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耻能比得过你?”对他的不满,白阙凌丝毫不示弱,拽拽的斜视着他,一副随时接受他挑战的姿态。
眼见他们又争吵起来,季紧张的出声打断:“你们能不能别吵?”
她已经很头大了,要是他们两个再生出其他事,她还真不想活了!
“,我也不想跟他吵,你看他就是这个脾气,心眼比女人的绣花针还细,对谁都没一点忍耐度。”白阙凌赶紧示好安慰她。
可这安慰的话季听得哭笑不得。
这哪是安慰她,分明就是在拉踩某个人。
不用看某个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让人头皮直发麻。
其实,她也不想跟白大哥分开,以前就是分开了,结果他身体出了状况她都不知情,而她就连见他一面都不容易。
瞬间的功夫她心里就做下了决定,于是起身,将庄烙荀拉着进了书房。
门一关,不等他开口,她就直接道:“要我乖乖留在这里,那你就必须答应白大哥留下来。”
“凭什么?”庄烙荀咬着牙问道。
“就凭你以前不重视我!”季这次完跟他较上了劲儿,“我对你不再信任,跟你在一起我一点安感都没有,如今爷爷又不在我身边,要是我有什么事而你又置之不理,至少白大哥还能帮我解决。就算他解决不了,有个人能听我叨唠,我心里也会好受很多。”
与其这是她的心里话,不如这是她在表达对他的恨。
而这些恨就像利器一样不断的剜着庄烙荀的心,让他身上的怒火瞬间少了大半。
将她双手紧紧握在手中,凝视她的眼眸中是深深的愧疚。
“我可以不怀疑你们,也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不吃他的醋,可是……你能不能别拒绝我?心儿,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不强迫你一定要以夫妻之名跟我生活,哪怕你把我当男朋友我也愿意。”
季突然红了眼眶,咬着唇扭开头。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庄烙荀坚定的完,突然将她拉进怀里,手臂猛然收紧,“只要你每天让我抱抱,只要这样抱着你就够了。”
这是他的底线了,他最多只能让到这一步。
季埋头在他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瞬间泪如雨下。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我曾经把你当做我的部,可我从来都没感觉到自己在你心中有多重要。就算你现在愿意对我好,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兴起?”
他是她的劫……
只要有他,她永远都是那么卑微,从来都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她还能在自己怀中哭着出这些,这让庄烙荀还真是有些意外。除了意外,她一滴一滴的眼泪滴在他胸口,真是滴滴如剑戳着他心口,痛得他嗓子都沙哑了。
“你可以不信任我,只要看我表现就行了。你过的,生要与我同衾死要与我同椁,我做得到!”
季泪水涌得更凶,咬着牙不断的捶打他的后背。
这句话是她的……
她为了表达自己对他的情意,还把这句话写了下来,偷偷的放在他书桌上……
面对她的暴力,庄烙荀连吭都没吭一声,只是收紧臂力,恨不得把她揉进心窝里。
他知道她需要发泄……
能对他又哭又打,至少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阴郁了好几天的心总算有了拨开云雾见光明的趋势了,他唇角忍不住飞扬。
。。。。。。
饭桌上
白阙凌拿着筷子在一个个盘子里扒来扒去,满脸的嫌弃:“就这些西还敢做出来给吃?也不怕她吃了营养不良?”
庄烙荀磨着牙阴恻恻的瞪着。
要不是某个女人在身边,他绝对当场把盘子给这混蛋盖过去!
