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秦棠,且姿态颇为高傲,然后便抬头向一旁走了去。
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卢博还未出来,心中不乏有些着急。
秦棠并未离开,也没有多,只是走过去靠,在了一旁的墙上,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随后便站在了一旁。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卢博还未出来,而魏巍跟秦棠则都是在那里等着。
大约到了凌晨,卢博才走了出来,颇为怨恨的看了一眼秦棠跟乔翘,便走到了魏巍身边,轻轻摇了摇头。
魏巍心里了然,看来他并没有多什么。
见此,魏巍也不想多交流,便准备起身离开,还未等他走到门口,一旁的秦棠便直接站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魏总。”
魏巍脸色铁青,很不友好的看着秦棠:“秦律师,你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向你问个好而已。”
“不用。”魏巍完就想绕过秦棠走出去。
“魏总,你这么着急,是赶着回去处理那辆车吗?”
魏巍停下脚步,不悦的看着秦棠。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秦棠随即从手机上找出了照片:“是这辆车吗?”
卢博刚想开口骂人,可是看到一旁魏巍突变的脸色,他便将满肚子的话咽回了嘴里,有些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只见魏巍死死的盯着秦棠,并且紧张的咽了一口水:“你从哪儿来的?”
“我从哪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警已经去取证了,应该不久,很快就可以知道上面有没有杨蕊有关的西,比如血迹之类的。”
感受到魏巍整个人有些暴躁,秦棠只是盈盈的笑了起来,从上到下打量了魏巍一眼。
“不过听你儿子也在那辆车上?”
“胡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八道,等警察报道吧,为了防止你逃跑,我已经向警申请了,他们会对你这段时间的行踪进行保护。”
“秦棠!”魏巍咬牙切齿的道,恨不得将她给咬碎。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真相,秦棠,你这叫公报私仇。”
秦棠对着卢博不屑的笑了笑:“我跟你有什么仇吗?”
“这我可就不知道,从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处处针对我,更是罔顾商业道德。”
“你一个在庭上当了两次逃兵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商业道德。”
乔翘轻笑:“有些人可真是有趣,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别人收买,还好意思别人没有商业道德。”
“乔翘,再怎么我也是你爸爸,你如此落井下石也太过分了吧。”
乔翘理了理头发,对卢博翻了一个白眼:“你拿什么证明你是我爸爸?就法律上的父女关系?还是拿你出轨,抛弃我妈妈来跟我。”
“你,可真是个不孝女。”
“毕竟在我眼里,你还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乔翘无奈的摊了摊手。
魏巍可不在乎他们那些破事,他只想知道,为什么秦棠会知道那辆车在哪里,当时为了不立马引起注意,他特地让人将汽车给开回去,想等风头过去了再处理,不想居然被发现了。
秦棠看着魏巍,这人还真是喜怒都表现在脸上了。
“魏总,其实我觉得你不像是要洗脱罪名的,反而在我提到令公子的时候格外紧张。”秦棠想了想,接着又:“听杨蕊她跟您是伴侣关系,那么你怎么会开车撞她呢,还真是匪夷所思。”
“如今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秦棠,你别空口白话。”
“当然。”秦棠经过刚刚的试探,心里已经有了底,在怀疑魏巍杀人的时候,他虽然有些紧张,但是看得出来,他的紧张感过一会儿就缓和了,但是一提到他儿子,就好像像个皮球,立马就反弹过来了,这一点还真让人没想到。
不能不魏巍没有头脑,当时店主第一次欺骗她时,就明魏巍已经想到了会窗事发,或者万一窗事发,而当时店主的那番话,也是完完将责任推给了魏巍。
可是事实是,他隐瞒了魏巍儿子也在的事实,没有理由。如果真是魏巍杀人,他儿子在不在,都没有什么重要性,若不想打扰到他的儿子,这条不成立,如果一个连别人生命都能剥夺的人,不会想这么多。
还有,谁会在杀人之后又思考得这么周。
所以,她在想,或许,魏巍只是一个父亲而已。
“卢律师。”秦棠黑色的眸子清冷的像一汪死水。
“可能我们的法律不一样,在我眼里,真相,就是唯一的准则,何为商业道德?对我来只有真相,做一名律师,不管成功与否,最后的真相不是更重要吗?我觉得正是因为我对我接的案子负责,这个时间我还在这里跟你谈,不然我可能在家里睡大觉。”
“你负责,是不择手段?还是有心设计?”
