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算得上**裸的威胁!
季朝那女生看去,这次没笑了。
这种时候笑,无疑是直面挑衅。
她是不会放过这些人,但不差这几分钟,因为她能肯定白阙凌在赶来的路上。
至于庄烙荀,他会不来?
自从经过了那一场死亡后,她的心态早就发生了变化。别人是吃一堑长一智,而她的成长却是用生命换来的,她怎可能还让自己白白受人欺压?
就算要她受辱隐忍,她也只会隐忍一时,而不是像曾经一样隐忍一世!
转头又看回郑梁怡,郑梁怡神色沉冷,似乎对她的态度相当不满意。
她又不急不慢的道:“要不这样吧,今天中午我把庄烙荀叫出来,大家一起吃个饭,我当着你的面向他提提,你看这样行吗?”
她这话一出,郑梁怡美目微眯:“你真的?”
季假装无语的撇嘴:“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毕竟我还要在胥大读书,总得给自己留条明路才是。”
郑梁怡艳丽的红唇勾起,很满意她的识相。
能当着庄烙荀的面谈事,当然是最好的。一来,她可以在庄烙荀面前表现出自己跟季关系要好,二来,她能亲耳听到季帮她家好话,免得她在背后搞什么鬼。
其他女生见季识趣,也没人再什么了。
当然,这也是郑梁怡给了她们暗示的。
事情没谈好前,她们也没必要让季难堪。要是目的达到,不定她们还能跟季做个朋友,毕竟她背靠大靠山,不定对她们还有利益。
寝室里的气氛也渐渐好转起来。
对于被季藏在身后的邱秋,突然间在所有人眼中好像变透明了似的,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先前对她所做的事表个态。
郑梁怡脸上有了笑容,笑着交代那些女生离开。
她追求白阙凌,就是因为白阙凌是出了名的投资高手,身价多少亿没人知道,但肯定是不缺钱的。她家资金链出了问题,他爸看中了白阙凌的资,所以鼓吹着要她如论如何都要拿下白阙凌。
眼下要是季能帮她家的忙,那资金的事就可以缓缓了,她也不需要急迫的倒追人。
所以,对邱秋,她压根不屑再多看一眼。
眼见那五六个女生要离开,季哪里会同意,她都还没替邱秋出气呢,她们就想拍拍手离开?!
就在她刚想出声时,两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一身白色运动装的白阙凌满面阴沉的先踏进寝室。
身后,一身黑色休闲装的庄烙荀面若寒冰,冷如冰雕的立在门口。
一黑一白的两个男人帅出不同的魅力,但此刻却像黑白无常降临似的,让整个寝室都充满了阴冷的气息。
那五六个准备离开的女生都看呆了,定在原地直愣愣的盯着他们。
郑梁怡同样愣住,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会跑来女生寝室。
当然,在场的女生中她脸色是最难看的。
唯一还能笑的就是季了,但一想到邱秋被这些人围困在寝室,还险些遭她们……
她完笑不出来,压制了许久的火气腾腾的往上冒。
正想向白阙凌诉这些人的恶行,突然间,被她藏在身后的邱秋猛得冲出来,抓着白阙凌就是一顿挥拳狠揍——
“王八蛋!都是你!老子什么时候跟你好上了?就因为你,老子差点丢了清白!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证明清楚,我打死你!”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把寝室里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而她下手也是真的,白阙凌完没搞清楚状况就挨了她好几拳,气得直接把她双手抓住,双眼喷火似的瞪着她:“你发什么疯?我得罪你了啊!”
季回过神,忙过去把痛哭流涕的邱秋给拉到身后,对白阙凌道:“白大哥,郑梁怡你跟球球好上了,今天她专门带人来教训球球。为了证明球球跟你是清白的,她还要这些人给球球验身。若非我来得及时,还不知道球球要遭受怎样的伤害。”
邱秋知道,季不是有意揭露她的遭遇,而是想替她讨要公道。可这种事当着男的面出来,她一个未经人事的人难免羞涩难堪,除了躲在季身后哭泣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女孩身上都是一种羞辱,甚至是一辈子无法磨灭的阴影,一想起先前差点被人……
哪怕对都是女的,她也有种想死的冲动!
