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回到自己现在住的地,想气,想到这里,沈辞心中的怨恨发强烈,一拳头打在了石桌子上。
他还看着地上倒地的酒瓶,直接一脚踢开,瓶子滚远了,因为撞击而碎裂。
原最初,他是怨恨和嫉妒景溪的身份,同样身为私生子,他却可以被景家知道,却可以被景家接回去,光明正大的继承景家家主的身份,而自己,只能改名换姓,成为一个门客,成为一个陌生人进入景家。
若是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那些日子,她对自己,就是在试探自己,试探自己究竟是否知道她是女儿身的的身份吗?
想到这里,沈辞眼中满是愤恨。
他低头,看着另外一个酒瓶子,脑海中又想起昨夜隐隐约约听到的话语。
若我没遇见你就好了,我继续扮自己的景家家主,不用恢复女儿身,以此来接近你,可惜啊,后续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沈辞心中又软了,他觉得,或许是自己误会了,对并不知道自己是景家的人的身份,只是碍于她自己是女扮男装的身份,加上成为景家家主的原因,没办法和自己出真相。
不然,夏栀子为何非要找这样的借口,收下旁支一个孩子,过继到自己的名下,不就是因为自己不便生养吗?
一旦成亲,身份曝光,欺君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且就算有办法找一个和景家一起瞒着皇上的女子,加成亲,她想要偷天换日,自己怀孕。
十月怀胎,一个朝臣,能请这么久的假期吗?不会怀疑才怪了。
所以,沈辞想,这才是她想要过继一个孩子的真正原因吧。
但是,真相究竟是哪一个呢?
沈辞不知道,所以他才是要去景府问个清楚,但是夏栀子不见他,让他心烦气躁,原的沉着冷静,此刻统统化为乌有。
5把沈辞这些画面传给夏栀子,夏栀子带着微笑,道:“看来沈辞是不会杀我了?”
5不解,道:“宿主玩家为何这般肯定?”
夏栀子笑着解释:“若是他恨我,就不会这么不冷静,他现在的行为,分明就是因为不明白真相的焦急和浮躁,在晾他几天,等他慢慢冷静些,我会找机会与他见面的。”
夏栀子刚刚和5交流完毕,就有丫鬟来通报,韩夫人来了。
知晓韩景氏存在的下人不多,都是绝对的心腹。
但是也不会称呼她为姐,而是韩夫人。
夏栀子睁开眼,叹了口气,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衣服,道:“请她进来吧。”
丫鬟出去后不久,韩景氏便进来了。
没有跟随丫鬟,屋内只有夏栀子和韩景氏二人。
夏栀子上前,一直都想着隔墙有耳,能避免就避免,于是,夏栀子没有开口称呼韩景氏为母亲,而是弯腰,拱手行了个礼。
一切尽在不言中。
韩景氏不话,夏栀子行礼之后抬头,看着韩景氏,等着她开口质问自己,为何要过继旁支一个孩子过来养在膝下,难道老家主才去世,她成为家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但是夏栀子还没有等来韩景氏的质问,“啪——”的一声,韩景氏直接猛力的一巴掌打在了夏栀子的脸上,直接把5都惊呆了。
5心翼翼的开口,:“宿主玩家,很疼吧?”