“两者都有。”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所以你觉得你拿钱收买店主是光荣的事情?”秦棠反唇相讥。
“秦棠,有些事情,我劝你还是少管,不然到头来倒霉的还是你。”
“我接了这个案子,查清楚案件怎么样就是少管了?还有,卢律师,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要是好好跟我打官司,我随时奉陪,可若是背后捅刀子,我有的是时间。”
卢博面色抑郁,他一向不喜欢放下这些年轻人,没有丝毫教养,而秦棠,就恰巧是其中之一。
他很厌恶秦棠,也许是跟他的过往经历有关,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在家里相夫教子的人,而非秦棠。
秦棠绕过他走了过去,随后便拿起了手机。
“喂。”程祁临的语气很不好,这种时候打电话,任谁的心情都会不好。
“警察已经查到肇事的车子了,魏巍让卢博拿钱去收买证人被调查了,想想怎么解决吧。”
“你什么?”程祁临猛得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
“程董,为了防止这次牵扯到你,你必须得尽快脱身,先发制人。”
程祁临揉了揉眉心,魏巍被逮住了?
还有,这卢博是去掺和什么,把自己拉下水有什么好处吗?
“如果这份情报对您有用的话,请记住我的功劳,谢谢程董。”秦棠完便挂断了电话。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程祁临会过来掺和一把。”
“可是他会不会早做准备?”乔翘有些担心,若是这样,那日后程祁临那边可就不好对付了。
“做不做准备不要紧,如今就剩下他一个人,只需要专攻就可以,至于魏巍,他自己要朝伤口上撞我也没办法。”
“不如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媒体?”
“应该不用吧,魏巍那么多对家,总会有人出手的,我们何必浪费这个心思。”
“也是。”
*
许嘉铭躺在病床上翻看着杂志,在医院待了这么多天,他感觉整个人都发霉了,尤其每天受着这医院的味道,他想想就头疼。
消息爆料出去这么久,也没有任何动作,估计车祸也只是一个意外而已,那他也不好再大做章。
这么久没动作,要么就是真的是意外,要么就是对已经知道了,再装下去,便没有任何意义。
“哥,你醒了。”许嘉禾端着粥走了进来:“我看到楼下的味道还不错就买了,怕是等不到嫂子从家里带饭来了。”
“没事。”许嘉铭宠溺的笑了笑:“你饿了就先吃吧。”
许嘉禾端着粥走过来,放在了一旁:“我买了两份啊,哥哥你不吃吗。”
许嘉铭摇了摇头:“我要是吃了,等会儿你嫂子带来的饭菜,我可就吃不下了。”
“老远就听到你们吃的。”黛米推门走了进来,不同于以往,在她身后还跟着季时砚,见许嘉禾疑惑的看着他们,黛米便开口道:“楼下碰到的。”
许嘉禾站起身,有些尴尬的打了打了招呼“时砚哥哥。”
好在季时砚并没有为难她,不知道是忘记了那天的事,还是压根就没当一回事,只是向前走了走:“你可真是舒服,不过手受点伤就在医院躺了这么久。”
“真是没良心。”许嘉铭作势要过去打他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真的需要换肾。”
许嘉禾面色尴尬,低下了头。
啊?许嘉铭一脸懵逼的看着季时砚:“没有啊,我就是手受伤了而已。”
“新闻是这么登的。”
“没有,我是让他们我被撞得很严重,可没过这种话。”
“那就有趣了。”季时砚完便靠在了一旁,神色慵懒,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许嘉禾一眼。
黛米笑了笑,拿着食盒上前:“我今天炒了一点羊肉。”
“生着病呢。”许嘉铭想到那个味道就受不了,感觉身都麻了。
“你都快好了。”
许嘉铭:他这么粗糙的吗?
“不然就给嘉禾吃吧,她一向很喜欢吃这种玩意儿。”季时砚挑眉,静静的看着许嘉禾。
“我……”许嘉铭的头像拨浪鼓一样摇着。
“嘉禾不能吃羊肉,她上次就是吃了羊肉包子才过敏了。”黛米替许嘉禾回答道。
羊肉过敏?许嘉铭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嘉禾,这怎么可能呢?
误以为他是在担心,许嘉禾还甜甜的笑了起来。
“没事哥哥,不要紧的,不能吃我不吃就是了,你不用担心。”
黛米心中嗤笑一声,若这丫头傻吧,又假扮许嘉禾的身份,所不傻吧,这的又叫什么话,她哪只眼睛看到是担心了。
“不是,嘉禾,我记得你时候……”
“嘉铭。”黛米及时打断了他的话:“别为难你妹妹了,还是先吃西吧。”
许嘉铭还想些什么,可是在看到黛米一脸轻松的模样时便止住了嘴巴,再看看季时砚,也是一脸平静,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可是不对,他明明之前个月黛米过,嘉禾最喜欢吃这些西,而她居然知道嘉禾过敏却没有告诉他,这又是什么原因。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除了他之外,其余的人都围成了一个圈,将他给排除在了里面。
好像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再看看病房另外三人,皆是完正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就让他更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