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一家装修的富丽堂皇的高级会馆内,正坐着几个身上穿着高订西装,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一副英总裁的气场,如果何宁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其中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前上司——ass的执行总监,另一个是她口中的大客户,此刻两人正相谈甚欢,一副熟稔的样子。
“我孔总,你真的想让何宁那女人去搞定盛芳的单子?”已经两鬓斑白却依旧面色不善的男人给被他成为孔总的男人倒上红酒,似调侃又似讥的问道。
孔总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讥讽:“哼,真是自不量力,我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顺便耍她玩而已,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真的异想天开的去找盛芳了,简直是不知所谓!”
孔总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何宁那个女人简直是不知所谓,现在轻奢风的礼服在A市的市场早已饱和,现在在没有后台的情况下贸然加入简直是自取灭亡,有着稳定房地产市场的孔总当然不肯躺这趟混水,但是何宁居然用当初她对他的恩惠当场要挟。
没错,在他当初一事无成的时候何宁确实帮助过他,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他早已功成名就,何宁再拿当初那点恩惠来威胁他,就是何宁的不是了。
孔总不好拂了何宁的面子,又不想白白损失一笔钱,于是给何宁出了一道难题,只要何宁拿下盛芳的订单,就答应注资何宁的工作室。
但孔总自己心里也知道,这根就是不可能的事,等到ass的龚总找到他时他毫不犹豫的接受了龚总的建议。
龚总也笑了笑:“果然是孔总,亏的买卖绝对不会做,只可惜何宁还天真的以为只要搞定了盛芳的总监就万事大吉,真是枉费她在商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连这么简单地事情都看不透。”
孔总闻言,眸光中突然出现了怪异的神色:“等到何宁大闹后的工作室破产后,龚总可就有机会了,明天我约了何宁见面商谈细节,龚总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龚总哈哈大笑,布满皱纹的苍老的脸上透漏出几分诡异和扭曲:“那就借孔总的美言了!”
两张同样肮脏的心脏碰撞到一起,彼此映照着丑陋与无耻。
午夜,何宁尖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同时不停的喘息,发现自己在一个熟悉的房间后长舒一口气,打开了台灯,额头上都是细密的冷汗。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午夜梦回,她还是会梦到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她以为伤口早已愈合,但它总是在她准备遗忘的时候猛地裂开,痛彻心扉。
这中间牵扯的太多,何宁因为自己的自尊心不想开口,所以宋烨欢一直认为何宁是不甘平凡才会离开原来的岗位。
其实不然。
何宁在原来的岗位上工作多年,手里的资源和人脉都足以让她顺风顺水,但她毅然离开,其实也有几分慌忙逃命的成分。
她离职的真正原因,其实是龚总觊觎她良久。
一开始只是简单的口头上调戏,年轻漂亮却身居高位足以让有心人想入非非,但被何宁严词拒绝后龚总恼羞成怒,开始明里暗里骚扰何宁,最后甚至想用下药等下三滥的式逼何宁就范,要不是半途中被人撞破,何宁都不敢相信自己有没有勇气活到现在。
虽然保了自己,但这一幕还是如针一样扎在了何宁心中,时不时就狠狠一扎,虽不致命,但痛彻心扉。
何宁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想起自己递交辞职信的时候龚总看她不怀好意的目光依旧浑身发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才渐渐缓了下来。
反正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个地狱了,只要自己抓住这次机会,就可以改变被动的局面,再也不会被人肆意羞辱了。
反正已经睡不着了,何宁干脆起来工作,仔细核对了明天的工作安排,最重要的一项就是明天约孔总见面约谈合作事宜,何宁还想尽力争取一下。
毕竟孔总在落魄的时候她曾经接济过他,孔总应该不至于翻脸不认人。
何宁将头靠在抱枕上,眸中思绪万千,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了丝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何宁早早起床来到工作室处理工作上的事,因为昨天晚上噩梦连连导致她的气色十分不好,喝了一杯咖啡,又补了补妆才打起神开始工作,直到下午约好了和孔总见面的时候,才带上助理匆匆赶往约好的会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宁的助理被人强硬的带走,而她自己却是一直都没有出来。
正在上晚自习的何圆圆在没有老师的时候耐不住寂寞,偷偷的摸出手机开始摸鱼。
何圆圆正躲在桌子下面偷偷摸摸的玩手机,这时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吓得何圆圆差点将手机扔出去。
何圆圆握紧手机定睛一看,上面赫然显示着宁宁姐三个字,何圆圆来想挂断,等下课的时候再给她打过去,但转念一想,宁宁很少主动打电话联她,而这个时候突然给她打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何圆圆环顾四周,因为老师不在,晚自习此时乱哄哄的,根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于是她趴在桌子上偷偷摁下了接听键。
“找我有什么事吗宁宁姐?”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何圆圆面色陡然沉了下来,抬起头时面上满是不知所措。
“怎么了圆圆?是谁的电话?”安然看见何圆圆的脸色后担忧的问道。
“我……我姐姐出事了!有人想要对她不利!怎么办?要不然我报警吧!”很少遇见这种事的何圆圆一下子慌了阵脚,满脸的不知所措。
“怎么了?”宋烨欢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凑过来问道。
何圆圆不知所措的看着宋烨欢,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手机,突然发现电话还没挂断,赶紧给宋烨欢递了过去。
“何宁,我知道,你离开ass不就是想逃离我吗?你以为凭自己那点聪明就能成立自己的品牌?你别做梦了,没有资的支持,你所做的一切不无异于以卵击石,还不如乖乖的从了我,我绝对可以帮你拿下盛芳的订单,让你成为人上人,你看怎么样?”
