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许嘉铭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淮禹,嘉禾被绑架了是几个意思。
程淮禹脸色叶很不好看,他没有想到程祁临会直接对秦棠下手,若是他早知道,又怎么会让她过去呢?
“是我不好。”
“程淮禹!”许嘉禾起身,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不是故意将嘉禾送到虎口吗?”
程淮禹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瞬间觉得无地自容。
“我觉得如今,重要的是先知道嘉禾再哪里吧。”黛米拉了拉许嘉铭,大半夜的被程淮禹的电话给惊醒,却完没有想到这种情况。
季时砚背对着他们,看着窗外,大雨带来一片迷雾,整个城市好像被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
黑色的衣服让他看上去有些深沉,他安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看不出是什么状态。
很快,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程祁临。
“这接电话的速度,还真是没有一点犹豫。”可以感觉得到,程祁临的心情还是蛮轻松的,起话来也是极为轻快的。
“秦棠在哪里。”
手机那端的程祁临笑了笑:“果然已经得到消息了。”
“秦棠在哪里?”
“是因为我将你安装的追踪器给拿走了,让你没有向?”
季时砚没有回话。
“行了,明天一早出来见一面吧,至少在今天,秦棠是不会有事的。”
季时砚挂断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了一旁,扭头过来看着程淮禹。
“既然如此,就好好看看,你的这个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约你了?”
“不然呢?”
程淮禹咽了一口水,欲言又止。
“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时候会跟你们联系的。”季时砚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黛米奇怪的看着季时砚的背影,难道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季时砚也不是那么紧张的样子,没有那么生气。
大概,真是她的错觉吧。
“淮禹,你也该看醒了,你的这个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许嘉铭冷哼一声:“如果嘉禾这次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程淮禹皱起眉头,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呢。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
空荡荡的房子里面有些阴冷,十分安静,封闭的墙壁听着外面的雨声也没有那么大了,四周有些阴暗,秦棠安静的坐在角落,将头给靠在了墙头,看守他的保镖也休息了,此刻只有她跟林简两人。
“看来他是笃定了这次能跟季时砚做好交易。”
“能做好什么交易。”秦笑了笑:“你觉得就算这次两人交易成功了,他将我放了,没有把柄,季时砚还会放过他吗?若是他不放我,一直靠着要挟我去跟季时砚做交易,估计季时砚也受不了吧。”
“那你觉得,他也不想继续耗下去,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
“你还是盯紧一点,我估计她已经买好了机票,就等着解决了我,再拿着钱远走高飞,颐养天年。”
秦棠动了动自己有些累的手指,程祁临,是要她陪葬啊,不然他怎么会冒险来绑架自己,明知道这是犯罪,日后她一旦出去,势必不会让程祁临好过。
所以……秦棠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程祁临压根就没有想过会让她出去,也压根没有打算留在这里。
林简靠在墙上,看着秦棠:“要帮你把手铐解开吗?”
秦棠摇了摇头:“不用,做戏做套。”
林简点了点头,没再话。
*
季时砚今天来得挺早,一人坐在包厢里,无聊的玩弄着他的手指,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带来了一层厚厚的阴影,而他的目光,折射出了很深的戾气。
等了许久,程祁临才姗姗来迟,一进门看到季时砚,又笑了起来:“还是第一次让你等我。”
季时砚抬起头:“毕竟如今有筹码在你手上。”
程祁临随即坐在了他对面,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你还是跟时候一样,一遇到嘉禾的问题,就很紧张。”
“你从哪儿看出来我紧张了?”季时砚反问。
程祁临愣了一下,他是真觉得季时砚紧张,毕竟他也是从看着季时砚长大的人,如今季时砚脸上这么平静,不过就是因为喜怒不形于色罢了。
肯定,他是紧张的。
“行了,开门见山,有什么要求?”
“爽快,我也没有什么要求,给我打一笔钱到海外账户上。”
“你会缺这点钱?”
“自然是不缺,我的钱我会等以后再想办法带走,可是现在,警察那边正盯着我,我若是拿自己的钱转移,岂不是自投罗?”
“嗯。”
“我现在是没法办到,但是你能,我希望你可以警察局,乃至法院的那些人给压下来。”
“我可不会干这种事。”季时砚身子向后靠了靠,幽幽的看着程祁临。
“看来,我的筹码不太够?”
“第三呢?”
“给我一半你在YS的股权。”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季时砚右手轻放在了桌子上,细长的手指不停的在桌面敲击着。
“我的考虑很简单,我一旦离开,公司就落在了淮禹手里,那我自然是没有办法再管理了,可若是等我回来,淮禹后来居上,又或者是出了什么情况,那岂不是很难办,为了保险起见,将你一半的股份转让给我,不过你放心,这个股份暂时不会有任何作用,我也不会利用它,等我日后从国外回来,才会动,所以你依旧会是公司的一把手。”
季时砚嘴角上扬:“好啊,我答应你。”
没有一点犹豫,很爽快。
程祁临真是从心里鄙视季时砚,从到大,只为了一个女人,把什么都给他了。
他从未怀疑过季时砚会不答应他的意见,因为握住了许嘉禾,就相当于握住了他的命,季时砚怎么允许秦棠出事了。
所以,他倒是不意外。
“行吧。明天这个点,将合同带给我,你就可以见秦棠了。”
“可是,我又如何能保证秦棠现在是安的?”
“明天就可以见到了,明天我给你电话。”
季时砚不再话,眼神冰冷到了极点,顿了顿,最终还是起身走了。
这个时候的天气,依然在下雨,甚至比起以前,这次下的雨更大了。
“总裁。”
“可真是贪心。”季时砚目光鄙夷,脸上尽显嘲讽之意。
“记得明天将警察给带来。”
“可是这样,秦姐不会有事吗?”
季时砚看着远,低头一笑:“走吧。”
Anber搔了搔头,还真是奇怪,不过他又觉得,报警是正常人的反映,不觉得奇怪。
至于秦棠的安,应该能保证吧。
*
而程祁临离开了季时砚之后,并没有回去,反而选择直奔关住秦棠的地。
他一开门便看见秦棠独自一人靠在墙角,对于他突然的到来,也并未觉得不对。
“你没跑还是让我挺意外的。”
“你是有多看得起我,觉得这样我还能跑。”秦棠抖了抖她那被手铐铐住的手。
程祁临走了过来:“还是挺结实的。”随即他又伸了伸手:“将她给解开吧。”
“是。”林简走过去,给秦棠解开了手铐。
“坐。”
秦棠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才走过来坐在了程祁临对面。
程祁临从上到下瞥了她一眼:“嘉禾,不得不,你挺有演戏天赋的,叫我都骗过了。”
“我就当你是夸我好了。”
程祁临随即又挥了挥手,示意林简先退下去。
林简会意,带着一旁的四个保镖走了出去。
“你们去那边守着。”
“是。”
林简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又立马拿出了手机,给季时砚发去了消息。
【看摄像头】
林简收起手机,走到了一旁站里,感觉到外面的凉意,又拉了拉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