脸尽显一丝诧异之色,难道她弄错了吗?可是当年就是她父亲也是被楼房倒塌压力过大导致的,如今怎么竟成了坠楼。
当年这个报告,还是程祁临,秦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还一直觉得是因为爸爸去了,啊发生意外,所以才不相信出事的,可是没想到会是坠楼。
那程祁临当年压根就在骗他们!
可是,又怎么会是坠楼呢,秦棠想不透这一点,总觉得有什么西呼之欲出,却又想不出来。
“当时不是你师傅出了报告,报告上白纸黑字就是这样写的!”
对面的医生摇了摇头,仔细想了想:“不对,就是坠楼,我师傅虽然因为意外不在了,但是当年我就在他旁边,我亲眼看见他写的坠楼,至于以后你的为什么会变成重物压伤导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当时在这个医院实习过后就调走了,之后才回来,其中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秦棠羽睫颤了颤,觉得甚是奇怪,医生没有理由骗他,可是当初的死亡报告的确就是如此。
“我现在还能找到那份报告吗?”
对面的医生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我师傅那边,他生前很喜欢保留这些材料,所以他应该有保留,至于到底是什么,这个,应该不重要吧?”
“当然。”重要了,秦棠心想,如果是因为重压,那就是意外,可是如果是坠楼,那就不一定了。
如果是程祁临修改了报告,那么自然也会留下证据。
如今对于程祁临那里来,一点证据也是证据,恐怕他就得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