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状况,我无法跟她坦白我就是洛玫的事实。”她拉下车窗,任由风灌进车内,风打在脸上,带着刺痛感。
绯嫣提到这话表情不是很好,她还在为孩子离去的事情内疚。
亓晟也恍然反应过来,忧心得看了她一眼。
他明白为什么她不能袒露身份了。信不信早就已经不是这件事情的关键,而是信了之后呢,末鹿的孩子因为她流掉了,那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没有人能够给予解释。
“你就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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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晟自己去找了末鹿,没有带上绯嫣,这是绯嫣要求的。
虽然不懂她是何用意,但是直觉告诉亓晟信冰雪女王的准没错。
刚踏进末家主宅的正门,便看到末鹿。
“亓晟?你怎么会来?”末鹿惊讶的问道。
“来找你,末姐最近过得好吗?”亓晟是稍稍有一些拘束的,之前末鹿在亓家住的时候,亓晟忙着龙门的事情,所以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两人一直处于相敬如宾的友好状态,这样的状态也好也不好吧。
“是来找我的吗?”末鹿对亓晟是有好感的,她还记得上次去游乐园……
想起那次游乐园一游,她眼眸间不觉有些暗淡。
那次游乐园的惊喜是亓晟帮忙准备的,但是可惜了他的一番心意。
“你快坐,翘翘准备茶或者饮料。”
末家主宅的沙发近民国时代的风格,一袭白色金边旗袍的末鹿,面带温婉的笑意,一瞬间让亓晟觉得自己身处于民**阀时期,“我还想要谢谢你呢,上次走得急,没跟你句谢谢,在你家住了那么久,多谢你照顾。”
“不用谢,在古末岛那阵子也多亏末家照顾。”两个人客套的寒暄着,一直没有进入主题。
最后是亓晟主动打破了这样的局面。
“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跟你。”着熟练的掏出书包中的件。
末鹿早早就注意到他身后背着的书包。
一身西装革履的大男人身背着一个儿童卡通书包,对的,这书包就是绯嫣的。
“这是?”接过件,末鹿疑惑得问。
“那个……”亓晟咳嗽了两声,目光犹豫得看了眼末鹿身旁乖乖屹立的那翘。
末鹿微笑着开口,“你吧,这是我贴身的,从一起长大的。”
“嗯……好……”
正当亓晟准备同意的时候,那翘主动开口,娇俏的脸挂着不悲不亢的笑,“姐,我去厨房准备些睨姐爱吃的,我们晚些去看弯弯少爷时候。正好可以带上。”
“好吧,去吧。”
这那翘一语双关,不单单让自己得到自在的话环境,还暗示自己末鹿一会儿要去看倩倩,这是叫我快些完快些走吧。
不觉带上一些好奇的目光看向那一袭蓝色旗袍的背影,“你这贴身的挺不错。”
那边话落,末鹿脸连忙开口护犊子,“别打她主意。”
她可没忘记,刚到亓晟家那天,绯嫣了什么。
把明星带回家玩,还被孩子抓到。
有些庆幸当初倩倩没有选择面前这个不靠谱的。
猜测到末鹿心中想着什么,亓晟也不恼。玩世不恭、行事鲁莽,他喜欢这样的名词在自己身上,可以让他少些压力,多些自由。
“我这次来是要找你帮忙。”
“直接就好了。”亓晟的忙,末鹿是很愿意帮的,就当是还人情。
这次出去古末岛,让末鹿明白,人最不可以欠的就是人情。
“关于绯洛的。”开口,之后心翼翼的看着末鹿的表情,果然见到她脸色微变。
将手中的件轻轻放到桌面,“亓晟,你应该知道,我跟绯洛已经没有关系了。”那张仿若天仙、貌美脱俗的脸挂上严肃的表情。
“这关乎到绯洛的生命!”
“他的事与我无关。”表情有一丝龟裂,她侧过身子,手指纠缠放于腿上。
“我不相信你不在乎!”
“我真的不在乎。”挂上无所谓的笑容,她回过头来,目光流转间,真的是无情。
亓晟有些无可奈何,末鹿不为所动的样子令他心中着急。
情急之下,他破口而出,“云柔不是洛玫!洛玫真的已经死了,我有证据。”
嘴角的笑一下子松掉。
亓晟乘胜追击,“云柔接近绯洛是有目的的,我怀疑云家想要绯洛性命。”将桌子上的件再次推到她的怀里。
他知道这样做不礼貌,但是为了绯洛,为了洛玫。
“你看!”也不管末鹿看不看,亓晟执拗得将件翻到双胞胎照片那页。
“二十多年前,云家夫人诞下一对双胞胎女儿,满月宴上一对双胞胎被偷走。”
“云家最后只抢回来一个,另一个再也找不到了。”
“奈何云家有通晓天地的领也找不出来一个刚刚出生神力薄弱的孩子。”
见末鹿已经毫无反应,亓晟又将件翻到那张生时代的照片。
“云柔从来没有整容,我曾经也怀疑过,但是她就是长成那个样子,而且,幕水渊也见过吧,他们在一所校上。”
一个几乎要成性的答案在末鹿脑海中形成,她震惊于自己所想。
她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那个猜测不断在心中咆哮,它好像在“相信我、相信我”。
“所以我怀疑,洛玫是云家二十多年前遗失的那个孩子。”亓晟道出末鹿心中所想。
“云家认为洛玫之所以会死都是绯洛害得,所以他们将云柔送到你的身边,再借由你跟幕水渊见到绯洛。”
“告知幕水渊关于龙门异象,灵魂进入他人体内的屁话。”这些话是绯嫣教他的,因为她决定再也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绯嫣的事实,就让龙门解封可以带动灵魂重生的秘密埋在她的脑海里。
“之后顺理成章的让所有人都相信,洛玫的灵魂在云柔身体里。”
“我们都被骗了。”
“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洛!”
“末姐,你要救救洛啊,我相信洛是爱你的。”
耳边不断回响着亓晟的那一番话,末鹿一个人痴痴的站在阳台上,看着对面别墅的房间,那间房的窗帘遮着,窗门打开,灰色的窗帘被风卷起。
“我该不该信亓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