“感谢龚总的抬爱,但是何宁还是想趁着年轻自己打拼,真是感谢龚总的一片好心了呵呵呵……”
略带几分猥琐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和女人僵硬而勉强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了出来,宋烨欢眸光一沉。
何宁这绝对是出事了。
*
毕竟没有人能那这种事开玩笑,何圆圆急的坐立不安,不停的嘟囔着怎么办。
何宁能给何圆圆打电话求助的概率微乎其微,大概率是想给别人打电话求助的时候打错了。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何宁走到会馆门口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为了自己的心血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但在看见和她约好的孔总不知所踪,而那个曾经骚扰她的顶头上司龚瑞穿着睡袍端着杯红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时便敏锐的察觉到了事情不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助理被人抓走后悄悄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熟识的朋友,但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焦急之下她并没有打给熟悉的黄姓朋友,而是打给了自己的堂妹何圆圆。
何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龚瑞拖延时间,为自己争取机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龚瑞的语气也来不耐烦,何宁也来紧张,趁着龚瑞没注意的时候迅速低头查看手机,心却在一瞬间跌落谷底。
电话还没挂断,联系人上何圆圆三个字甚至让何宁感受到了几丝绝望。
她想打给的黄姓朋友是个过跆拳道的男人,是她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也是她难得相信的人,而现在她却打给了何圆圆,一个还在念书的生,能赶来救她吗?
想想就觉得不可能,甚至可以是希望渺茫。
何宁强行打起神,想挂断电话转而给自己朋友打过去,没关系……来得及,一定来得及的……
“你的手在做什么?”龚瑞看见了何宁放在桌子下的手,就连眼神都一直向下看,不禁利喝道:“把手机拿上来,放在桌子上!”
真是失策了,龚瑞心里暗想道,这一切都发生的太顺利,让他忘了收缴何宁的手机,但也没关系,现在拿走也不晚。
何宁心里一紧,想起刚才进来的一群黑衣墨镜身材魁梧的男人,心如死灰的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这下子完了……最后一丝希望落空,何宁眼中出现了颓然的神色。
龚瑞桀笑的盯着绝望的何宁:“何宁,你还跟我装什么清纯烈女,我虽然是去年才调到这个位置上来的对之前的事情不清楚,但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付出了什么大家都懂,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何宁也没必要和这个恶心无比的男人虚与委蛇,破口大骂:“龚瑞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人!满脑子都是些龌龊的想法就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我呸!”
龚瑞见何宁终于爆发,满脸的阴鸷不怀好意道:“你现在就骂吧,等一会你想骂都没有力气了……”
“你做了什么……”何宁惊恐道,她来想着如果没办法保自己的话就破釜沉舟玉石俱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感觉浑身无力,一股虚弱感席卷身,何宁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扩大,惊恐的看着满脸桀笑的龚瑞。
见计谋已经达成,龚瑞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阴狠,他贪婪的盯着何宁,笑的十分阴鸷:“房间里的味道好闻吗?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何宁猛地站起,却因为体力不支跌倒在沙发上,头晕目眩,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她以为自己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龚瑞又何尝不是在拖延时间,等待药效发作。
心中的悔恨和绝望将她淹没,药物已经完发挥了作用,何宁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愤怒而加剧了药物的发散,甚至比预计还要快了很多,困意涌上大脑,何宁瘫倒在沙发上,流出一滴绝望的泪水后彻底昏厥,不省人事。
龚瑞见自己垂涎已久却冷若冰霜的女人终于倒在他的眼前,眼中的邪念和贪婪丝毫不加掩饰,但是他却生生忍住了,从房间里拿出一整套拍摄装置,甚至还调整了一个合适的角度,能够完整的露出何宁的脸和身材,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面对何宁这种难搞的猎物,龚瑞一直很有耐心,就像他知道何宁要离职后非但没有阻拦,反而给了她希望,但是私下却联系了孔总,两人一拍即合,准备先搞垮何宁的事业,让她彻底绝望后乖乖的从了龚瑞,但龚瑞显然没想到孔总为了向他示好,居然约了何宁见面,而何宁也毫无戒备的来赴约了。
看来这个女人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明,反而蠢的很,这也让龚瑞彻底觉得她是用不光的式上位,来肆无忌惮起来。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龚瑞满脸邪笑的俯下身子,就在手即将探进去的时候,咣咣咣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龚瑞眸中划过一丝不耐,来想置之不理,但敲门声十分大,而且敲得十分有节奏,想要不理会对听力的要求过高,片刻后龚瑞不堪其扰,愤怒的起身去开门。
带着几分怒火将门打开,龚瑞看见一个面容致清丽的年轻女孩站在面前,巧笑嫣然道:“先生需要客房服务吗?”
要是换做平时,龚瑞肯定会将这个女服务员拽进来好好“关照”一下,但此时他显然有更急切的目标,于是不耐烦道:“不需要!”完就想把门关上,但门关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卡住了,龚瑞疑惑的抬头,发现门居然被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扣住了。
还没等龚瑞发话,女孩就抬头,笑的别有深意,声音低沉:“你不需要,不过我需要哦!”
“你想做什么?”龚瑞此刻也发现了事情的蹊跷,因为他经常光顾这个高级会馆,对员工服也略有几分印象,但眼前这个女孩穿的显然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该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