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禁地那边出了大事。”
两名下人匆匆走过,嘴里谈论着刚发生的大事。
待这两人走远,假山后走出来几个人,正是**婂一行人。
**婂若有所思的望着那两人离开的向,他们所的大事,应该就是指她了,对于他们刚才提到的禁地一词,同样的很感兴趣。
既然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这个大姐怎么能不去看看热闹呢,正欲离去,却被人叫住了。
“大姐!”女厨娘喊了她一声。
**婂回头,就看见对拿出了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手心就是一刀,鲜红的血液流出,染红了整个手掌,女厨娘将刀柄一转,对着**婂道:“该你了!”
**婂并没有接过匕首。
其中一名男魔族解释道:“这是我们魔族独有的血誓,立下誓言之后,凡是违背誓言的,都会受到反噬,生不如死。”
还有这么一出?
**婂扬扬眉,看着眼前的这三个魔族,他们看起来就跟普通人并没有两样。
女的是厨娘,男的就是府里扫地的下人,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可却没人能想到,这样普通普通的三个人,竟然是会几乎已在世上销声匿迹了的魔族。
“那我也还有一个要求,今日之事绝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完,她接过匕首,在手心划了同样的一刀。
那两名魔族男子相视一眼,也手心划了一刀,鲜血染红了所有人的手掌,人类的血液与魔族的血液相融,滴在地上,将地面同样染红。
一旦誓言成立,如果**婂不帮他们解开那位魔主大人封印的话,等待她的将是日日夜夜的折磨,同理,他们也绝不能将这件事泄露丝毫,否则迎接他们的是同样的反噬与煎熬。
谁赚了,谁亏了,或许并不好。
手臂的某个位置一热,**婂掀开袖子一看,在臂弯处多了一个类似火焰形状的印记,颜色很淡,但却不容忽视。
既然誓言已经生效,那他们便是同一战壕的人了。
“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褪去了魔族的身份,那三人其实与普通的下人没什么两样,恭敬的道:“大姐但无妨。”
“我需要你们帮我演场戏,就你们两个了。”**婂指着那两个男性魔族道。
既然对挖好了坑等着她去跳,那她也完可以在那坑里插满刀子,在一脚将其反踹进去。
城主府的正罡堂里,江绍雄的怒气压的所有人都不敢喘气,他坐在椅子上,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却没人敢出声劝慰一句。
坐在旁边的盛琼心眼神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的被她隐了起来,**婂进了禁地是她亲眼所见,为何人就会突然不见了。
是的,这一切都是她跟禾婆设计好的,目的就是把**婂彻底的除掉。
五年前是她大意,所以才会让**婂捡了一命,这次一定要亲眼看着她断气才行。
而禾婆那边,自从开始怀疑**婂,她便想法设法的收集了所有的证据,地牢来,周叔将一切都交代清楚,在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之后,禾婆几码就认定**婂就是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
活了一辈子,她见过也经历过太多的阴谋诡计,因此绝不会相信世上真的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那是她唯一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外人又怎么会懂,禾婆忍不下这口气,断不会放任害了自己孩子的人逍遥自在。
只是江绍雄却对**婂深信不疑,禾婆更加的明白,而一旦**婂回了天门宗,就再也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于是,她找到了盛琼心。
当年的事,禾婆也有所耳闻!
