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烨欢刚到宿舍门口,就听见屋里面传来的喧闹声,宋烨欢推门而入,喧闹声戛然而止。
只见四个人正围在一张桌子前搓着麻将,听见开门的声音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但看见来人是宋烨欢的时候,惊恐瞬间变成了毫不在意:“继续继续,到谁了。”
“你们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宋烨欢道:“我给你们带了蛋糕,你们还吃吗?”
“我们几个为了等你的蛋糕连晚饭都没吃,靠着麻将活到现在的。”齐琪接宋烨欢递过来的蛋糕,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道。
“对了欢欢,你怎么这么晚才会来,从商场到这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吧?”
“路上出了点车祸,把一辆保时捷的前大灯撞碎了。”宋烨欢一边收拾着西,听见有人问她随口答道。
“啊?那你有没有出什么事啊?”一听到车祸两个字,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纷纷七嘴八舌的关心道。
“没有人受伤,我朋友的车被拖去修理了,我打车回来的”当然到了校后还跑去巷子里围观了周铭打架,但是当着陈念念的面,宋烨欢决定将这件事守口如瓶。
“那个保时捷的车主有没有为难你啊?”安然忧虑道,在她眼里,那些开豪车的人大多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如今别人将他的车撞坏了,变更是得理不饶人了。
“没事,报警后签了协议,把钱赔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宋烨欢漫不经心道。
“……”
不愧是你欢哥,见过大场面的人,别人在发生车祸后不心有余悸,留下心理阴影的都是常事,而宋烨欢不仅若无其事,还能嫌弃齐琪的牌打的垃圾。
*
“对了圆圆,我记得你有一套画油画的颜料是吗?”宋烨欢突然道。
正在收拾“麻将桌”的何圆圆点头,随即急哄哄道:“颜料是有,画画的事别找我!我过的早就还给老师了!”
九班的生自从听了何圆圆会画油画,每次班级出板报的时候都找到她头上,艺不而且知识早就还给老师的何圆圆每次都叫苦不迭,现在听到宋烨欢问她,赶紧忙不迭的拒绝。
“没关系”宋烨欢真诚道:“画我自己来,调色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可以拒绝吗?”何圆圆苦哈哈道。
“今晚的蛋糕好吃吗?”
“……”
“你要画什么?”何圆圆认命的问道。
“裙子”
“什么?!!”
何圆圆麻木的看着宋烨欢从袋子里拽出一条纯白的长裙铺在桌子上,麻木的将手中的调色盘递了过去,看见宋烨欢拿着沾满颜料的画笔毫不犹豫的抹在了洁白的长裙上,感觉自己心脏猛地一颤,在低头看见被随手扔在地上的裙子的包装袋时,突然体会到了窒息的感觉。
宋烨欢画的每一笔那不是画在裙子上,那是画在钞票上啊!
何圆圆感觉自己内心在滴血。
经历了漫长又痛不欲生的一个时,在宋烨欢用橘色的颜料层层渲染到裙子上后宋烨欢停笔,众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裙子可不是画布,这一个时大家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画笔的走向,生怕宋烨欢一个失误,这条裙子就彻底毁了。
画成,大家比宋烨欢还要激动。
宋烨欢将裙子挂起来,众人的眼中霎时浮现出惊艳的神色,那好像不是一条裙子,而是一件艺术品。
“哇!”何圆圆赞叹的同时欣慰的拍了拍宋烨欢的肩膀:“欢欢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看来在给班级画板报的任务上,我终于后继有人了。”
“画板报这么神圣的事情,当然是要一脉相承,怎么能随随便随便交给别人呢?”宋烨欢反唇相讥,丝毫不落下风。
*
裙子是用颜料画上去的,自然要风干才能穿,宋烨欢把它挂在了宿舍的窗口前。
半夜,安然半睡半醒的睁开眼,陡然看见窗户前的白色裙子,月光透过窗户照在裙子上,散发着幽幽的白光,风一吹过,裙子还在左右摇晃着,安然瞬时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睡意无。
安然看着宋烨欢似乎还没睡,弱弱建议道:“欢欢,要不咱们把裙子换个地挂着吧……挂在这里实在是太渗人了……”
“就是啊……”宋烨欢还没话,齐琪的床铺上就传来声音:“我已经吓的不敢去卫生间了……”
“挂在哪?”宋烨欢也很苦恼:“挂在门上好像更吓人。”
“要不咱们把它放到走廊?”齐琪提议道。
“不行”安然一口拒绝:“你想吓坏别人吗?”
“也是”齐琪突然福至心灵:“要不咱们贴张符吧!”
“再去买把桃木剑吧!”
“摆碗黑狗血。”
“再撒一把糯米”
“快住嘴吧你们我头要笑掉了哈哈哈……”
最后这条裙子还是挂在了窗口,不过宋烨欢又在上面罩了一层衣服,让它在晚上看上去没那么吓人,不过第二天早上看见时也还是差点被吓到尖叫。
傍晚,晚宴即将开始,服务生们在有条不紊的布置着现场,准备迎接贵宾们的光临。
宋烨欢穿着日常穿的衣服,那件差点将一个宿舍的人吓出心脏病的衣服被她随便的找了一个袋子装起来带了过去,看起来就像是拎了一袋子的抹布。
宋家作为这场宴会的主办,自然是要早早到场,宋烨欢在后台的化妆间里找到他们的时候,场面一下子尴尬了下来。
这大概是宋家人到的最整齐的一次,就连久未露面的老太太都穿着致的贵妇装坐着轮椅被人推着,更不用盛装前来的苏月芬和宋浅玥,两个女人珠光宝气,艳光四射,妆容致,贵气不凡,正在化妆间里着什么,看见宋烨欢进来的一瞬间,场面突然冷了下来。
“你跑过来做什么?”穿着高档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宋任眉头一皱刚准备开口,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就先发制人的责骂了起来:“你赶紧走,这可是高档酒店,只有上流社会英们参加的宴会,你一土包子跑来这里干嘛,让人家看我们宋家的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