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弊了一眼低头坐着的两个儿子,看着他们那满脸是血的脸庞,气得鼻孔冒烟,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大儿子,大声朝张城问道:“城子,你,你俩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城听到李飞这严厉的声音,他心里不由得的颤了一下,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怕是自己家这几年里对侄女的那些种种事情,老母亲怕是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不想让顺子和自己吵起来,才会选择不的,不然的话,老母亲也不会让自己了。
张城抬起了满脸是血的脸,羞愧难当地看着眼前的老母亲,低着声音道:“娘,您想多了,我们怎么敢忤逆您呐!”他看了一眼同样满脸是血的胞弟,和正在给胞弟把脸上血迹的侄女儿,满怀愧疚地继续道:“今天这事儿原也是错在我们,是我们愧对二弟和草这孩子,我知道,我和桂兰对草的伤害,不是用这么一架就能过去的,我们愧对娃娃,我们不配做娃的长辈阿。”张城得痛哭流涕地着。
“哼……你也知道你们愧对娃娃?你们扪心自问一下,这几年里,你们对娃娃都做了些什么?难道顺子就没有给你们寄过娃娃的生活费吗?你们竟然让这个十来岁的娃娃,给你们当牛做马,伺候了你们这么多年,可是,你们又都是怎么对待娃娃的?还动不动就对娃娃不是打就是骂,还不给娃娃吃好穿暖,你们还是人吗?娃才多大呀?你们就是这么当长辈的吗?你们还真确实是不配做娃的长辈,不配做娃的大伯,大伯母,你们的做法真是让人寒心呐。”李飞气得脸都变了型,狠狠地把张城一顿痛骂。
而躲在屋里的陈桂兰听到婆婆的骂声,此时此刻的她,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嚣张气焰,听到婆婆这句句戳心窝子的话,她也是难得的有了悔悟之心,为以往对张草的种种而流下了悔悟之泪。
陈桂兰从门缝里看到脸上尽是血的丈夫,她痛哭流涕地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边帮张城擦拭着脸上的血,一边朝婆婆和叔子以及侄女张草道歉道:“婆婆,对不起,他二叔,对不起,草儿,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你们,还请你们能够原谅我们以往的行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陈桂兰一个劲地着‘对不起三个字,而早已被吓得惊慌失措的张根宝和张柱子,听到妈妈一个劲儿的对不起。
他们脸上也默默地留下了眼泪,或许,他们也觉得自己以前太过了吧!又或者是因为看到爸爸满脸是血给吓的,又或者是因为看到妈妈在哭泣,反正,他们也还,也不太懂什么,所谓,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娃娃,娃娃的好多行为多半都是跟大人们的,什么样的家长,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娃娃来。
张草看到这样子的大伯和大伯母,一向心软仁慈的她,轻轻地走了上去,朝大伯和大伯母道:“大伯,大伯母,你们别这样,那些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不管怎么,我们也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不是吗?”张草完,不等陈桂兰他们话,她就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出了张城家院子。
李飞看到离去的孙女儿,她冷冷地弊了一眼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儿,“你们好自为之吧!”她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儿,走过去扶着二儿子也走出了院子。
陈桂兰满脸悔悟的看到离去的几人,她抬手擦干脸上的眼泪,起身扶起坐着的张城,和带着两个被吓到的儿子,朝屋里走了进去。
回到家里的李飞他们,张草打来温开水给爸爸洗了脸,看着爸爸额间的伤口,她眼泪迷离地为爸爸处理着伤口,给爸爸敷上了消炎药,告诉爸爸洗脸的时候不要碰到脸就行,很快就会好的。
张顺子满怀愧疚地看着眼前的女儿,除了‘对不起外,他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娃了,敷上消炎药,休息了一个晚上后,张顺子额间的伤口已经好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李飞一大早的就起来给张顺子做早饭,张顺子吃过早饭,留下一些钱在家给李飞他们用,他就拿上行礼,辞别了老母亲,独自一人去了外省打工。
张顺子此去跟随的老板,为人很是仗义,对张顺子又很是照顾,只要张顺子没钱什么的,他就会给张顺子先预支一些,他也是知道张顺子家的情况的,所以,他对张顺子要格外的好些。
时间一转,张顺子都出去三个多月了,他每个月都有给家里寄来这些钱,也都会给家里打了问候的电话。
这一年,张草十一岁,她又重新回到了校,从二年级读起,而弟弟张则是上了一年级,张雨则是上了前班。
一直以来,张草都没有样抚养她的奶奶和爸爸失望过,她的成绩一直都是班里最好的,还被评为三好生。
而两个弟弟的成绩则要差些,毕竟,他们两个都还,只不过是不想让奶奶太累,张草才让弟弟他们来校上课的,这样也是为了让两个弟弟早点儿开蒙。
张草最喜欢的就是唱歌,除了上课时间,她都会把音乐老师所教的歌曲唱一遍,让自己更加的去牢记和熟悉这些曲子。
她还会去玩得比较好的女同家,用她们家的电视机找自己喜欢的歌曲出来,跟着电视里的歌星们一遍又一遍的唱着。
每年的六一儿童节,张草都会报名参加歌唱比赛,她也每年都会凭实力拿到第一名,除了歌唱比赛第一名外,她还拿了诗词朗诵第一名。
她的科成绩也是班里一直以来最好的一个,从没有人超过她,她的理科成绩相比起科来,就要落后一些。
随着年龄的增长,张草读书就来有压力,尤其是上了初中后,她的压力就更加的大了,她怕自己不好,会对不起在外辛辛苦苦挣钱的爸爸,又怕会对不起辛辛苦苦带大她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