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慌张是暴露着她的心虚。
末鹿更加想笑了,以前自己怎么就身心相信了她呢?她明明就表现得很虚啊。
“你笑什么?”云柔皱着眉头。
“你很可爱,不适合当坏蛋。”末鹿直白的出口,笑意盈盈,那张略施粉黛的脸更加美艳动人,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般,带着摄人心魄的美丽。
“你要不然,还是做回乖乖吧。”朱唇轻启,末鹿气场开,脚下的高跟鞋轻踩过去,靠近她。
穿着高跟鞋的末鹿要比云柔高出半个头,修身刚刚及膝的旗袍,她含笑的样子就宛若傲视众生的女王。
“……”云柔一张脸惊恐得看向她。
身为末家的姐,末鹿即使被保护得再好,她也不是个软柿子。
她爱绯洛,所以绯洛可以捏她,因为他手中握着自己的爱,所以她给他权利。
但是云柔?
不可以。
末鹿眼见着云柔的表情来难看。
却突然,话锋表情一转,“鹿,如果你喜欢他,我可以放手,我来就配不上他,如果不是我有幸重生为云柔,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能见到他,我已经很满足了。”
突如其来的一段话,让末鹿皱起眉头。她在什么?
“洛。”
她娇娇柔柔带着眷恋不舍的声,让末鹿的背脊僵硬住,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我的都是实话,能够再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我只要可以远远的看着你就好,像从前一样就好。”她声泪俱下,柔弱的模样让人心疼。
末鹿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抠住手心,今天心画过的指甲,出现裂痕,是被抠折的预兆,指甲缝里渗出鲜血。
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被一道力量狠狠地推开,猝不及防地撞到门框上。
她有预感他会推开自己,但没想到,这样狠。
她感觉到头上的温热,是额头撞破的感觉。
那一下子,正好撞到她的发卡上,磕进了她的头皮。
她抬眸,正好看到绯洛揽住云柔的一幕,他们紧紧相扣的手。
她有些想笑,牵强得勾起嘴角,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可怜模样。
他换好衣服了。一身昂贵、不染纤尘的手工高定西装。犹如天神般的俊脸,宛如刀斧削过一般,眉眼好似蕴含着狂风骤雨,隐忍不发、矜漠高贵。
末鹿敏感地察觉到周围的气息来冷,似乎有一股强大冰冷的气流向她涌来,冷得她周身发寒,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将她击溃。
“末鹿,我刚刚过什么?”薄唇轻启,那双漆黑冰冷的眸子好似盛满了寒意,那冷酷无情的眼眸仿佛可以将她周身的地化得寸草不生。
他刚刚过什么,他刚刚过很多。
他他有云柔,他她只不过是个来帮忙的。
扶住门框,末鹿站稳住脚步,“你你喜欢我,但是你要弥补对她的亏欠,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与我在一起。”不就是谎吗?云柔会,她末鹿也会。
忍着痛,她笑着,笑得妖娆、笑得妖孽、笑得倾国倾城。
绯洛几乎就要以为是末鹿鹿出现了。皱着眉头看向她,眼底蕴含着复杂的神色。
末鹿强忍着身上的痛,她感受到的血液开始快速流动,像是无数蚂蚁在啃食着她的血管,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但是她记得幕水渊过,只要自己情绪激动就会将末鹿鹿放出来。
她不想再躲在末鹿鹿身后。
她要自己承担。
所以她强忍着,倔强得仰着头,“绯洛,你正视你的心了吗?”
眸子紧紧的盯着那个娇的人儿,漆黑如夜的深邃眼瞳出现丝丝龟裂,整个人气势渐渐收起。
绯洛的犹豫让云柔紧张起来,让末鹿仿佛看到了希望。
这一刻好似战胜怪病折磨的勇气更加强烈。
她抠住自己的手心,即使流出血,也不去管,她只想知道绯洛怎样回答她。
就在这时,云柔缓缓开口,“洛,我可以成你们。”着缓缓推开绯洛,她以为自己不会推开他的,却没想到他抱着自己的力气原来那样,好像只是疏离得扶着自己一样,只要自己轻轻一推就可以推开。
末鹿一双纯粹美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绯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云柔有希望后悔推开绯洛了,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只能赌。
赌,绯洛对洛玫的爱。
“洛,我还是自己去逛街吧。”着,转身,缓缓走开。
绯洛没有跟上去,云柔一直没有听见自己想要听到的脚步声,有些难过得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了洛玫,还是为了自己。
没错,亓晟调查的,猜测的是对的。
云柔根不是洛玫重生,她就是她自己,华夏国云家的女儿,也是洛玫的亲姐姐。
缓缓地走下楼梯,她脑海里浮现着最近这一个月的事情。
那天,她在云家翻看着电脑,看到了一则关于幕氏医院的新闻。
幕氏医院的院长第一次出现在新闻上,那个宛若春风和煦般温暖的男人,一身白衣大褂,手拿着听诊器。
那是她埋藏在心底里深深的思念。
就当她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思念时,一个女人的出现给了她希望。
那个女人看起来高贵典雅,但她从来没有见过那女人的脸,每一次出现她都是带着长长帽檐的竹编帽,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那个墨镜几乎要遮去她整张脸。
云柔记得那天里,她只能看清那个女人的烈焰红唇。
那女人给了云家一份资料,资料里清清楚楚写着洛玫就是云家苦苦找寻二十几年的女儿。
“她死了?”自己的哥哥云止拿着那份件,难以置信地问道。
他云家跟绯家同在华夏国立足,却从来未见过那位绯家二少身边的贴身暗卫。
如果不是绯家将洛玫训练成一个杀人不眨眼、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也许云家早就找到了那个孩子。
云止的拳头握得紧,怒气与悲伤在眼底升腾。
那个高贵气质的女人,抬了抬墨镜,“愿意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