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情绪波动过大,七情蛊被迫觉醒,反噬了。”
“怎么会……”
“你俩出去干嘛了?搞成这样?”
“先别风凉话了,想想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找落老头去,他应该有抑制的药。”
……
睡梦中,眼前似有一抹红色,明艳如歌。
只见她伸了手,一手挽开手臂,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上面是一道道刺目的血痕,有些已经结了疤,有些伤口看起来却时间不久,甚至有些褪去痂,已经留了疤痕。
这是整整九十九天,日日都要以血肉饲养的西,倒不是她没事消了这些丑陋狰狞的疤痕,只是,一种过分的偏执吧,何况这样,心里的苦痛,似乎能减缓不少。
只见她粲然一笑,像是一叶扁舟,漫无目的的在尘世漂泊、游荡,无依无靠。
南萸张了张嘴,想要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出来,声音像是哑掉一般。
下一秒,就见那红衣女子,用刀抵着手臂,刀刃一点点的没入血肉,溢出血珠。
她低了头,身子微微得颤抖着,是疼痛,还是……
心思微动,想要拨开这层迷雾看得更真切一些,身子却忽然有了悬空的失重感,接着直直的往下坠,最后一眼瞥见的,是滴落在地面的一滴水。
她果然是哭了,南萸心道,可现实却不让她继续想下去了。
……
“她怎么还没醒?你不是扎了针就能醒吗?”
“呵,这一切不都是你害的?”
“你!罢了罢了,不跟你个老头一般计较,你告诉我她什么时候醒就好了。”
“醒了也没用。”
“那……”
卿燃还想什么,耳朵已经灵敏地捕捉到南萸的动静,她似乎是醒了,刚才动弹了一下!
只见他一个瞬移到了床前,一脸紧张地看着南萸。
“好吵……”南萸呓语着,显然还没醒透。
卿燃闻言有了些尴尬之色,急忙问:“饿了吗,我去给你做吃的。”
南萸见他就要起身,急忙扯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开口:“正事要紧,是不是蛊虫醒了?”
自己这身子左右也没什么大问题,虽然身子骨弱了点,但也没弱到随时可能昏倒的地步吧,想来想去,也只有七情蛊的可能性比较大了。
“嗯。”卿燃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落银川截胡了,他倒是不紧不慢的,掀了帘子,不慌不忙地进来了。
“落先生。”南萸喊了声,以示礼貌。
落银川眼神微眯,语调有些不悦:“叫师父。”
“……”气氛果不其然的尴尬了。
南萸更是想到,这人什么毛病?
“行了行了,落老头你赶紧正事儿。”趴在桌上假寐的赤澹也被这三人吵醒了,干脆抬了眼,漫不经心地开口。
落银川眼神都不给赤澹一个,直接开口:“有人传来消息,镜花水月在妖界。”
“妖界?”卿燃的眸光暗了暗。
以姬九辰的性格,可舍不得把镜花水月送给别人,这么,他要么就是遇难了,要么就是在妖界。
可他在妖界能干嘛呢,莫不是跟妖族有了什么勾当,想要卷土重来?这可不好办。
“嗯?他去妖族干嘛,嫖妹子吗?”赤澹显然智商还没上线,大概是太久没见自己的几个老相好,虫上脑了。
“……”
卿燃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南萸则是一脸无奈。
至于落银川,更是理都懒得理它。
妖族向来以美女闻名,他们是个女尊国都不为过。所以姬九辰能带着镜花水月去那,要么就是被人绑了然后被上了,要么就是去上人了。
赤澹这么想着发觉得自己有道理了。
南萸对妖族的概念其实不多,只知道妖族人各各美颜异常,倒不是没有男的,只是男人在那的地位不高,每一届的妖帝更是明规定不得男子当选。
当然外界都是以男性为尊的,所以对妖界的描述实在过少,大概是没有人愿意去探究,也没人愿意写吧。
虽然她对他们口中寥寥数语提过的姬九辰一点印象都没有,但隐隐又觉得熟悉,甚至还有不少的愧疚。
尽管这样,这镜花水月她是势在必得的。
落银川的眼中平静异常,开口道:“你们准备一下去妖界,我有事先走了。”罢,拂袖而去,不带一丝的留恋。
“嗷!”诶老头你等等!
赤澹见状赶紧从桌上扒了几下,跌跌撞撞地从桌上摔了下去,又很快跟了上去。
待这两货都撤了,卿燃又是温柔地开口:“饿吗?”
“有点。”南萸答道。
“那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煮面。”
“谢谢。”
卿燃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手摸了摸南萸的脑袋,凑了头到南萸的耳边,磁性的嗓音勾得人心痒痒的:“谢就不用了,不如想想怎么补偿我。”
麻麻这里有人撩我!
南萸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这个人,好不害臊!
趁着南萸不备,卿燃赶紧偷着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感慨道:“真可爱。”
天啦!这个人太犯规了!
南萸捧了脸,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像个鸵鸟一样。
卿燃宠溺地笑了笑,又恶趣味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别担心,一切有我,你就负责吃好喝好。”罢,一脸痴汉笑地走了出去。
南萸一时有些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该死,她要沦陷了……
头顶的余温还未消散,掌心的温热让他有些不能自已。
相比室内的暖色,室外一人一狗就要显得剑拔弩张许多。
“你想做什么?”赤澹眯了眯眼。
“送她回该回的地,从你帮她找回七情的那一刻这就是注定的。”落银川一番话得人云里雾里。
“合适?这对她不公平,你知道她不喜欢那儿。”
“但是那里需要她,这是她的责任,况且,那西的封印来弱了,倒时……”
“是他们砍断了她的筋脉,这就是你口中的需要?”
“形势所迫,那里有她的亲人,或许你在为你主子抱不平的时候,该问问她的想法。”
罢,落银川像是懒得跟他扯皮了,直接走人。
“喂。”赤澹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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