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团建因为苏恒的加入,充分的调动了在场的人的兴趣。
原一场变相的交际活动成了真正的游戏,没了上下级的拘束,都放开了胆子去玩,一群人疯玩到了凌晨。
“这么晚了,都谁开车了,将女生们送走。”
“还开车,你看看你们男频的男生都喝成了什么样子,不怕酒驾?”
最后一场,众人边喝酒边唱歌,直接喝翻了一票人。
在天真的苏晓月看来,女生喝酒的应当很少,然而在这觥筹交错的社会里,女生喝酒抽烟乃是出门交际必备的要义。就连佳美,也没有逃过这一点。
夜色朦胧,看着她手中熟练的点起香烟,苏晓月心里微微有点咂舌。
佳美似乎是感受到了这边的注视,微微偏过头来看着她,“要不要来一口?”
“不不不,不了。”
佳美轻笑了两声,“我们晓月还是一个乖宝宝。”
殷红色的唇中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眼圈,在朦胧的月色里,将她的面容映照得有些模糊不清。
她低下头看着手中得烟,扬起了因喝酒变得有些微醺得脸颊,“还是吸烟能令人头脑清醒。”
女生们三三两两得结伴而去,男生那边由酒量尚好得竹子负责,叫车的叫车,叫代驾的代驾。
权老大最后也有点撑不住,揉了揉有点胀痛的脑袋,冲着她们挥了挥手,“佳美,我不行了,先撤了。”
佳美将最后一口烟吸掉,冲着权老大挥了挥手,“你快回去吧。”
看着权老大离开的背影,苏晓月也冲着权老大喊道:“权老大路上注意安。”
“行嘞,晓月路上回去心点。”
“谢谢老大关心。”
权老大总算放开了身侧苏恒的肩膀,一头钻进了车里,“苏恒,有时间来我们公司玩。”
“好嘞。”
十月的天,晚上的风透凉,佳美将烟头丢进垃圾桶里,拍了拍苏晓月的肩膀。
“晓月,走吧,跟我回去。”
苏晓月轻哦了一声,正要跟着佳美姐离开,一抬眼却是看见不远处立着的苏恒正看着他。
“我送你们吧。”
“你家住哪?”
苏恒抬眸看了一眼苏晓月,缓升道:“我住西五环。”
“西五环?那不是跟晓月一个向。”
苏恒没有话,苏晓月却是成功的皱起了眉头。
一个今天才见过的男人,虽对是宋总的朋友,但按照常理来,这人都称的上一个陌生人。
“晓月?晓月?”
听到佳美叫她,苏晓月将思绪抽了出来。
“晓月可是也住在西五环那边。”
“是。”
佳美当即面上一喜,“那正好,苏恒你记得送晓月回家。”
“好没问题。”
苏晓月面上的为难之色佳美不是没有看到,她抬手拍了拍晓月的肩膀,安慰出声,“宋总带来的人,应该没事。你要是还不放心,你见到情况不好,就给给我打电话。”
佳美都到了这份上,她再矫情确实不过去。
“麻烦你了。”
苏恒却是一笑,“没关系,应该的。”
出租车停在路边,晓月冲着佳美挥了挥手,“佳美姐路上注意安。”
“快回去吧,到家给我打电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苏恒报了个地名两个人便再无话语。
北京的夜到了凌晨依旧热闹非凡,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透过车窗看向车外,苏晓月倚靠着身后的靠背,面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的困倦来。
“困了?”
低沉好听的嗓音像是大提琴一般在寂静的车内响起,苏晓月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后视镜内,他的一双眼睛明亮如繁星。
苏晓月还没开口,就听见他再次开口道:“你要是困了就先眯一会,一会到地我叫你。”
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跟一个陌生的人同乘一辆车。
看了太多大生坐车遇害的新闻后,苏晓月就一阵后怕。
“没事,我不困,一会就到了。”
“怎么,你还怕我将你拐走不成。”
打算低头摆弄手机的苏晓月,关掉了屏幕,仰头看着他,“你是宋总的朋友。”
“宋总的朋友就不会是坏人?”
“……”
这人怎么总是一堆的歪理?
“看你与佳美倒是关系不错。”
“佳美姐挺照顾我。”
从一开始入云汇书院开始,佳美就是整个公司内最照顾她的一个人,之后吴峰对她也颇为照顾。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吴峰似乎是在有意无意的疏远她。
她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吴峰去问过任何事情,算下来,整个公司真正对她好的人也就只剩下佳美一个人了。
“听宋易,佳美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倒是跟她关系好。”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叹笑了一声,“恐怕就是看中了你的单纯。”
“什么?”
“没什么。快到了。”
苏晓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车窗外,果不其然就看见已经快到区门口了。
正纳闷着对怎么知道她住哪个区,出租车就准确无误的停在了区的正门口。
“到了。”
苏晓月拉开车门,正要给坐在车上的苏恒挥手告别,却是见对竟也跟着下了车。
“你下车坐什么?我自己回去就行。”
苏恒将车门一关,抬手一指,“哦,忘了告诉你,我也住这个区。”
“……真的假的?”
出租车一溜烟的开走了,苏恒将手插在卫衣的兜里,扬了扬下巴,“你看着我像是在谎吗?”
“……挺像的。”
她看了看马路上的车流,转头看向他,“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苏姐,我们能不站在大马路上讨论这个话题吗?”
喇叭声,伴随着车流快速的在身前滑过,带起的一阵风,将她散开的发吹起。
穿过绿化台向着人行道上走,停靠的位置并没有红绿灯,辅路上的车不会去让行人。
苏晓月心里有心事,避开了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老大爷,再向前走去的时候,眼前突然亮起了远光车灯,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胳膊却是被人扯住,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