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锦和汪芷柔都不是多舌之人,此时二人都点着头应下,没在继续什么。
赫连羽从昨天昏迷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没有醒来,杨清清又和二妮儿了几句话,先进了童童住的房间。
恰好出来时童童回来了,和童童了下阿漫的新名字,又让她去给这几个人安排住处,杨清清便开始独自在这附近散步。
都是坑坑洼洼的的土路,她深一脚浅一脚,没有目的的走着。
见四周已经有好些房屋院子,甚至还开垦了一些土地出来,杨清清忍不住笑了笑。
其实这些人在这里真的住下了,也就不会再想念外面了,毕竟靠海吃海还是很安逸的。
见那些院子中的人都在不慌不忙的做着事,有正在家中做饭的,院里炊烟升起。
也有已经吃过了饭,扛着农具在院中挥洒泥土的,这些多数都是家中的男人。
女人们拿着家中换下来的换洗衣裳,三两结伴,顺着一个滑坡去了沙滩处。
路上有好些跟杨清清点头示意的,杨清清也都微笑回应,没有端什么架子。
见这些人都安顿的不错,她心里稍安了些,没有先前那样觉得亏欠他们了。
等把四周都转了一圈,已经是半时辰之后了,杨清清又回到了童童她们住的地。
见独凤迟迟都还不来,她干脆让附近的一名侍卫带路,去了她的住处找她。
独凤住的是一个单独的院子,院子用篱笆围着,中间有个简单的木门。
她的院中也开垦出来了一片地,看样子,她是打算种一些草药。就像她在别处居住的地一样,也都有种植的草药。
喝了两声独凤,里面并没有回应,杨清清只好自己推开门进去了。
看着这个到她大腿处,可有可无的木门,杨清清嘴角抽了抽。
进了院里,院里静悄悄的,杨清清又喊了一声,推开了她的房门。
见她正在她的药房里,屏气凝神的看着她面前的一堆瓶瓶罐罐的药物,杨清清忙禁了声。
这姑娘,原来是正在忙啊,怪不得不受外界的干扰!
她每次研制药物的时候就都是这样的,别人喊根没有用,只能等她自己忙完之后回过神来。
想了想,杨清清没进去房间打扰她,也没在此处干等。
把从毒医那儿带回来的西放在了此处,有各种各样的药物,也有一些她看不懂的草药记录。
让这个侍卫在这里守着,杨清清出了院子,又顺着尤茗舒之前离开的向开始去找尤茗舒。
她有些好奇,那里到底有什么?怎么都看了这么久了,还那么有兴致?
顺着光秃秃的新踩出来的路一直往前走,约莫有两刻钟,出现了一颗天然的大石头。
只见那块儿大石头上此时正站着几十个人,这些人互相攀扶着,踮着脚眺望着远。
仿佛那里,正有什么吸引他们的西一样。
杨清清不禁更好奇了,也走了过去,费力的上了石头上站着。
找了个空位置,她伸长脖子往他们看的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后,她不禁也有些呆住了,脸上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只见在那深的海面上,此时正有一大群海豚经过,在水中追逐嬉戏。
这一景象无比震撼人心,等又过了半晌后,海豚们跃水腾空着渐渐远去,众人才恍然的回过神来。
杨清清也回过了神,她直到这时才惊叹了一声,挤着走到了最前面的尤茗舒身边。
见没什么可看的的了,这些人又都拿着自己来时拿的西,彼此感叹着走远。
扭过头看到杨清清,尤茗舒双手紧握一脸向往的对她:“真羡慕它们阿,在海水里自由自在,可真是潇洒快活。”
海豚在世上没有什么天敌,确实是一群自由自在的灵,是大自然对人类的心灵上的一种回馈。
杨清清此时点着头,难得的赞同她的话附和道:“是啊,自由自在潇洒快活,真希望,我们人类也可以如此的自在随性。”
这话谁都有资格,偏偏只有杨清清没有资格。
尤茗舒扭过头来看着杨清清噗嗤一笑,复而继续盯着海面上:“清清,你要是还觉得不自由潇洒的话,那整个天下就没有自由潇洒的人了。”
想起嫡姐曾跟她过,让她少和清清接触,因为清清早年混迹青楼楚馆,身子早就不清不白了。
此时看了看周围,她有些鬼祟的贴着杨清清声道:“清清,我听我嫡姐,你曾经光顾青楼楚馆可勤了。
呃…我想问一下你,女人跟女人在一起,和跟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不是因为见她是真的只是话赶话,又是因为单纯的好奇才有此一问,杨清清绝对会以为她是故意出言羞辱自己。
就这她都想一脚把她踹下去,让她好好的尝一尝海水的滋味儿。
此时冷冷的瞥了这好奇宝宝一眼,杨清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实在想知道,你自己去试一试不就行了?问我做什么?”
其实尤茗舒真的只是纯粹的想知道答案,正好又想起嫡姐曾过的话,所以她才会有此一问。
此时见这话惹怒了清清,便有些后悔的跟她解释:“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两者的区别而已。
知道了区别,我才好决定我以后到底是嫁给男人,还是找个女子共度余生。”
我嘞个去,这姑娘的想法居然这么新潮?杨清清不由瞪大眼睛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之后两人都开始有些不正经了,痞笑着扯了几句荤话,了好些荤段子。
不知道为何,杨清清不想让她误会自己,为自己当年的行为解释了一番。
回想着那些年,杨清清看着大海有些失神:“我当初去青楼楚馆,一是因为感情上出了些问题,想要自我治愈。
二是,皇帝在暗中算计了我太多的西,让我心里很不爽。
所以我那时候只是去唱唱歌,跳跳舞,实际并没有跟那些男人女人有什么。”
尤茗舒恍然大悟,想起了那张罪己诏上的内容,不由的觉得自己也受流言蜚语的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