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指头微曲,哽咽道:“可章哥哥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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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章哪听得了秦氏这样的语气跟他话,连忙道:“就算我将她接进府,也只是为了我谢家的子孙,我这心里就你一个。”
多美好的谎言!可惜秦氏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扑在谢舒章身上的秦氏了,如今的秦氏经历了丧子丧女,经历过谢家的薄情寡义,早已脱胎换骨。
秦氏微微一笑,“章哥哥从来都不会骗我,我相信你。”
谢舒章将秦氏的手放到了嘴边轻轻吻着,“嗯。”
秦氏的手保养得极好,就算脸上已经失去昔日的容光焕发,那双手仍是修长纤细,令谢舒章爱不释手。
“那章哥哥也不怪我昨日动手的事了吗?我那时情绪失了控,才动了手,还害得章哥哥受了伤。”秦氏担心道。
昨日秦氏下手可没留情,恨不得将谢舒章往死里打,好在谢舒章是个男的,力气比秦氏的要大得多,否则今日脸上就要挂了。
听她这样一,谢舒章连责怪的心都没了,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道:“知道你没了凝儿,心里难过,为夫体谅你。”
秦氏坦然一笑,只是握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却来紧。
屋内的谢瑾鸢正和存芳商讨着回宫一事,谢瑾鸢看了看这屋子里摆放的陈设,道:“要带点西走吗?”
存芳疑惑道:“娘娘想带什么?”
这屋子里的西有宫里的好看致吗?有宫里的价格昂贵吗?
谢瑾鸢沉思了会,道:“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存芳:“……”
得,她帮她的柔妃娘娘找找,有什么能带走的。
环顾了一周,存芳才在一个极为不显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木箱,她心生好奇,朝着谢瑾鸢唤道:“娘娘,这儿有一只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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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鸢被吸引去了注意,还以为是谢瑾凝留下的什么箱子,便让存芳将那箱子取了过来。
上面被灰尘落满,存芳将箱子取出来时还呛了下,她将箱子递给谢瑾鸢,问道:“娘娘,这里头到底装着什么呀?”
谢瑾鸢一见那箱子,只觉得万分熟悉,却又不出在什么地见过。她抽出了帕子,将上面的灰尘尽数拂去,又将箱子打了开了。
箱子里赫然躺着一堆被封了红蜡的信封,谢瑾鸢的手有些微颤,取出了其中之一,轻轻吹去上面的尘土,上面写着——叶将军亲启。
这一看,记忆便如潮水般涌入大脑,痛苦又心酸。
那年她还是丞相之女,刚夺得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年仅十岁的谢瑾鸢心里无非是得意快哉的,便大摇大摆进了当时的元帅府,现在的镇国公府,想同叶烬欢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哪知叶烬欢刚好就出了门,谢瑾鸢泄了气,想着改日再来,在出了叶烬欢的院子时,忽然看到了一抹显眼的白色转身离去,谢瑾鸢也不知道自己搭错了哪根神经,就这么追了上去。
“公子留步!”年仅十岁的谢瑾鸢带着些奶气的声音唤道。
叶初鹤明显一愣,转过身来看这位唤他的姑娘。
“姑……娘?”他神情有些不自然。
原来是谢瑾鸢看他看痴了,将原捧在了怀中的书卷给摔在了地上,叶初鹤无奈,只好俯身帮她收拾,再将书卷还给谢瑾鸢。
自那惊鸿一瞥,谢瑾鸢再也没有忘记过这个如画中仙般如琢如磨的男子,一袭白衣如梦,惊了她六载光阴岁月。
谢瑾鸢将思绪拉了回来,落到这些信上,这里的每一封信都是谢瑾鸢在向叶初鹤诉着自己的心意,可终究是没有勇气送出去。
以至于,一个入宫为妃,一个另娶佳人。
这样也好,左右是无牵无挂了。
谢瑾鸢深深的看了眼落满了灰尘的信封花笺,轻声道:“拿去烧了吧。”
存芳微楞,问道:“真的要烧掉吗娘娘?”
她才见谢瑾鸢看到这些信时眼底浮现的明显是哀伤和难过,可她自幼便笨,大字不识几个,也不晓得上头究竟写了什么,只知道这些西对于谢瑾鸢来也许至关重要。
可谢瑾鸢竟让她烧了,这又是为何?
谢瑾鸢看着被存芳捧在怀中的信封,嘴角微微勾起,只是眼底的痛苦尤为明显,“烧了,烧掉过往,重新开始。”
存芳不敢违抗命令,将那只木箱子捧了出去。
谢瑾鸢深吸了口气,神情又恢复如常。
第二日,谢舒章当着秦氏的面将外面的那名女子邢氏和那私生子给接了进门,还抬了个贵妾的名号,谢瑾鸢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而秦氏虽然面带笑意,可两侧握紧的手却出卖了她在强颜欢笑的事实。
邢氏生得脸大眼,原很是讨喜的长相却凭白被她身上那股尖酸刻薄气给拉了几分,她进家门时像极了当年秦氏进府的样子,现在的秦氏却比当年谢瑾鸢的母亲还要恨这个家几分。
邢氏一进门就先给谢瑾鸢行了个礼,谢瑾鸢放下茶盏轻声了声免,接着邢氏又给秦氏行了个礼,眼神似有似无的挑衅着秦氏。
秦氏纵使心中有气,可为了复仇大计,不得不忍下来,她笑道:“都是一家人,就别整这些虚礼了,快让我看看孩子在哪,听谢家有后了,我是做梦都要笑醒呢!”
谢瑾鸢不得不佩服秦氏睁眼瞎话的能力,别笑醒了,睡着时没梦到邢氏,被邢氏气醒就不错了,如此虚伪的话,也亏秦氏能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了。
邢氏一副自认貌美妩媚的样子,笑道:“姐姐还真是客气。”
着,邢氏便向外唤了声“鸿儿”,便马上有一名穿着宝蓝色裁剪合适的袍子由奶娘牵了进来,名唤谢鸿的孩子生得皮肤黝黑,与邢氏和谢舒章的肤色都不大相同,许是孩子未张开来,因此也没多少人在意。
谢鸿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孩子见到满大厅的生人有些怯场,唯唯诺诺的躲在邢氏身后不肯出来。
谢舒章见了谢鸿心中大喜,将他抱起来亲了又亲,“爹的宝贝儿子,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爹?”
谢瑾鸢看了眼,内心忍不住嗤笑,好一出父子情深的戏码,就不知道我留给您的大礼,您这个做爹的有没有福享受了。
谢瑾鸢向谢舒章报了声备,便带着一众宫人撤离了大厅,准备启程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