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城一把把地上的张草拽起来,一脸像是要吃了张草的表情,恶狠狠地瞪了被自己拽起来的张草,朝张草‘啪,啪,啪地就是十来竹片抽过去,打完后,他还把张草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这样的竹片打人十分地疼痛难忍,张草顿时被打得浑身是伤,动弹不得,被张城打得都疼懵圈了的张草,竟然疼得都忘了怎么哭了。
她就这么呆呆地坐地上,默默地流着眼泪,模样十分的可怜,十分地狼狈不堪,那原就单薄的衣服,已经被打得裂开了口子,被竹片打到的地也都渗了鲜血出来。
正在给张根宝和张柱子擦拭头发的陈桂兰,看到被打得这么惨的张草,看着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张草,她不帮张草劝着张城也就罢了,她还恶狠狠地道:“打死她,养这种人有什么用,一点事儿都做不好,看把我们根宝和柱子都淋成什么样了?这种人还不如打死算了。”
来就喝了两口酒,又正是在气头上的张城,听到陈桂兰这么一,他感觉就像是来劲了一样,凶神恶煞地又朝地上的张草走了过来。
张草看到朝她走过来的大伯张城,看到大伯那凶恶得犹如一头恶狼的表情,弱无助的她,在张城这头凶狠恶狼的压迫下,她显得是那么的渺。
张草被吓得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开始躲藏,张城看到这个满身是血十分可怜又狼狈的孩子,他没有一丝的心疼,而是伸手抓住想要跑出大门的张草,拿着竹片狠狠地抽打在张草的身上,边打还边吼道:“我叫你跑,有事你在跑呀!”
张草被打得大声地哭喊了起来,“啊……啊……我不敢了,大伯,我不敢了,呜呜呜……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我不敢了……呜呜呜……”被打得直接缩在地上成了一团的张草,双眼惊恐地看着张城,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大声地朝张城哭喊着。
张草缩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泣不成声,身上被竹片打过的地鲜血淋漓,让她痛得脸色难看,那种痛,让她痛不欲生,可怜的张草,满脸泪水,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朝张城苦苦哀求着。
而张城现在也打得有些累了,他看着这个让他感到厌恶的侄女儿,他愤怒地扔下手里的竹片,转身走进里屋吃完饭去了。
而陈桂兰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张草,嫌弃地瞪了张草一眼,拉着张根宝和张柱子也走进了里屋去,‘啪的一声把里屋房门关上,不在理会地上那个可怜又弱无助的张草。
听到这吓人的关门声的张草,一脸惊恐、胆怯怯地抬起头来,满脸泪水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自从失去爷爷那把保护伞,张草就从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姐,变成了一堆稀泥,成了一颗真正的草,任人踩踏和揉捏。
原已经很可怜的张草,爸爸妈妈离婚消息传回村里后,村里的叔叔伯伯婶婶对张草对很是同情,也很是关照,可奈何他们都不敢正面对这个苦命又可怜的娃好,都只能背地里悄悄地对她好,因为陈桂兰那个凶恶的女人,他们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自从知道张顺子和伍翠芝离婚后的陈桂兰,对张草的态度也是来恶劣,那个在张草时候对她极好的大伯张城,在陈桂兰的怂恿下,也开始对张草不是打就是骂。
这不,这一次,在陈桂兰的怂恿下,把这颗已经够可怜了的草给打得浑身是伤,满身疤痕,把她像垃圾一样的扔在地上,一家人对地上那孤独无助的张草不管不问,关起门来有有笑的。
张草强忍着身上的痛,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怜的丫头流着泪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满身是血的衣服,看着那还在往外渗血的伤痕,她自己是没法上药的了。
她抬起那张痛得惨白的脸,扫了一眼四周,自己得赶紧找个人清理一下伤口才是,不然这些血粘上衣服了就不好处理了,她看了看那黑漆漆的外面,咬着牙拖着那一瘸一拐的腿,朝院子外艰难痛苦地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大狼看到一瘸一拐走出来的张草,它很是难过地朝张草跑了过来,用它的头蹭了蹭张草,好似在安慰张草一样。
张草低头看着蹭自己的大狼,她脸上露出了一抹难过的苦笑,她忍着痛,伸出手摸了摸大狼的头顶,“大狼,乖,我没事儿的,你悄悄看家,我去找快嘴伯娘帮我清理一下伤口。”张草对大狼悄声道。
大狼好似听懂了一样,它轻轻地退了过去,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张草,一直送她出了院子,大狼才垂头丧气地走回了院子。
自从张草奶奶李飞去了张兰子家后,张草他们又被送去了外婆王娟家,这头名叫‘大狼的大狗,就由张城暂时家收养了。
而现在,张草也被寄养到了张城家,给她们当牛做马,稍微有点儿饿错,就会招来一顿打骂。
……
“汪汪汪……”
李快嘴家的大狗叫了起来,正准备睡觉的李快嘴,听到门外这叫唤和不停的大狗,她拿起一旁的外套披上,拿上手电筒,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雨下大,好似老天都在为这颗可怜的草哭泣一样。
张草看到开门走出来的李快嘴,她有些吃力地朝站在屋檐下的李快嘴喊道:“快嘴伯娘……”
李快嘴听到这弱又熟悉的声音,她连忙把电筒往院门这边照了过来,入眼的一幕,把她吓了一大跳,只见那张草满身是血,一张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站在她家院门外。
李快嘴随手把院子里的路灯拉开,伞都没有那一把,冒着大雨朝张草跑了过来,一把拉开院子门,把这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娃给一抱抱起来,朝她家的屋里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