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琪脸上做出惊喜的神情,对仁王笑道:“我正王爷最近公务繁忙,梦心妹妹还担心你估计有一会儿才能到呢!”
沈梦心一副‘我才没有的样子,但仍抱着白球起身,对玄璟福了一福。
玄璟面上没有太多表情,眼中也看不出情绪,微微对着她点了点头。
钟若琪也起身行礼,又亲自让座。
玄璟在上首坐了下来。
青枝与蝶在后面做人形背景墙。
钟若琪做着一个称职的中间人,笑容满面地找话题,然而沈梦心只做单字回答,而玄璟则一直沉默。
“梦心妹妹,既然王爷都过来了,不如把你赌气的事开算了罢!我一定为妹妹主持公道,如何?”一副深明大义、谆谆诱导的样子。
一提起这事,沈梦心想到仁王的病,心中嫌恶升起,不知不觉重重地扯了几下白球的绒毛。
白球毕竟是王府的狗,从哪里受过这种对待?一惊之下跳到桌子上,泼洒了三杯滚烫的茶水,又一头撞到了仁王身上。
仁王伸手卡住了它毛茸茸的脖子。
沈梦心见他眼中露出狠戾神色,吓得背上汗毛竖起,起身想把白球抱过来,被仁王挡开了。
他看着沈梦心道:“你养的狗也不懂道理?这样忤逆触犯主人?”时嘴角带着一丝冷冰冰的笑容。
青枝在后面看在眼里,心想这简直就是一个绝世反派的标准表情!
钟若琪没开口,耐心地等着沈梦心哀求仁王大人不计狗过,然后她好给那两人找台阶下,以后王爷仍来沈姨娘这里走动。
牵线让自己的夫君和老婆和好这种事,钟若琪非常厌恶,但是‘王妃姐姐的身份压着她不得不‘贤淑大度。
但沈梦心并没有服软,她只回头对下人们道:“蝶,你去将……狗从王爷手上接过来,怎么能让王爷抱着它?太失礼了。”
蝶恭敬走过去跪下道:“怕脏了王爷的手,还是让婢子抱着它吧。”
仁王根没有看蝶,而是桀骜看着沈梦心问道:“你的狗洒了热水在王妃和我身上,烫伤了我们,就这样算了?”
青枝仔细瞧了瞧,并没有烫伤,但是……王爷了烫伤就是烫伤,她拼命给沈梦心使眼色:赶紧对不起啊!
沈梦心看着白球那一对圆圆的无辜眼睛,想到它每晚睡在自己床脚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心中升起柔情,跪下道:“是我管教不严,以致它伤了贵人,还求王爷与王妃大人大量,放了……狗。”
钟若琪正要顺势几句场面话放过,仁王却冷笑道:“我凭什么要放了它?整个王府都是我的,你整日惹事,让我心神不宁,我为什么要留着这只不听话的狗?”
他抓住白球的脖子,将它高高举起来,白球吓得四只爪子挥舞着,露出了圆鼓鼓的肚子,这阵子沈梦心给它吃得很好,让它长成了一只圆球。
仁王冷冷看着沈梦心:“不如你给我一个理由留下这只狗?”
钟若琪赶紧走到沈梦心身边,打圆场道:“梦心妹妹还不快几句软话?我们王爷最是心软,定不会……”
‘砰的一声巨响,夹杂着动物的呜咽声,一地狼藉,蝶尖叫起来,钟若琪与青枝也白了脸。
仁王把白球狠狠砸在地上,才几个月大的奶狗,一下就没命了。
他蹲下身来,抬起沈梦心下巴:“你现在从头到脚,哪一样西不是我的?不仅是你,你身边的活物,也都是我的,忤逆我,不会有好下场。”
完头也不回地去了。
宋青枝气到快要燃烧:妈的这种霸总剧情根不尊重人!玄璟人渣!人渣!好想让他立即消失!
她顾不上别的,先去将沈梦心从地上扶了起来坐着。
钟若琪随意劝了几句,匆匆走了,她来只是因为王爷让她过来,并不是真心要关心、帮助沈梦心。
仙女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眼睁睁瞧着蝶亲手将白球的尸体包到包裹布中。
蝶怕沈梦心看见尸体伤心,直接拿出去埋了。
“我应该求他的,我应该让他今晚留下来,应该如他所愿告诉他我还像以前那样爱他,告诉他我不介意他生病这件事……是我错了……白球是我害死的……”
沈梦心喃喃地这样念了一夜。
青枝心痛极了,想到之前在上看见IPV亲密伴侣暴力的科普贴,里面确实提过有的人会通过‘威慑控制伴侣。
威慑的手段包括砸西、伤害受害人在乎的人、物等,仁王摔死白球,就是典型的威慑手段!
青枝蹲在沈梦心跟前,坚定对她道:“梦心,这事不是你的错,在王府我们毫无还手之力,不得不被欺辱,但是白球被杀,不是你的错!”
科普贴里面都强调最后受害者会渐渐失去自我,所以保住沈梦心的自信和自我是最重要的事情,一定不能让仙女被仁王洗脑带偏了!
“这样,我有一个朋友,他过可以帮着我们逃出去,我有五百多两银子,咱们出去开一家蛋糕店,好不好?”
青枝觉得沈梦心这样单纯的女生,根不可能是玄璟的对手,还是趁早脱身算了。
但是沈梦心完没有听进去,她整晚都在后悔自己没有对玄璟‘服软。
青枝觉得事情太严重,第二天与律子川见面时将这件事原原对律子川了一遍,又:“我觉得仁王是心设计了这一系列的做法,好一点点让沈梦心失去自我,这样他才能完地控制她!”
律子川偏了偏头,道:“是因为他喜欢她?”
“哼!这样自私的情感哪里是喜欢?真正的喜欢,应该是给对尊重和自由的!不是玩弄对于鼓掌之间!”
律子川对沈梦心与仁王的感情故事不感兴趣,认真地看了青枝一会儿,道:“其实你失忆之前,一直在误会我。”
嗯?
原身对律子川一直有一种淡淡哀伤的情绪,青枝不该愿意入戏太深,一直没有打听过。
“什么误会?怎么没人告诉我?”
律子川想了一想:“此事来龙去脉应该只有柳依依一人知道,她处事圆滑,大约想着既然是误会,就不要再提起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