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父亲亲自调教出来的人,也不过是个丫鬟,是觉得主子亲自调教,就觉得自己是个千金姐了吗?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主子。简直反了天了。
但是夏栀子没交韩景氏出去,韩景氏也是忍着,想看看这个丫鬟究竟有多大的胆子。
那丫鬟再次低头,心中再是不甘心,再是怨恨,也是不敢和夏栀子闹得。
但是她还是有些心高气傲,现在自己被夏栀子算计,若是老家主知道,就算不会怪罪她,责罚还是会的。
于是丫鬟道:“这件事情是家主安排的,大人不满,该去和家主,家主这么做,完完是为了您好,毕竟大人的身份曝光,整个景家,可是都会遭罪的。”
夏栀子走到丫鬟跟前,蹲下,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在要挟我啊?”
丫鬟再次微微抬头,和夏栀子对视,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话。
见此,夏栀子冷笑,用很是低的声音,让对听到。
“你你,不过一个下人,确实这般没脑子,你以为这件事情,家主会为了你一个下人,责罚我这个未来的家主吗?你笨你还别不高兴,老家主去了,我就是新的家主,你不想办法讨好官,现在却想着仗着老家主撑腰,将来想着拿着官的把柄上位,和官平起平坐是吧,真是可笑。可惜啊,你的美梦,破碎了。”
像是被揭穿了心底的想法,丫鬟脸上的表情来狰狞。下一刻,直接扑了过来。
夏栀子立刻躲开来了。
韩景氏见此,再也忍不住,直接从屏风走了出来,在丫鬟还未起身,直接一脚踩在丫鬟的手背之上,丫鬟嘴里发出猛烈的惨叫。
“好你个阿碧,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袭主子。”
丫鬟看了看韩景氏,再看看站在韩景氏身后的夏栀子,才明白,刚才的只是夏栀子故意惹怒自己,让韩景氏看见,到时候韩景氏再去老家主面前作证,那阿碧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
自己的女儿差点儿受伤,韩景氏可不会心软,脚下发的狠劲儿。
夏栀子见此,趁着阿碧嘴里还在叫喊,山前直接点了阿碧的哑穴,就算后面阿碧想要解释自己被夏栀子算计,也是没有机会了。
“母亲。”夏栀子轻声喊道:“这样的丫鬟,心比天高,如今女儿再次朝堂如履薄冰,已经够头疼的了,府中可不能有这样的隐患存在让女儿分心啊。”
韩景氏怒视着阿碧,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夏栀子故意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道:“可是阿碧毕竟是外公亲自安排过来的。”
“怕什么。”韩景氏道:“不过一个下人,处置了也就处置了。相信他也不会怪罪于我,也不必用这件事情去惊扰他老人家。”
完,直接抓着阿碧起身,趁着现在天色还没有大亮,带出了夏栀子的房间。
自从景溪的父亲去世,韩景氏一个人带着女儿,也是吃了很多苦的。她明白,有的时候做事不狠,那么自己和女儿的性命都保不住。
所以被老家主接回府以后,也是培养了自己的心腹。
老家主终究是要去了的,景溪在朝堂的资历不够,府中不敢轻易的有女主人,但是必须要有一个人,替景溪打理好景府的相关事宜,还有谁更合适?自然是景溪的母亲。
所以,韩景氏回府后慢慢培植的势力,老家主也是默许的。
夏栀子看着韩景氏带走了阿碧,在看了看屋子,暂时是不能睡人的。
片刻之后,有几个丫鬟进来,请安之后,就自己做该做的事情,把屋子清理干净。
趁着这个时间,夏栀子在旁边的椅子上憩了一会儿。
之后,便是该早朝的时候。换好朝服,坐着马车出发了。
夏栀子回府的时候,韩景氏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
韩景氏也把事情告诉了老家主,老家主听后,久久没话,末了来了一句,景溪回来,让她来见我。
夏栀子刚刚下马车,就有厮上前传话,于是夏栀子去了老家主的院子。
“爷爷。”夏栀子道。
“进来吧。”老家主道。
推门而入,还是韩景氏侍奉在侧。
老家主问道:“景溪,昨夜,究竟怎么回事儿?”