夏栀子没有理会5,偏着头,捂着脸,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才刚刚继任家主之位,就这般随心所欲,是觉得翅膀硬了,是吧?”韩景氏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带着满满的怒气。
夏栀子抬头,和韩景氏对视,轻声道:“母亲,这是女儿深思熟虑之后,选择的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韩景氏低声,咬牙切齿,上前一步,紧逼夏栀子,道:“你还真是会找借口,你外公在世的时候,你完言听计从,现在你外公才去世,你马上就违背他在世时候的意思,收养一个旁支的孩子,怎么?你忘记了你外公找我们回来的原因?就是不想嫡系的血统和权利落入旁支。”
韩景氏简直气的不行,有些站都站不稳,于是走到椅子前坐下。
夏栀子去端了一杯茶地给她,慢慢的道:“母亲言重,都是景家的孩子,分什么嫡系旁系。”
“那能一样吗?那个景元良父亲是景家旁支的血统就算了,母亲还只是一个的妾侍,不仅如此,还早死,这个景元良,分明克母啊?你看他父亲都不宠爱他。就怕到时候也克夫。”
夏栀子轻轻笑了笑,坐在韩景氏旁边的椅子,慢慢道:“元良母亲身子弱,生了孩子去了,怎么就能元良克母呢?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再了,就算元良真的克父克母,我又不是他亲生母亲,不存在克我的。”
“你”
韩景氏提出的几个问题,都被夏栀子圆过去了,总之就是一句话,要认下景元良这个孩子,其他休得再。
“哼”韩景氏冷冷哼一声,随后道:“真是翅膀张硬了啊,现在你成为景家家主,而我,也不过是一个露不得身份之人,整个景家都是你的算,谁敢置喙,我也管你不了,是吧?”
夏栀子走到韩景氏身边,讨好似的为韩景氏捏着肩膀,道:“母亲没有见到朝堂上的事情,不知道皇帝对我们景家的猜忌有多大。来皇帝对于咱们景家就很是不满,想要打压,外公在世之时,为我做了许多,才让女儿能顺利继续接下兵权,但是母亲以为,皇帝就真的放心了,他只会继续打压,只要走错一步,到时候皇上要的,绝对是整个景家的九族。”
夏栀子了这一大长串,韩景氏终于不话了。
丈夫死后,她是受过一段时间的苦的,才明白原自己的生活有多幸福,才知道金钱和权利的重要,但是韩景氏再厉害,也是个妇道人家,是个从来没有涉足过,了解过朝堂的妇道人家,不像景溪,是从就接回来,被老家主按照接班人在培养的了解的多。
夏栀子见韩景氏不开口了,觉得还是不够,于是继续道:“母亲怕还不知道吧,新帝之所以能够顺利继位,是因为外公当初的布局,换句话,新帝有把柄在咱们景家手里,帝王之位就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还有人知道他的上位有问题,母亲觉得,新帝真的对咱们景家感恩戴德,怕是想着处之而后快吧。”
夏栀子这般分析,韩景氏才觉得后怕,但是还是不解,这个夏栀子非要收养旁支的孩子有何关系。
“那你收养景元良,究竟是何意?”
夏栀子一副“你还不明白”的眼神看着韩景氏,道:“其实母亲和外公曾经的计划,女儿还是有些猜测的。”
道这里,就是暗示了连洵。
听到这里,韩景氏再次冷冷哼了一声,道:“连洵没死的事儿,我等下再和你算,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已经金榜题名了。”
夏栀子安抚着韩景氏,道:“就算真的如母亲和外公的计划,女儿有孕,并且借口外调,生下孩子,能保证在十月期间,新帝不找我回来,或者边关突发急事,我听着景家家主的名头,能不上场,这孩子,能顺利生下来吗?”
韩景氏再次不话。
其实这个计划细想起来,是真的有很多漏洞的,真的要实施起来,成功的几率太了。
“我把景元良过继过来,就是避免他日不便生养之事。”
夏栀子解释完,韩景氏叹了口气;“可是景元良毕竟是旁支的孩子,若是将来长大,手中权力尽握,到时候反了你怎么办,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婴孩?”
