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的沈辞,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沈辞伸了个懒腰,捂着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酒坛子,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沈辞愣了一下神,回忆着昨夜的事情,隐隐约约,想起昨夜与夏栀子喝酒事情,不仅如此,似乎夏栀子还解开了头发,那模样,分明是个女子。
沈辞被自己这个认知吓了一大跳,他心跳如鼓,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女子?景大人是女子?
沈辞捂着头,但是却不敢相信这个认知,若是这样,这可是欺君之罪。
但是下一刻,沈辞又想起在自己晕倒之前,对似乎了什么话?
是什么呢?
沈辞努力回忆,隐约想起来了。
若我没遇见你就好了,我继续扮自己的景家家主,不用恢复女儿身,以此来接近你,可惜啊,后续没有机会了。
恢复女儿身,以此来接近自己。
恢复女儿身,接近自己?
接近自己?
最近和自己接触过得女子是谁?
香料铺子的那个女老板。
夏寒。
沈辞被自己这个推理吓了一跳,他猛然站起身,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他现在住的屋子距离夏寒的香料铺子不远,只有一条街而已。
这一路奔跑,沈辞心中却在思考,若是景家家主真的是个女子,而那个女子真的是现在的夏寒,那么她就是自己的妹妹啊?
沈辞不敢相信这样的想法,也不想认可,但是他必须要去求证。
终于到了夏寒开的香料铺子,沈辞却停住了,他猛地喘息了一会儿,让自己头脑更加清新一些,随后,站直身子,抬步,踏入了店里。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这里昨日还开着店,卖的是不同的香料,今日,这里就已经成了卖米的米铺了。
有二上前询问:“公子,可是要买米啊?”
沈辞脑袋空白了一下,他摇摇头,走了出来。
转身,回头看着眼前的店铺,没有错,自己没有走错地,可是为什么,这里变成了米铺。
那夏寒呢?她去哪里了?
沈辞陷入了沉思,不敢再去细想,可是是不想,思绪是无法控制的去想,夏寒,是不是回去景府了?
若是如此,去景府,是一定会找到夏寒的。
而夏栀子,从5哪里接收到了沈辞的反应,便没有多加理会了。
沈辞会知道的,然后他会有一段时间陷入更深层次的怨恨,恨自己也骗了他。
但是夏栀子已经计划好如何将这些事情回旋,于是,趁着这次老家主离世,旁支的景家子弟前来祭拜的时候,夏栀子开始挑选年幼的孩子,想要过继过来,成为景家下一任家主。
成为景家的家主,旁支的子弟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被选中,且到时候景家所有落入那个孩子手里,倒是亲生父母也想以此得益。
但是夏栀子在选之前,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样的的想法,但是却在细细观察。
太受父母疼爱的,过继过来,还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教导,且心还不一定向着自己。
太的,拿自己就得当爹又当妈,累个半死。
挑挑选选,夏栀子看中一个名叫景元良的孩子。
他是的父亲是景家旁支的一脉,但是母亲是个妾侍,且因为生他难产而死。因为这样,他还落得个克母的名声。
虽然是个儿子,但不是嫡不是长,且母亲没什么身份,自己自然也没什么地位。
这样性子的孩子,夏栀子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自怨自艾和忧伤,有的,只是不符合同龄人的冷静。
若是夏栀子把他养在膝下,给他机会,凭他年纪就这样沉稳,再细心教导,将来定然会是个非常有城府的人。那么景家,相信也能继续走下去。
于是,夏栀子找了个机会,单独在鱼池见了景元良。
“侄子元良,见过大人。”
已经是六七岁的年纪,景元良规矩还是非常懂的。
夏栀子也没回头,端着手里的鱼食,的捏了几粒鱼食,朝着池子丢下去,问道:“元良啊,你看这池中的鱼儿如何?”
景元良不话,视线转向鱼池。
鱼食稀少,鱼儿争先恐后的抢着水面的鱼食,溅起的水花老高。
“大人府中的鱼儿,自然都是品。”
夏栀子笑了笑,转身道:“我不是问的这个。”随后,把手里的鱼食递到景元良的手上,示意他去喂鱼。
景家家主找他谈话,这就已经让他很是惊讶了,现在还让他喂鱼。
景元良觉得,这池子里的一条鱼,怕是都比他的命金贵,景元良不知夏栀子何意,先是以为对是故意想用这样的法子,让他喂鱼,然后污蔑他把鱼儿喂死了。
毕竟在家里的时候,这样的欺负和迫害从来没少过。
但是下一刻,景元良就改变了自己跌想法。
对是景家的家主,想要惩治自己这样一个旁支的庶子,还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污蔑吗?直接下手不就可以了。
于是,景元良心中有隐隐的兴奋,因为,他似乎察觉了什么。
景元良上前,接过夏栀子手中的鱼食,倒到池子边上,一边喂,一边道:“鱼儿美,但是却愚钝,永远不知道什么是饱,只要看见鱼食,都会争先恐后的将其吃进肚子,也不管是不是吃得下,也不管是不是会因为这些美味的鱼食而丢了性命。”
“所以喂鱼,就该慢慢的丢?要让鱼儿,不要吃太饱了。”
景元良摇摇头,道:“做鱼儿,要明白,吃西不要吃太饱了,有的时候,有些西,物极必反。所以,做鱼儿,其实不好。”
“有道理,下去。”夏栀子称赞道。
“做鱼儿不好,那就做鱼食,可以诱惑鱼儿上钩,但是也有被鱼儿吃进肚子的危险。”
“那该做什么啊?”
年纪的景元良突然抬头,和夏栀子对视,道:“自然是,做喂鱼的人是最好的。”
夏栀子嘴角微笑来大,果然没有选错人。
“的不错。”
完,夏栀子却突然转身走了。
景元良大惊,以为自己会错意,连忙跪地,朝着夏栀子的向问道:“大人,可是原谅错了什么?”