夏栀子看了看韩景氏,韩景氏低头,似乎也是等着夏栀子的回答。
夏栀子缓缓道:“昨夜,连洵进入孙儿的房间,孙儿和连洵谈论了一下朝堂的事情,随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怕连洵对孙儿有什么歹心,察觉孙儿的身份,于是,孙儿赶紧出门而去。在院子里却昏倒了,醒来之后,就看见屋内的连洵,和丫鬟阿碧”
后面的话夏栀子就没了,但是相信韩景氏已经过了。
计划是老家主和韩景氏计划的,下过药,锁了门。
夏栀子没有,老家主自然也不可能提起。
现在夏栀子的意思是,阿碧对连洵有意,故意设计,所以才没锁门。
所以老家主也不可能出合欢散的事情。
“那那个叫做连洵的门客呢?”老家主问。
夏栀子答道:“这种事情万一被泄露出去,对我们不好,我已经派人将他处置了。”
声音冰冷,语气决绝。不带任何感情。
末了,老家主补了一句:“成大事者,确实不该优柔寡断,景溪,景家的基业,就交给你了。你自己也要心,身份不可泄露啊。”
似乎是心中松了很大一口气,万事无忧的感觉。
夏栀子应声道,便退了出去。
此后的几日,又是继续的上朝下朝,但是在不久之后,景家的老家主就去了。
老皇帝亲自来送了老家主最后一程,哭的声泪俱下,似乎真的是很伤心失去了这样一个老将。
夏栀子演技也不含糊,跪送走了皇上,处理好了老家主的身后事,成为了景家真正的家主。
但是如同自己父亲担心的那样,韩景氏很是担忧景家后人的问题,而夏栀子,似乎根没有这个意思。
每次韩景氏找夏栀子谈论这样的话题,夏栀子都已朝堂事物繁忙为由,不便处理这些事情。加上香料坊也开好了,夏栀子偶尔还是要去走动走动。
5向夏栀子透漏,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沈辞就去查找了香料铺子。
于是这一日,夏栀子下了朝,回去换好衣服,就施展轻功,朝着香料铺子的向而去。
铺子不大,只有两位妇人在忙活着摆放西。
“这位公子,可是要买香料?”那妇人问道。
沈辞摇摇头,道:“在下是想请问,这家香料铺子的老板,是不是姓夏?”
夏栀子已经来过香料铺子不止一次了,但是对外宣称的身份,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所以不便露面,若是有人打听什么的,就不要过多透露。
现在听着沈辞要打听夏栀子的事情,妇人自然以为对心怀歹意,于是并没有直言相告。
“这位公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辞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但是又觉得,既然有那个女子的西,自然是应该还回去的。
但是这一次,沈辞还没话,楼梯之上,就有女子开口询问:“张姨,有什么事儿吗?可是香料客人不满意?”