季捧着碗,尴尬得不停给白阙凌使眼色。
她当然知道白阙凌是有意挑刺,可这刺挑得也太啥了……
“白大哥……”实在忍不住,她只能低声喊他。
白阙凌斜了她一眼。
季立马低下头。
她明白,他这是什么眼神。
她是很不争气,居然在书房里抱着最讨厌的人把眼睛都哭肿了……
眼见一盘盘的菜都快叫白阙凌给毁了,庄烙荀忍无可忍,将两只盘子快速夺走,放在季身前,又亲自夹到她碗中。
“快吃,别让人倒了胃口。”
“……”季能什么?只能埋头赶紧吃。
。。。。。。
下午,她坚持要去校,庄烙荀亲自送她去。
他不去,还有个白阙凌在身边,随时替代他当护花使者,可以他现在是完拿季没辙。自己的女人翅膀硬了,不需要她了,别他现在敢提什么要求,就是脸色都不敢乱摆一个。
路上,白阙凌把昨晚的事给季听。
季都惊呆了。
她还真没想到季雯雯能做出这种事,居然强抢了王菊的钱!
而王菊还报了警。
之所以昨晚王菊把白阙凌缠住,是因为王菊正被季雯雯抢走钱气得无计可施,刚好见到白阙凌回家,而她又知道白阙凌跟季走得很近,所以死缠着要白阙凌告诉她季去了哪里。
白阙凌从她那里得知季让庄烙荀拿了二十万出来,而且还带着行李跟庄烙荀离开,同样气得肝火直冒。偏偏打季的手机又是关机状态,所以就打电话给庄烙荀并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那季雯雯也是狠角色,居然敢这么抢钱,还只给那老太婆留了两万。呵呵,想到那老太婆快被气死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白阙凌是真乐。
季嫌弃的撇了撇嘴。
她能想象王菊该有多气,而且一定不会放过季雯雯。
还有她那个三叔季涛,恐怕也安分不了。
这二十万的消息要是让她二姑季盛香知道了,不用问都知道,季盛香肯定要插一脚进去的。
她幺叔季荣现在还在局子里,他们不趁机把王菊的钱瓜分掉,等季荣一出来,他们就别想分钱了!
按这样的形势下去,这伙人最近应该不会再找她麻烦了……
车开到校大门口。
在庄烙荀开口前,季快速把安带打开,绷着脸对他道:“你不用下车送我,我自己找得到路。”
“我就在这里等你。”庄烙荀拉了拉她的手。
不过余光瞥到后座的白阙凌,他薄唇又紧紧抿着,有些话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去。
面对他依依不舍的眼神,季脸颊微微发烫。
习惯了他的霸道,如今面对他各种深情和温柔,她怎么都不适应。
将手从他大手里抽出来,见白阙凌还赖在车里不动,她赶紧转移话题:“白大哥,你不去校吗?”
“今天没心情去。”白阙凌双手枕在脑后,一脸的慵懒和无所谓。
“呃……”季无语。果然,有资就是任性。
“,你先去上课,我陪庄总在这里等你放。正好,我们也好久没聊过了,趁今天有空,我顺便跟他好好谈谈心。”
“……?!”季额头上开始掉冷汗。就他俩,谈心?不打起来都算好的了!
他不那些话还好,一她都想继续翘课了。
但白阙凌又突然交代她:“你放的时候记得把你那个同一起带出来。”
她眨了眨眼:“球球?”
“嗯,她的西还在我车上。来好让她搬出来跟你住,如果让她又突然搬回寝室,我想她也挺没面子的。人家有心把你当朋友,你不能让人家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反正庄总家够大,多一个人住也无所谓。”白阙凌得那真叫一正经。
然而,季却感受到身旁冷飕飕的气息。
她扭头朝庄烙荀看去,果不其然,一张冷脸对着白阙凌,咬牙切齿的溢道:“需要你擅作主张?”
他家是够大,可多一个人就等于多一个超级无敌大电灯泡!
这混账西,这辈子就是专程给他添堵的!
白阙凌完不受他冷冽的气压所影响,露出一口亮眼的白牙,笑得无辜又深明大义:“难道我这样有错?那姓秋的同对确实是真心实意的,人家把西搬出来,就是为了。你现在让人搬回寝室,人家多没面子。你不为那个同着想,也该为着想。身边多个真心的朋友,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