夏栀子笑笑,对着韩景氏道:“母亲不必担心,元良不受其父宠爱,就算将来元良上位了,也不可能原谅他父亲的,且这个孩子,是个可塑之才,且将来上位,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大权在握,也会被皇帝忌惮,到时候,你觉得景元良能独善其身吗?怕是旁支都会受到牵连。所以,为了景元良自己能够有个好的将来,能够出人头地,他自己也不会把这条路给堵死的。”
听完这些,韩景氏才终于微微舒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夏栀子,眼睛微微泛红,伸手摸着夏栀子的脸,轻声道:“刚才那一巴掌,可是打疼了。”
还真是疼,要不是极力忍着,怕是眼泪真的要掉下来了。
但是夏栀子摇摇头,道:“母亲现在明白就好,女儿这一掌受的也不冤枉,毕竟违背了外公的遗愿。”
于是,这件事情幸的解决了。
但是韩景氏马上问道:“那个连洵呢?咱们设计他,现在他科举中了,将来入朝为官,就算暂时不敢和你硬碰硬,将来,怕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母亲放心,连洵不会的,毕竟我告诉他,是丫鬟阿碧怀了想要爬床的心思,想要设计的对象是我,而阿碧想要成为家主夫人,但是他成了我的替罪羔羊。而我还告诉他,若是阿碧去告状,他的仕途一定受影响,所以我找了地,让他藏起来,以后同朝为官,连洵也是我们这一边的。”
韩景氏还是不放心,道:“万一他只是故意隐忍呢?到时候在反将你一军怎么办?”
“那我对他就不必手下留情了,毕竟他和阿碧确有其事,到时候,连洵还是景家门客的时候,为人风流,逼迫景府丫鬟,人品不检点,这样的章,将会要多少有多少,就算皇帝相信他,但是众口铄金,也是不会重用他了。”
夏栀子完,韩景氏想了想,才完完的放心了。
“溪儿果然长大了,看来这个家主,是非你莫属的,可惜啊,你是个女儿身。”
就算现在景溪做的再好,能力在出色,让景家再怎么辉煌,其实在韩景氏心里,在这个古代,都是一个非常大的遗憾。
夏栀子看了看韩景氏,不话。
她跟一个古代妇人一般见识做什么?
安抚好了韩景氏,夏栀子便让人把景元良叫过来,亲自教导他读书习字,除此以外,还给他灌输一些,他已经是景家正式的少爷了,任何行为举止都不可以有偏差,将来,更是不能做对不起景家门楣的事情。
这对于其他孩子来,绝对是非常有压力的事情,但是对于景元良来,是一种认可,是一种看重,于是,景元良做的比谁都认真。
又是一月以后,所有科举上榜的举子,该入朝的入朝,该到地上任的上任,而沈辞,也有了自己的府邸,开始和夏栀子同朝为官了。
因为夏栀子一直避而不见,沈辞根没办法见到夏栀子。所以,只能等到了上朝的机会。
夏栀子毕竟品阶摆在那里,自然站的很是靠前,而沈辞,很是靠后。
沈辞抬眼望去,只能在朝服相同的身影之中,看见夏栀子的背影,听着她话的声音。而是听她故意压低声音的音色,是觉得故意。因为这来就不是她真实的声音。
夏寒?景溪?
他非要问清楚不可。
终于熬到了下朝,夏栀子和其他一品大官员一同出去,而沈辞,只能走在比较后面的位置。
终于出了宫,大家坐上自己的马车,朝着自己的府邸而去,沈辞赶紧让自己的马夫加快速度,赶上夏栀子的马车。
拖了沈辞也够久了,夏栀子上马车之前交代车夫,使得慢一点儿。
于是,沈辞的马车很容易就追上了。
“景大人留步。”
沈辞大声开口。
“停车。”
夏栀子淡淡的语气道。
马车慢慢停下,沈辞从马车走下来,站在夏栀子马车车窗前的位置,窗帘并未拉开,隔着一层窗帘,沈辞口中有很多话想,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开口,还是忍住了。
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好的地。
“沈大人,可是有什么事吗?”夏栀子清冷的声音开口,却并未掀开帘子。
沈辞道:“听闻景家老家主去世,下官曾经毕竟是景家的门客,想要前往景府,为老家主上一柱清香,不知可否?”
夏栀子道:“沈大人有心了,相信爷爷也很欣慰,既然如此,就请沈大人随官,一道回府吧。”
沈辞听完,这才转身,重新坐上马车,让车夫驾着马儿,跟着夏栀子的马车前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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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有可爱给我留言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