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子昏迷的那一瞬间,原生长在晚歌身上的所有黑线瞬间消失。
晚歌被两股无形的势力重创,亦是吐了一口黑血。
萧白非常是时候地收回了自己的掌力,猛然间后退了两步,身形有些踉跄,堪堪扶着桌脚稳住。
“晚歌谢过萧公子!”
晚歌觉得死咒一除,顿然间变得豁然开朗起来,虽然身上疼痛已然存在,然而那张素来冷静的面容上也不免带了几分的欢喜。
“不用,这份恩情,你记在殿下那里就好。”
“你们所谈的条件,还请你遵从。”
萧白看了一眼晚歌,眸子里的深意,却已然是不言而喻。
有些话,自然是该的。
晚歌点了点头,定定地开口道:
“我会的。”
然后似乎觉得继续待在这里也有些不妥,向外开口唤道:
“林襄,扶阿娘出去!”
很快,一个挺英气的少女跑了进来,与晚歌对视一眼,很快唇角便带了数抹笑容。
很是感激地冲着萧白弯了弯腰,开口道:
“多谢神医!”
萧白挥了挥手,在椅子上坐下,淡淡地开口道:
“让殿下安排你们的去处吧,我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
两人很快退了出去,这空旷的大殿之中很快便只剩下了萧白一人。
他微微叹了口气,唇角苍白,整张脸毫无血色,过了良久,才开口道:
“花影,你去查一下这个叫晚歌的女子来历,事无巨细,悉数报来。”
“另外告诉月影,探听北境辉夜那个传中太子殿下的情况,看他是否重伤昏迷了!”
就在萧白开口的那一瞬间,这殿内突然就多了一道冷冽的身影。
她穿了一身黑衣,脸上隐隐有些担忧,想要上前,却终究还是选择了跪地道:
“公子是怀疑下咒术者是北境辉夜的太子殿下?”
“可他为何要煞费苦心地用死咒来杀一个人,依照他的实力,应该可以杀了那个女子。”
萧白轻咳了两声,唇角不断地晕开血迹,才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晚歌的实力,几乎可以和公子匹敌。”
“所以,她应该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背景。”
“也许,查到了她是谁,就可以解开为什么那个人会将死咒下在她身上。”
“记住,动用我们所有的情报,一定要快!”
女子仰起头,看着萧白那一副憔悴的模样,突然间情绪变得波动起来,道:
“公子,您不该再这里待下去了!”
“一旦参与了朝堂纷争,在这实力斡旋之中,您就再也抽不开身了!”
“昨日您刚刚对上了红楼,虽然属下已经将踪迹抹除了一干二净,可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属下担心,您在这样下去,不仅会惹上红楼,更有可能引来整个北境的报复。”
“公子您今日又耗费了巨大的力去替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解除死咒,上一次又差点因为那凤钰死于寒疾。”
“殿下您不是最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吗,如今为何要——”
萧白蹙眉,神情明显有些不悦,打断了女子的话,冷冷地开口道:
“公子做事,何时轮到花影你来置喙了?”
那声音顿然间冷的让花影连忙再次跪了下去,请罪道:
“属下知错,属下再也不敢妄加揣测公子的想法了!”
萧白看了一眼跪着的人,挥了挥手,放软了口气,开口道:
“花影,公子大约是在意上了一个人。”
“所以,这一切种种,皆是公子自己的选择。”
“十年了,换一种活法,不是更好吗?”
花影行礼,恭敬地开口道:
“公子所愿,就是花影所愿。”
“公子的抉择,属下定然会不遗余力。”
“以后花影绝不敢再多嘴了。”
萧白揩去了嘴角的血迹,淡然一笑道:
“起来吧!”
“花影,公子让你查的魔教教主一事可有眉目了?”
花影连忙开口回应道:
“公子,三日前,魔教教主已经回了万魔谷,而就在凤衍到浮生阁的时候,就已经派遣了一万赤焰军暗中围困了万魔谷,但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作。”
“至于殿下所关注的魔教教主,他和左护法都被重伤,如今整个万魔谷的大权都在右护法符嘉手里。”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人查到,符嘉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到这里,花影向萧白递了一个纸条。
萧白打开,看了一眼,唇角的笑意不免又深了几分,而后开口道:
“想办法将这个消息送给阿钰,不能显露出任何的马脚。”
“对了,关于十五天前南境阿钰遇刺一事,有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凶手就是姚国公?”
花影很失望地摇了摇头,开口道:
“姚黎那家伙将一切踪迹都给抹平了,根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前期参与刺杀的人,应该是他暗中以其他名义买通的红楼的杀手。”
“红楼那里没有办法找到证据,所以,这条线索就只能放弃。”
“但是勾结魔教教主的时候,姚黎似乎派人亲自送给他过一封密信。”
“而那封密信,如果属下猜的不错,魔教教主应该作为把柄还留着。”
萧白白净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发出几声咚咚咚的声音,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究竟该如何去做。
很快,他便开口回应道:
“好,这件事公子知道了!”
“密信的事情,如果可以,一并泄露给阿钰。”
“你们不用派人去取,剩下的一切听从公子吩咐。”
“行了,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吧!”
“晚歌的事情,查明白了,就立即来告诉公子。”
花影应声行了一礼,很快便消失在了这一处房间之内。
不久以后,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响起一阵扣门之声,还有凤钰掺杂着淡淡笑意的声音:
“萧白,宫能进来吗?”
萧白愣了两秒,然后猛然站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保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打开了门。
他冲着凤钰淡然一笑道:
“殿下驾临来,自然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