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这一天她的变化。她叫着自己“渊渊”的模样,她不会开车门的焦急模样,她开心得拉着自己跑西跑的模样。
眸光流转闪烁着异样,“你……”声音带着颤抖,幕水渊蓦得松开了手,仿佛触电一般。
幕水渊瞬间站起来,贴到窗边,难以置信得看着床上的人儿。
这时有人敲门,“幕水少爷,您好,便进来吗?”一个胖胖的男人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处。
“……”
怔怔地看着末鹿的幕水渊,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人,一双澄澈的眼眸里是她的倒影。
见幕水渊没有反应,胖胖医生又敲了一次门,声量微微提高,“少爷。”
幕水渊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了一眼,轻声道:“进来吧。”
“少爷,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末姐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贫血。“
末鹿身为古末岛末家的女儿,这游乐场家的女儿。出了事儿的时候游乐场负责人立即叫来两三个医生,中医西医都叫来了。
虽然明知道幕水渊就是出名的神医,但为表示自己的重视与歉意,负责人是不停的鞠躬道歉,并且执意要让医生为末鹿检查。末家人一向公平正义,希望这次末姐意外落水的事儿不会波及到自己啊。
幕水渊出门的时候一件医疗面的西都没带来,现在只能简单为末鹿把把脉,其他做不了。想想之后还是让这些医生为末鹿检查了。
“末姐应该有几天没有好好吃过西了吧。身体很虚弱,再加上……”医生心翼翼得看了一眼幕水渊的脸色。
“直吧。”幕水渊叹了口气。
医生犹豫了一下,眼底晦涩,之后大胆地开口,“再加上末姐流产不足一周,刚刚过来把脉的中医末姐心燥浮热,我怀疑流产可能导致末姐神上受到影响。”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
幕水渊自己就是医生,怎么会不知道鹿儿的身体状况。
那个中医把脉之前,他自己就探过鹿儿的脉象,对末鹿的身体状况稍稍了解一点。
摸了摸鹿儿的额头,顺着她的头发,“不管你是谁……”不管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谁,他都是要好好照顾她的,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鹿儿,我多希望你可以过得好。”再次牵起那只柔若无骨的手贴到嘴边,他虔诚地着。
脑海中浮现着白天的一幕幕。那牵手的感觉好幸福,只要一伸手,就会有一只软软的手主动钻进来,那样自然的感觉。
他眼底泛起一丝甜蜜,可是只保存了一瞬间,就又被落寞侵占。
“你好久没有主动牵我的手了。”
从五年前开始,鹿儿就再也没有主动牵过自己的手,反倒是末鹿鹿……
倒是末鹿鹿,这次主动牵了他的手,让他想起了久违的感觉。
就在这时,幕水渊的手机突然响起。
拿起来看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你是?”有些疑惑得开口,他的电话号很少有人知道的,能打进来的多半都是急事。
“我是袂,末末呢?”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虚弱。
“袂?”幕水渊皱紧了眉头,伸手帮末鹿压了压被子,之后起身走出卧室。
“有什么事吗?”出了卧室门,幕水渊才问道。
电话那边的声音又虚弱又焦急,“末末怎么样?有哪儿里不舒服吗?你们去游乐场做了什么?”
“不好意思,袂先生,你究竟有什么事?”语气不悦。电话一接起就被连连质问,任是谁都会不开心。
“末末是不是溺水了?她不会游泳,水的地不要带她去。”
“你怎么知道她溺水了?”幕水渊皱眉,为什么觉得袂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这种被看透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
“好好照顾她。”电话那边的袂,几乎要捏坏手中的手机。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带着复杂的情绪。他就猜到那种窒息的感觉就是溺水的感觉。
“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她,这不需要袂先生费心。”
“最好没有下次,如果……”
幕水渊是个礼貌的,对没有完话他是不会先挂电话的,但是认不认真听,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呀。
虽然耳朵贴着手机,可是一颗心早就飞进屋子里。
手机那面还有话声,幕水渊第一次发现原来袂是个话这么多的人,声音都已经虚弱得不能再虚弱了,居然还能一直讲一直讲。
“你现在是在关心末鹿,还是在关心末鹿鹿?”
幕水渊的问话,让电话那头的人禁了声。
电话没有挂断,双能从传声筒里听到对的呼吸声,双好像也都想知道对的答案。
良久,“我爱我的末末,你爱你的鹿儿,我们爱着不同的灵魂,但是她们却用着一个身体。”
“我想保护我的末末,所以我就不会伤害你的鹿儿。”袂的一番带着保护意味的话,真是让幕水渊五味杂陈。
“我也会保护我的鹿儿,你要记住,这具身体是末鹿的,不是末鹿鹿的。”
“不管怎么样,只要有我在,她都别想夺走这具身体的所有权。”幕水渊话得强硬,因为今天末鹿鹿假扮末鹿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也许末鹿鹿早已经厌倦了藏在末鹿躯体里的日子,她需要自由、渴望自由。
她今天她喜欢人多的地,并且十分爱玩,这都是寂寞的表现,她寂寞了五万年,总算能够出来,她怎么可能不把握时机,怎么可能甘心换一个地之后继续被困着。
“哼。”只听电话那面传来一阵冷哼,之后袂挂掉了电话。
这让幕水渊有一丝不安了,这是什么意思?话还没讲完吧。
收起手机,幕水渊推开门再次进入卧室。
刚推开门,他就看到那个身体已经苏醒过来,此时正坐在床边。
幕水渊眸间闪过一丝晦涩。走过去扶正她,“躺下吧,再睡会儿,睡够了再回主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