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之后,喉咙一暖,一大口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因为来不及避开那些血都喷到了被子上,**婂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捡了处干净的被角将嘴擦干净。
将胸膛里的血痰部都咳出来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尤其是那胸口处。之前那种闷疼感彻底没有了。
不愧是随医阁的阁主,医术着实湛。
**婂掀开被子站了起来,用桌子上的水漱了漱口,就在她满眼嫌弃的看着床上的狼藉之时。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有几分鬼鬼祟祟。
“谁在外面!”她呵斥了一声。
恰好这时,将人送回随医阁的辰一回来了,就看见**婂的房门前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扒着门缝往里面看着。
他的眼神一凝,直接一掌拍了过去。
身后掌风传动,门边的杨间下意识往旁边一滚,就看见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女人。
女人?
他有些发愣,这个女人怎么长的比他还高出一个脑袋,满脸的胭脂水粉,根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子。
据他得到的消息,大姐的院子应该只有她们姐妹俩才对呀,怎么会突然多出了这么个女人?
杨间站在那里,有点踌蹴,从这个女人身上传出来的气势,让他感觉到了威胁,难不成这是个修士?
没有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辰一的进攻已经攻了过来,招式凌厉,不留破绽,杨间只能在地上连滚带爬,才没有受伤。
躲在暗处的胡宁见他就要撑不住了,从背后偷袭了过来。
魔族虽然天生体质强悍耐打,可是千百年的躲躲藏藏,这一族早已不能与曾经相比,两个魔族的也只能勉强与受伤的辰一打成平手。
三人在院子里打斗,房间里的**婂察觉到不对劲,一把将门打开了,一眼就看清了院子里的情形。
占在上风的是辰一,另外两个是她白天遇到的那两个魔族,还有一个……
她瞥了眼墙角,一个女子拿着一把匕首,正在寻找机会给对手致命一击。
“你们都住手!”**婂觉得才刚清爽许多的脑袋又在昏了。
听到她的声音,三人立马停了下来,她对着辰一招招手,他立马走了过来,眼神上下打量了一圈。
你没事吧?
**婂对他点点头,“放心吧,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是,墙角的那名女魔族走了出来,**婂看了她一眼,转头道:“要不你先进去。”
辰一看了她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
**婂无奈,只好对着那三个魔族道:“你们都进来吧!”
女魔族是第一个进去的,杨间与胡宁对看了一眼,也走了进去。
房间不是很大,突然多了好几个人,就显得有些挤了。
**婂倒了杯水润润嗓子,对着这几个魔族道:“你们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女魔族名叫路雨双,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个团队里出谋划策的那个,深夜找来自然是有事要。
她看了一眼辰一,某种意义上,这个人算是这件屋子里唯一的外人。
**婂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看见了面容紧绷的辰一,他正盯着床上的那摊血迹,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思考这是怎么弄上去的。
**婂收回眼神,道:“没事,你直接吧!”
“你让我们办的事有结果了。”
想不到盛琼心这么沉不住气,**婂露出了个意料之中的表情,“人呢!”
“就在外面。”
“带进来!”
路雨双看了杨间一眼,后者立马走了出去,很快就扛着一个回来了。
看穿着打扮,可以认出这是府里的丫鬟,杨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直接将人丢在地上,动静有些大,原昏迷的丫鬟悠悠转醒,看清了这一屋子的人后,立马眼神惊恐的向后退着。
因为嘴里堵着西,所以才没有发出声音。
**婂对这么丫鬟并没有多大的印象,路雨双道:“这是盛琼心身边的丫鬟,跟了她快十年了,也算是一个心腹。”
“心腹?”**婂嘲讽了一声,“我这位大娘可真不是一般的狠心,跟了十年的人,不要就不要了。”
江绍雄的牢里关了四个人,正在接受严刑拷打,松口的迟早的事,盛琼心要想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就必须要找个替罪羊来。
而且早好。
**婂让那三人紧紧盯着盛琼心院子里的动静,就是在等她动手,然后将人截下来。
现在人截过来,她突然就没兴趣了。
“禾婆那边怎么样了?”她问道。
“无恙!”路雨双答道:“盛琼心不敢轻易对她下手。”
**婂站起来就向外走去,却被人拽住了,是辰一。
他看着她,眼神里是不满。
自然是不满她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今晚睡不着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既然答应人家,就应该及时履行承诺。”
辰一送开了手,走在了前面,他要跟她一起去。
**婂并没有反对,看着地上尚在惊恐中的丫鬟,对着另外三人道:“哪拿的就还回哪去。”
腿一沉,多了个西。
她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腿的丫鬟,眉毛轻挑,“你这是什么意思?”
丫鬟死死的抱着她的腿,因为不能话,只能使劲儿摇着头,眼睛里满是哀求。
“你不想死?”
丫鬟拼命的点着头。
“可我为什么要救你!”
“呜呜呜……”
**婂蹲了下来,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丫鬟再次点点头。
**婂将她塞在她嘴里的西拿了出来,“好好想一想,你的命到底值多少。”
嘴里的西被拿了出来,顾不上喘息,丫鬟立马结结巴巴道:“我、我知道宗主夫人之死的内幕……”
下巴突然就被捏住了,**婂盯着她的眼神锋利,“你再一遍,我娘到底是什么死的?”
丫鬟的脸都被捏红,但更让她害怕的是**婂传来的浓浓的杀意,“夫……”她艰难的着:“是夫人……”
**婂松开了手,身上的杀意瞬间消失,母亲的死更盛琼心有关,她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