沈辞闻声,转头侧身看着楼梯之上的女子。
这一次,夏栀子还是一身红衣,但是没有带幕离。
二人对视片刻,沈辞愣了神,忘记了要的话。
下一刻,夏栀子赶紧离去。
“姑娘,误会啊,我真的不是歹人,我是想来还西的。”
完,沈辞想要上楼追去。
但是被称作张姨的妇人,怎么可能让沈辞上楼去。
沈辞是个读书人,就算对是个妇人,也是不好触碰对的。
见到夏栀子身影消失不见,沈辞着急,想到上次见到夏栀子,夏栀子他打听这么多,是不是看她是单独一人,怀有歹心。
看现在的样子,定然更是误会沈辞,专门找上门来,找夏栀子的麻烦。
现在铺子还没有什么客人,沈辞微微提高声音,道:“姑娘,在下真的不是坏人,今日特地前来,是想归还姑娘的香囊,和上次因为下下扯掉姑娘的幕离,前打听,才找到姑娘住处。”
沈辞完,见楼上还是没有反应,于是再次重复:“姑娘,在下真的不是坏人。”
夏栀子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这才重新开了二楼的门,慢慢走出来,下了楼。
站在楼梯之上,和沈辞对视,但是现在,夏栀子再次带上幕离。
虽然隔着幕离,但是夏栀子明显还是看见沈辞眼中神色失望了一下。
毕竟沈辞作为景府的门客,见过景溪的男装。
为了面容看上去生硬一些,夏栀子扮男装,都会把皮肤涂黑一些,眉毛画粗一些,此外,还点了几颗痣,鞋子做了增高。
现在恢复女装,去掉那些伪装,但是夏栀子还是有些担心,万一沈辞看出端倪怎么办?隔着幕离还是好些。
“姑娘。”沈辞从怀中拿出那个绣着夏字的荷包:“你不是,这荷包毕竟是女子贴身之物吗?若是不慎遗失,被怀有歹心之人拿走,怕坏了姑娘名声吗?所以在下特地找来,将其归还给姑娘,避免污了姑娘的清白。”
夏栀子语言带着歉意,也了抱歉,算是表示自己误会沈辞的意思,对着旁边站着的妇人道:“张姨。”
被称作张姨的妇人会意,上前想要拿走,但是却被沈辞躲开了,道:“既然姑娘对在下道歉,那为何不自己来拿,是害怕靠近在下会有危险,那看来姑娘是没有真的祛除对在下的怀疑之心啊。”
夏栀子微微垂下头,提着裙子,慢慢走下楼。
和沈辞隔着一层楼梯,如此近距离的和沈辞对视,夏栀子朝着沈辞微微福了福身,道:“多谢公子,是奴家误会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完,伸手去拿沈辞手中的荷包。
若是沈辞真的已经上钩,那夏栀子不需要在做什么设计,若是沈辞并没有,那夏栀子就还是需要试探一番。
于是,夏栀子假装够不到,身子往前倾了倾,这样的效果就造成夏栀子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朝着沈辞扑去了。
张姨站在沈辞身后,想要去扶,那也没有沈辞快的。
于是,就这样看着自家老板朝着一个男子扑去,男女有别的观念,让张姨赶紧阻止。
可是也是来不及了,夏栀子直接扑进了沈辞的怀里。而沈辞,也是满是诧异的,紧紧地抱住了夏栀子。
张姨整个人都愣住了,夏栀子也是露出一副,一脸惊讶又害羞的表情,而沈辞,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嘴角微微带着笑意。
怀中的女子身上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他低声,问着怀里的夏栀子,道:“姑娘,在下只是让你拿荷包而已。”
“哎呀,姑娘,这样成何体统啊?公子,还请快放开我家姑娘。”张姨紧张的喊道,又害怕店外的行人看见这一幕,赶紧扶着夏栀子站稳。
于是,沈辞不得不放开夏栀子,柔软的身子离开自己的怀里,而幽香的味道,也慢慢离开。
虽然隔着幕离,但是沈辞仔细看,似乎还是看见了夏栀子羞愤的脸颊。
夏栀子一副尴尬的模样,侧着身子,不再去看沈辞,双手紧紧地捏在了一起,低低的声音道:“公子,还请把荷包还给奴家吧。”
沈辞微笑,再次双手奉上。
这一次,夏栀子直接拿了,随后就提起裙子,“噔噔噔”的上楼了,留下沈辞一人站在原地。
沈辞的年纪是比景溪大两岁的,虽然沈辞长相俊朗,不是没有获得女子喜爱的,但是沈辞的心中一直带着愤恨,从来没有去体验过情感的。
所以当夏栀子故意摔进了沈辞的怀里,不得不,沈辞有些上钩了。
他暂时还没有非要夏栀子不可的那种冲动,但是却有了一份思念。
心情甚好的沈辞,回到景府,准备去找了好友连洵,但是却被其他门客告之,好几日都没有见到连洵,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一想到现在景家的家主是那个叫做景溪的,沈辞心中就不满。
------题外话------
大冬天的码子,感觉我的手已经不是我的了,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