知道盛氏两姐妹是不会放任这位大姐不管的,倒不如送那盛琼心一个顺水人情,联手除掉**婂。
禾婆让**婂进入禁地,接下来的事便交给那所谓的城主夫人了。
盛琼心会让江绍雄亲眼见到,他所谓的侄女早已与魔族同流合污,甚至企图放出危害天下的魔主,而她还会安排几名‘同党和‘目击证人,届时,无论**婂有几张嘴都洗不清身上的罪责了。
凡是与魔族混伍之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这一次她不会再那么好运了。
明明将每一步都安排的天衣无缝,可盛琼心还是没有料到,禁地里竟然会没人。
藏在袖子里绞着布料的手指显示了主人此刻的不安,面上一片平静,可盛琼心脑子却在不停的转着,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据她所知,禁地里确实有人闯进去个过,难不成当时除了**婂进去了,那里面还有别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江绍雄的耐心被磨平了,将手里的茶杯一甩,怒道:“人呢?怎么还没有来。”
旁边的下人抹了把额头上的热汗,道:“我去看看!”着,快速的往外奔去。
江绍雄来在演武场,手下的侍卫突然押着两个人就过来了,一询问才知有人私闯禁地,而那两个人一口咬定,闯进去的人正是大姐。
江绍雄立马就不淡定了,他是根不相信**婂会做出那种事,可那两个人咬死了就是亲眼看见大姐进了禁地,秉着捉贼要拿赃的原则,他决定亲自带人下去看看。
在看见枯井里暗门打开后,江绍雄整颗心一凝,竟然真的有人闯了禁地,一旦那里面的西被放了出来,必定会引起天下大乱。
用了最开的速度走进那个地牢,在看见地牢里的封印完好无损后,立马松了一口气。
暗松一口气的同时,滔天的怒火也随之而来。
地牢里除了那口悬挂的石棺,空无一人,更别提**婂的身影了,江绍雄怎能容忍,当即下令要将那两人处死。
那两人一直哭喊着冤枉,一口咬定绝对看见**婂进了禁地。
正好盛琼心有事前来,得知了此事之后,便提议不如找来大姐亲自对峙。
于是,便有了之前的一幕,江绍雄坐在上,怒气冲天,而满屋子的人,都缩着脖子,不敢轻言。
看着主位上那般动怒的江绍雄,下的江蔓凝不甘的咬着下唇,从前大伯是最宠爱她的,如今却因为**婂便气成这样,不禁在心中泛起一阵酸意以及无穷的恨意。
**婂、**婂、**婂……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抢走原属于她的西,现在是大伯的宠爱,总有一天她同样会抢走父亲的宠爱。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等了许久,被派去召唤**婂的侍卫终于回来了,却是独自一人回来的,“回大人,大姐不在院子里。”
江绍雄脸色再次一沉,就听见跪在地下的人继续道:“属下在附近也找了,同样没有发现大姐的身影。”
“婂儿这孩子好端端的回去哪里呢?”不等他话,一旁的盛琼心便抢先开口,虽然语气关心,却意有所指,“莫非她去做什么了?”
地上跪着的‘证人立马道:“人发誓绝对没有谎,而且人还听到大姐与同伙交代,等出来之后边去莲池后面的假山汇合。”
这个重磅消息炸的江绍雄有些不出话来,或许是那两人语气太过肯定了,原坚定的内心开始动摇。
莫非,婂儿当真做了那般大逆不道的事?
余光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的盛琼心暗喜,刚才那点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甚至还有几分愉悦之情控制不住的悄悄溜了出来。
保养得当的手指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盛琼心斯条理的将其折的正正,然后绰有余暇地把刚才江绍雄摔杯子时洒落的水擦干净。
古语有云,人云亦云!
的人多了,原子虚乌有的事,也可以变成真的。
盛琼心就是捏稳好了这个心理,趁着现在**婂还没有来,先一点一点的击溃江绍雄的信任,她要让**婂彻底没有辩解的机会。
“老爷,我知道你心疼婂儿,但她毕竟离开了五年。”语气顿了顿,似是有些害怕,接着是一声叹息,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心,带着几分语重心长劝慰道:“我知道老爷不喜我这些话,可我还是要。”
了,盛琼心捻起一截袖子擦擦眼角,“婂儿叫我一声大娘,我自然也是心疼她的,可五年的时间,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了,一个女孩子在那么乱的地生活了五年,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我们谁也不知道。”
这一番话的并不道理,江绍雄破天荒的没有反驳她的话。
只是,这是茹儿唯一的孩子,他并不想怀着那样的心思去猜忌,如果婂儿当真与魔族勾结,那便是在与所有的宗门为敌,就算是他也保不住的。
想着,原阴鹜愤怒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愁绪。
这时,盛琼心对着才那位去寻人的侍卫道:“你有没有去前后门问问。”
那名下人一愣,随即道:“属下这就去。”
不知不觉间,一个‘畏罪潜逃帽子又被带在了**婂的头顶。
对于这一切浑然不觉的**婂回去换了件衣服,将手上的伤口包扎好了,然后又拜托辰一去帮她办了一件事,这才慢悠悠的朝着这边走来。
刚走到门边,就差点与人撞上。
那人一看见,立马惊讶的喊了一声:“大姐?”
**婂淡淡的看了一眼,过他走了进去,一进去就感觉到了屋内一股异常的气氛。
她有些莫名,“发生什么事了?”
眼底的那抹疑惑,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当真像是一点儿也不知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