白阙凌朝她俩走近,突然伸出手臂穿过季的脖子,将她身后的邱秋扯了出来。
微眯的眸子落在她红肿的脸颊上,再触及到她脸上屈辱的泪水,他扭头朝郑梁怡看去,眸光倏然冷厉:“怎么,我跟谁好上还需要你同意?你是我妈啊?不搭理你你还来劲儿,教训别人之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身贱骨头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你当少爷是收废品的,什么破玩意儿都收?也不怕告诉你,我就跟她好上了,怎样,犯你家家法了?”
到最后,他突然将邱秋肩膀搂住,再往怀里一拽,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邱秋搂得紧紧的。
这一幕,比刚才邱秋抓着他暴打还让人目瞪口呆。
季都差点看掉了一双眼珠子。
她知道白阙凌是故意气郑梁怡的,可是她也知道白阙凌绝对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他和庄烙荀性格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宁缺毋滥。哪怕在曾经那个可以三妻四妾的朝代,他们在感情上也没有出现过分叉。
不经意间,她视线投向门口。
不想则以,一想到这个男人似乎也很专一。虽然他大男人脾气十足,可在他们的婚姻中,即便有许许多多女人想博得他好感,但也没见他多娶哪一个。
从一开始他身边就只有她……
四目相对,她眼眸中泛着波澜,心里情绪万千。
庄烙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许久都不见她有动作,于是沉着脸开口:“还不过来?”
季咬着唇,脚步不由自主的朝他走过去。
被他一下拉进怀里,她也没挣扎。
不过她也很清醒,知道还有重要事情没办完,于是扭头看郑梁怡。
白阙凌的话可谓是又无情又毒辣,对郑梁怡来简直就是深到极致的羞辱。郑梁怡原美艳的妆容瞬间失了颜色,脸上的粉丝都像要脱脸似的,恨意浇灌着美目,愤怒无比的瞪着白阙凌。
再怎么白阙凌也是她费尽心思想追求的人,然而,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如此羞辱,这面子要怎么挂?
可惜季觉得一点都不解气,双手环抱着庄烙荀腰身,抬头的瞬间摆上了一副委屈的娇容:“郑同不但带着人侮辱球球,她还逼我,要我向你吹枕头风,必须帮她爸爸拿下你手中的一个项目。还如果我不帮这个忙,以后在胥大就不让我好过。”
“季!”郑梁怡咬着牙喊道。
这个时候季的话无疑是给她狠狠补了一刀。
白阙凌那边羞辱她也就算了,没想到季会当着庄烙荀的面直接反水!回想刚才她们的对话,再看此刻季那委屈可怜的样子,她瞬间就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这叫她怎么能不怒?
季看到了她恶毒的眼神,但又怎样?她忍着怒火与她们谈话,等的不就是这一刻?
不但没怕郑梁怡,她还接着指向那五六个女生,痛恨又委屈的继续向庄烙荀告状:“还有她们,可不得了,我你要分我一半家产,她们居然部嘲笑我,那个我被你玩弄玩到脑子进了水,那个白衣服的我吹牛快吹上宇宙了,还有那个黄裙子的,我毛不够,当孔雀都不配。”
把别人的状一一告完,她抓着庄烙荀衣领,突然一改委屈脸,恼火的瞪着他:“她们让我看看自己算什么西,我现在就问问你,我在你心中算什么?整天逼我跟你在一起,难道就只是为了玩弄我吗?”
郑梁怡和几个女生无不是咬着牙青着脸把她死死瞪着。
见过做作的,可能作到这种程度,就连她们都看得内心一紧一紧的。
毕竟在她们看来,庄烙荀现在是季的金主,哪有人敢这么蛮横的质问金主冲金主发脾气?要是她们,恐怕抱大腿都来不及呢!
在场的人中,也就白阙凌和邱秋最淡定了。不过邱秋回过神来,立马把白阙凌给推开,瞪了他一眼后,厌恶的别开脸。
对这么一个给自己招祸的人,在她眼中,白阙凌已经变成了某种细菌,还是那种沾上就会死人的那种。
白阙凌冷飕飕的睇着她,特别是看到她眼中对自己露出的那一丝厌恶后,白皙的俊脸‘嗖嗖的黑了一层。
不过眼下不是去计较这些的时候,他还是很快把注意力再次转回郑梁怡那边。
郑梁怡被季补刀后,极其不甘心,忍无可忍的指着季质问:“季,你演什么戏?刚才你明明就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