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天还未亮,谢瑾鸢就起了身,昨日服过解药后她明显觉得五脏六腑都舒服了许多,不再有钻心的刺痛感折磨,因此气色也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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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芳喜笑颜开,特地给谢瑾鸢拿了件藕粉色绸制宫装,笑着哄着想让她穿上,存芳笑道:“娘娘病了好些日子,总算气色见好,今日就穿些鲜艳点的衣裳,莫要再穿那绛紫色的了。”
谢瑾鸢也许久未穿过这些颜色的衣裳,今日身体恢复了些,想来穿一穿也无所谓,便应下了。
存芳忙前忙后的伺候谢瑾鸢换好衣裳,又替她将长发梳起来,斜插了一支飞云簪,还别了几朵玉石花在耳边的头发里,巧别致。
谢瑾鸢从饰品匣子里又挑出了一副梨花耳坠,存芳会心一笑,替她戴了上去。
镜中的女子姣妍欲滴,眉间画着花钿,涂上嫣红色的口脂,谢瑾鸢勾唇一笑,可眼中只能看见如死水般的平静。
温宁宫外,由于慕容君泽昨夜并未留宿岚湘宫,齐静冉也起了个大早,利落的梳洗换装后边赶了过来,可好巧不巧算错了时辰,这个点舒太妃还未起身。
齐静冉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毕竟是亲姑母,也不好打搅她老人家,就带着檀冬在温宁宫外站着等舒太妃起身了。
抬轿的太监抬着谢瑾鸢的轿辇停温宁宫门口,平稳的将轿辇放下,谢瑾鸢扶着存芳的手背站起了身,提裙走下轿辇。
齐静冉她下了轿,讥笑道:“柔妃娘娘好生娇贵,给太妃请安还乘着轿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怀了身子,行动不便呢。”
谢瑾鸢没想到自己才刚到这就被齐静冉挤兑,她不甘示弱道:“宫身子不好,无福承宠,倒是沉昭仪,听闻皇上几乎夜夜留宿岚湘宫,怎么还没个动静?难道沉昭仪也身子不好?”
谢瑾鸢这一番话,不单是将刚刚齐静冉所的都还了回去,还倒打了一把回去,齐静冉自知理亏,便噤了声。
吕嬷嬷看了齐静冉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就这样沉不住气,也难怪舒太妃连帮都不想帮她。
二人谁也不理谁,齐静冉时不时踢踢自己的裙摆,时不时玩玩宽袖,一刻也不得安静,反观谢瑾鸢,双手交叠,站得亭亭玉立,规规矩矩,加上身气质就好,跟齐静冉成了鲜明对比。
随后赶到的钟巧见了二人,马上摆出一副无害的笑脸,她朝二人行了个请安礼,“参见柔妃娘娘,昭仪娘娘。”
谢瑾鸢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免礼。”
齐静冉将钟巧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问道:“为何你穿得那么素?宫中没给你发银子制衣裳吗?”
她这话时,然没发现一旁的谢瑾鸢脸色骤冷,谁不知道宫中的大事务都是谢瑾鸢一人打理的?她这一番胡摆明了是指谢瑾鸢处事不公,私吞嫔妃月奉。
钟巧自然是知道齐静冉拿自己来给谢瑾鸢添堵,一边是于皇后为伍且位高权重的柔妃,一边是荣宠正盛后台强硬的昭仪,那边都不好得罪。
谢瑾鸢眼睛并未看向她二人,只是嘴角却不经意上扬了一个弧度,发出阵阵冷笑,“沉昭仪的手可真长,管了宫乘轿,又管钟宝林的衣裳,要不你跟皇上一声,皇后给你当算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谢瑾鸢口中出来,她非但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得一阵轻松,齐静冉又怎会不想当皇后,只是这种话在心里想想就罢,万万是不敢在明面上出来的。
齐静冉嘴角抽动了一下,离钟巧远了些。
钟巧感激的看了谢瑾鸢一眼,谢瑾鸢却道:“日后像这样的衣服少穿,若是犯了宫中忌讳,宫也救不了你。”
钟巧脸上笑意僵了僵,看了一眼身上的黄白渐变软纱裙,低垂着头道:“臣妾知错。”
吕嬷嬷不着痕迹的扫了几人一眼,转身走了进去,片刻又走了出来,对着她们行了一礼,笑道:“太妃已梳洗完毕,请诸位娘娘随老奴来。”
谢瑾鸢位份最高,齐静冉在她面前吃了两次亏,所以很是自觉地将路让了出来,待存芳扶着谢瑾鸢先进去后自己才跟上,钟巧想也不用想,所有嫔妃当中位份最低的便是自己,做什么事都是最后的。
舒太妃穿了身墨绿的长衣,满头碧色玉石翡翠很是瞩目,今日她一改往日常态,换去了昔日爱穿的鲜嫩颜色的衣裳,穿上了这些沉稳颜色的宫装长衣。
她端了杯茶在手上,几人进来时舒太妃抬眸睨了眼,原冷淡的脸瞬间摆出笑意,“来得那么早,让你们等久了。”
谢瑾鸢面不改色,率着众人朝舒太妃交叠着左右手行了礼,“臣妾参见太妃。”
“悦美人和嫣美人怎么没来啊?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么?”
舒太妃朝殿外望了望,不一会便看见两抹俏丽的身影朝这边走来,她放下手中的茶,眼角笑出了褶子,“唉,曹操曹操就到。”
万诗嫣和慕容安颜并排进了温宁宫,一蓝一绿的走进殿中,二人交叠了手朝舒太妃行了礼,“参见太妃娘娘。”
舒太妃连连摆手赐坐,随后一脸可惜道:“可惜了皇后禁足,否则宫就可以跟你们好好聚聚了。”
“嘁,还不是她咎由自取,还敢凶我。”齐静冉白了一眼,脸上写满不屑,继续道,“太妃还是少和那种人接触,免得气坏了自己。”
舒太妃斥道:“冉儿!皇后乃一宫之主,岂容你如此诽谤!入宫之后的规矩你都忘了?”
谢瑾鸢心中有气,可现在这个情况自己着实不宜发表言论,便喝着自己的茶,什么也不。
慕容安颜倒是气得辩驳道:“也不知道是谁仗着宠爱,整日揉捏造作,搞得宫中乌烟瘴气。”
齐静冉气急,指着慕容安颜骂道:“悦美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是不想活了吗?”
这话倒是把慕容安颜气笑了,虽她只位居美人,可到底身上还留着慕容家的血,要杀要刮又岂是齐静冉一人了算?
“沉昭仪,你要是真的敢杀我,可别手软。”慕容安颜一脸讥讽,对着齐静冉挑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