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闲适坐着,修长的双腿交叠,一只手担在沙发的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指间带着薄薄的细茧。
“不好意思,是我不礼貌了。请问你叫?”末鹿有些尴尬,一时间红了脸颊。
“姓白,名黎,白黎。”
“白黎,你好。我是末鹿。”末鹿朱唇轻启,总算带着些血色的脸,现在红扑扑的宛若一颗水蜜桃。
白黎,姓白。末鹿心里细数着各个国家的大家族。
维立国邢、谢、宁、时,没有。
多宝国夜、赫、幕水、即墨、万俟,没有。
华夏国禹、龙、绯、黝、云,没有。
美坚国亓、米、冷、余、岑,也没有。
不是大家族的公子,这下末鹿倒是更有些好奇了,非大家族的人却能在古末岛上短时间弄到这样一处房子,非常人所能。
白黎心知她在打量自己,随意得坐在沙发上,坦然得供她看去,自己也细细得看着她。
刚刚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他迟迟没有看到她的眼睛,现在她醒来,那双眼睛果然如他所想一样澄澈透明的得宛如一股清泉,那股清泉涓涓涌动,好似能抚平人心。
距离他只有不足三米远的人儿,他可以清晰注意到她有着吹弹可破的雪肌和毫无瑕疵的容颜。
“不愧是第一美人。”白黎托着下巴感叹。
曾经也有无数的人夸赞过她的容貌,但他却是她听过的、最真诚的一个。
他的声音真实、是由衷的感叹,末鹿一时红了脸,一张脸更加娇媚,“我要回去了,父亲让我早些回去。”她谎了,果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谎来容易。
白黎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她在谎,这个年龄段还有哪儿家的父亲会规定着已经成年的大人回家的时间。
“我送你吧,这里距离末家还挺远的。”
白黎起身,绅士得站在门口,“跟我来吧。”
末鹿没有拒绝,她不知道这里是古末岛的哪儿个位,与其一会儿自己漫无目的的走,不如让这熟悉路的好心人送,反正她也是会报答他的。
这里原来只是一个简单的海边平房,只是建在高台上,对于处于高位置上。
难怪那窗帘翻飞得那样厉害,原来是因为海风。
站在屋外,深深吸了一口空气,所吸取的空气是微微带着咸咸的感觉。
海浪拍打在沙滩上,阳光照在海面,波光粼粼的。
她感觉这有些眼熟,是因为所有大海都很像吗?
她左右望了望,远处一处蓝色系的别墅。她了然得笑了笑,“我知道路了,这里距离末家真的很远。”
那处别墅是她娜姑姑的,自从娜姑姑离开后,那座别墅就成为了她的秘密基地。
难怪她觉得这里眼熟。
白黎点点头,“走吧,你身上有伤,不适合在这潮湿的地呆着。”
末鹿“嗯。”了一声。
这段路都是细沙,走出这片区域才能看见停车场。
阳光下,末鹿走在前面,白黎跟在身后,投射下来的影子,正好落在白黎脚下。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那虚无缥缈的影子,那影子果然重合,就像他抱着她一样。
他微微一笑,心道:有趣。
“你在做什么?”末鹿突然回头。
白黎惊得缩回手,“没做什么。”将手背在后面,一副被抓包的模样,勾唇笑了笑。
“哦……”末鹿不在意地哼了一声,“你知道沙滩车吗?”
“知道。”
“古末岛有新型沙滩车,跑起来的时候不会带起大沙尘,建议你买一辆,这样就不用走这么远的路了。”末鹿着,那间蓝色的别墅里就有一辆,很好用,这是看在他捡回自己,才告诉他的。
“有时间去买。”白黎当然知道有那种车,那房子里就有一个,他只是想这样在下午散散步而已。
走了好久,两人才走到停车场,这也许是末鹿这五年以来走得最多的路吧。
这一路,两人悄无声息,没有更多的交流。
但这种相处却很舒服,很自在。
这种舒适的感觉,之前之后幕水渊给予过,但后来那种感觉渐渐变质。
末鹿不由得叹了口气。
白黎绅士得拉开车门,这车子跟他的衣服一样通体是黑色。
末鹿不自觉得问道,“你很喜欢黑色?”
白黎笑笑,眼眸里流转着千丝万缕的情愫,“我喜欢白色。”
白色?跟黑色完是两种极端啊。末鹿不解。
发动车子,“曾经有一个人,黑色更适合我。”他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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袂一早去找末鹿,却在那翘那又一次吃到了闭门羹。
无奈得回去等着,想着等着末鹿醒来再来吧。
结果再一来,却被告知,“我家姐中午出去了,连饭都没吃上,真是不巧袂先生,抱歉。”嘴上着抱歉,但那个丫头眼底里的得意,袂可是没有忽略。
心里道着,不与这个丫头斤斤计较。
甩着根没有的衣袖离开。
一个人气哼哼得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苦等。
这要是从前,袂早就捏死那个叫那翘的丫头了,但是末鹿看样子对那丫头很重视,他不能轻易动她。
这一等,就等了四个时。
近千年的寂寞他都能熬过来,这等一会儿是没什么,但是大约两个时前,他突然觉得自己头疼欲裂,手心也疼,血液里仿佛有什么西在啃食着。
他暗道不好,一定是末末出事儿了,当下他就坐不住了,又去找了那翘,那翘却她真的不知道末末去哪儿了。
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他又跟那翘要末末的联系式,却在抬眸时发现那一支白色的手机杯遗落在桌子上,原来她出门的时候根没有带手机。
这下子袂更加慌张了,这古末岛大不大,不,这人儿去哪儿找啊。
他虽然存在五万年,却只是习得了古武,只是攻击能力与防御能力要相对强悍,那些个神族才会的透视寻物,他可是一点都没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