夏栀子转身,看着景元良,道:“你没错什么,为何这般惶恐?”
景元良毕竟是个孩子,再怎么有城府,再怎么想隐藏,也还是不如夏栀子这个经历了这么多世界的演技高手相提并论。
夏栀子是看中这个孩子,想要将其培养成景家下一任家主,但是,也必须是在自己离开之前,一个自己能控制的住的家主。
若是给养偏了,自己离开以后,变成一个大奸臣,拿自己这个任务不就成为一个黑点了。
夏栀子不允许。
所以,不能让对觉得,是他很重要,夏栀子非要他不可。
而是他自己想要一条新的路,求得夏栀子,让她给他机会。
“起来吧。”夏栀子道。
景元良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毕竟这些日子,夏栀子对于各个旁支孩子在进行一番考察,虽然没有明,但是有些大人已经猜出来了,纷纷示意自己的孩子表现好一些,若是能让夏栀子看中,到时候接任景家,成为家主,那荣耀可不是他们旁支可以比拟的。
完,夏栀子再次转身,准备离去。
景元良脸色发紧张。
若是没了这次机会,那他往后的日子,怕就是这般无望了。
“大人,请给元良一个机会。”景元良大声道。
夏栀子停住脚步,转身回头,一脸好笑的看着景元良:“你要什么机会?”
景元良咽了咽口水,努力镇定心神,道:“既然大人单独和原谅谈话,元良认为,应该不是只想问元良鱼儿的事情吧。”
“那你觉得还有如何?”夏栀子道。
“不知大人可能看中元良,元良有心,为大人效力。”
夏栀子一副很是忧愁的语气,问道:“可是,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景元良道:“现在还不行,但是总会有机会的,若是大人肯给元良机会,元良定然不会辜负大人所望。”
夏栀子听闻,笑容大大了,她走进景元良的面前,问道:“这可就真是好笑了,若是我给了你机会,我怎么知道,你是一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人,还是恩将仇报之人呢?”
景元良低头,微微沉思了一下,道:“大人只需要手持鱼儿,元良愿意做池子的鱼。”
夏栀子不话,看着景元良。
景元良慌了,道:“大人若是肯给元良机会,那就是元良的恩人,元良的贵人。虽然元良读书不多,但是有恩必报这个道理,元良还是懂的。”
夏栀子听闻,和景元良对手许久,最后,终于扶起景元良,道:“既然这样,那好,以后,你就是景府的公子了。”
景元良听了这番话,久久的才反应过来,夏栀子这是,让自己成为景家的主人,成为他名义上的儿子?
幸福来得太突然,景元良有些不知所措,回到房间许久,还是不敢相信,直到夏栀子把这件事情当着大家的面了,景元良才感觉那么一点儿真实。
“大人,你这样做,怕是不妥吧。”
开口的是韩景氏的管家,老家主留给她的心腹。
毕竟韩景氏是作为提出家谱的人,若是现在出现在这里,大家心中定然疑惑,这也是可能会泄露景溪身份的情况,所以韩景氏一直没出面。
但是听夏栀子要把旁支的孩子,景元良过继到自己的名下,于是派了管家出来话。
“爷爷才过世,按道理,我该守孝三年,但是三年时间,长不长,短不短,三年时间,我不能娶妻生子,所以,想要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到我名下,成为景家的公子。”
听到有人反对,景元良第一个反应就是害怕,害怕这才得来的幸福就被收走,也害怕夏栀子会觉得三年时间一晃即过,到时候自己娶妻生子。
“既然如此,那到时候大人娶妻生子,生下嫡子,那他”
“那他还是我景溪名下的第一个儿子,是我景家的嫡长子。”夏栀子肯定的语气,给了景元良希望,也让他低下的头再次抬起来。
“管家,你的话,有些多了。”
景家旁支的人都没开口,一个下人,敢这样对主子话,简直没规矩。
管家闭了嘴,其他也有人提出质疑,尤其是景元良的父母,都想用自己的嫡子换取景元良的身份,让他们的嫡子成为景家的公子。
但是夏栀子以嫡子身份尊贵,不好夺去他们的嫡子给推辞了。加上也表扬了景元良一番,夸赞他聪慧好,心思灵敏。
无人能动夏栀子,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被定下了。
几日之后,景家为景元良重新写了族谱,
并且举办了正式的典礼,让他入了景家嫡系。
沈辞从那日醒来以后,就一直想要进府拜见夏栀子,但是都被门口的厮拦下。明显是夏栀子打过招呼的。
“沈公子,的也听你已经考取功名,不日便要入朝为官了,将来也和我家大人是同僚,有什么事儿,到时候你们可以面谈,现在府里有些私事儿,沈公子也已经不是景府的门客了,是真的不便让沈公子进去啊。也请沈公子不要为难的。”
一连好几日,沈辞来景府都被拒绝。
究竟是什么样的私事儿?
沈辞不得而知,但是总会知道的。
不久之后,景元良身份的消息就被传出来了。
景家的家主,因为要守孝三年,不便成亲娶妻生子,于是从旁支过继了一个孩子养在膝下。
这个,怕就是那几日的私事儿吧。
是如此,沈辞心中的疑惑就是大。
虽然着是需要守孝三年,不能成亲嫁娶,但是三年时间,一晃就过,到时候在娶妻生子,不也是一样的吗?为何这般着急,趁着老家主去世为借口。
由此,沈辞发肯定,现在的景家家主,是个女子,不仅如此,她还恢复身份,接近自己,骗了自己,让自己爱上她。
为什么?沈辞想不通,不断的猜测,难道是因为,她察觉自己也是景家的人,这个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