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界,水韵仙城。
“上有银子吗?转一千八到我的玄幻大灵通上,回头还你。”安素瑶看了一眼编辑好的信息,还没想到发给谁。
她做任务的梦币,有一大半部分都用到外送食物、灵酒、补灵益气材料上了。
另外的半部分又分成两份,一份为水暖等基费用,另一份用于礼尚往来与脂膏洗漱等。
最近,她又是要听尚仙宗的讲授,又是任务,又是比赛的,都忙的已经脚不沾地了还想去历练。
出去历练,主要是空中楼阁又让她弄得乱七八糟了,看的她连灵符都绘制不好了,便想去别的地折腾折腾。
以前,为了让她安心参赛,吉天帮她找了清洁短工,一个挺利索的姑娘,一次五十梦币,但也算能收拾的价有所值。
过了些日子,木木来到了水韵仙城求,安素瑶觉得她每周有两天休息,自己又没时间陪她,让她一个人待着也是挺无聊的,便让她整理整理屋子,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就这样,安素瑶与木木商量好,便把清洁短工给劝退了,硬是把吉天给雇佣的梦币要了过来,给木木当工费。
木木毕竟是孩,刚开始还有兴趣,活干的也看的过去,要梦币也挺准时,后来,拿梦币依然准时,却把干活这事忘到爪哇国去了。
不过,安素瑶却一直把活给她留着,实在下不去脚了才收拾一下,自己没空,也不叫清洁短工。
空中楼阁这种地,在水韵仙城也就这一个,夏热冬冷,现在刚好是后者,月的暖费刚扣掉。
“咕咕…咕咕…”
玄幻大灵通响了,一看是老夫人,她赶快接通了:“闺女,梦上有银子吗给我发来点?我刚交了暖费,玄幻大灵通上没有了。”
老夫人从来没与安素瑶开过口,她便一口答应了。
看了看玄幻大灵通,还真是巧了,她的币只有一百多了,虽然看到有现币,可是传不过去,她便想着先让哪个朋友帮忙传点。
梦信编辑好后却还未想到谁比较合适,觉得最近没有联络什么朋友,而且这种事,毕竟不是谁都能想的很单纯。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给子木灵医借吧,反正上次的还没还,回头一块还吧,她只图自己懒省事,也不管人家怎么想的。
直接就打了玄幻大灵通过去,不一会儿,玄幻大灵通接通了,是个女子的声音。
子木灵医在会诊,安素瑶便让女子帮忙传个话,女子答应了一声,也许是安素瑶话的口气不算客气,她并未给子木。
也正是因为如此,安素瑶才享受了一次失落的待遇,但她清楚的明白,这感觉不是发自于她的意识,只是觉得挺奇妙的。
不过,这种享受应该适可而止,久了容易堕落,不思进取。
但是,梦币怎么办呢?忽然,她灵光一闪,就有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决定在玄幻大灵通上,随机抽取一位幸运超人。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灰常刺激的做法,她或他们绝对想不到她还会还利息。
别看安素瑶整天钱钱钱的,其实,她还真不太看重,只是喜欢那种被别人当成钱串子的感觉。
她天生对数字不敏感,自己的每月用度都懒得算,她只关心修炼,只喜欢研西究。有时候是闭门造车造得时间都忘了,就连自己到底几岁也都记不清。
如果真的看重,她便不会整天嚷嚷出来了,因为她对于看重的西,便会直接去争取。
她也是忽然有一天明白的,只要喜欢一样西,把意念集中到那个西上面便可出现神奇的效果。
单是金钱,她也是喜欢的,但与自己看重的西相比,金钱便算不得什么了。
过了一会,安素瑶便拿起了玄幻大灵通,开梦信,划拉了一下幸运转盘。
怎么是四位,安中、许晓晴、寒江雪、安悦婷。
安素瑶似乎开始困惑了,这让他选谁好呢?都是超神,不能厚此薄彼。
算了,干脆给这四位幸运超神平分了发吧,于是,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玲儿响叮当之势,便把那条:“上有银子吗?转一千八到我的玄幻大灵通上,回头还你。”
分别改成了三个五百一个三百,接着便群发了过去。
不一会儿,便都陆续回复了,都是直接按照数目转的,并没有问什么原因。
当天傍晚,安素瑶便直接还上了,还加了点利息,虽然只有一丢丢,但心意到了。
——
——
——B宇宙,淼城,忠通灵君城,18室。
此时,安乐言正在给冷清新描述着自己穿前的辉煌,以及穿的奇遇。
只见她椅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儿,笑眯眯的道:“在宫的异族,人杰地灵,其乐融融,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景色宜人,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冷清新一边忙活一边道:“由此可知,这异族的朝堂一定也清正廉洁,大好臣子一定也都智勇双。可是,为何所有历史一提起异唐安乐言公主,都频频摇头,哀叹连连呢?”
冷清新最近很有正经事,就是在研究梦、穿、丹药、仙唐历史等问题。
安乐言看向身边完无视她存在的冷清新问:“冷清新,如实回答,你觉得公主怎么样?”
冷清新头都没抬,“有点懒。”
安乐言:“你要不要这么如实,难道还让我吟诗作对歌唱自己的美好生活?”
冷清新停顿了一下,偷偷抬头望了一下安乐言:“很好……色。”
安乐言道:“宫一代仙唐最美公主,竟然有那么多人造谣是非,污蔑公主。”
冷清新道:“我评价已经很轻了,江湖上就一直流传着安乐言的传,非常悲催的感人。
据传,异族的乐言公主李素裹喜欢帅男,刚到仙唐就已经知道给自己选侍郎。外邦使者前来进贡,金银珠宝珍奇古玩她收了,使者她也收了。”
安乐言道:“宫一直活在传之中,但宫可以解释。我的人生是异族平步青云阁那年改变了,那时有一个比宫大七岁的男子,在平步青云阁对面的医馆混饭吃。
他有理想有抱负,但是怀才不遇。
他一有空闲,便喜欢到青云阁找宫玩,把宫当宝贝一样,走哪都带着。后来,天地大变。她离开了异族,出去闯荡。
在要走的时候,跑到宫面前,冲着宫悠悠地了一句:“你能不能等我回来?”
哎,当时就能看出,那个英俊的少年,是宫一生的拦路虎、绊脚石。
直到后来,宫拥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与滔天的权势,都还要一直被他管制,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我也是从野史上看的。”
安乐言着不知不觉就泛起瞌睡来:“唉,宫的人生,莫不是只有梦中才能如意吧。”
——
——异唐二年,皇宫,异仙殿。
“公主,公主,醒醒。”异媚儿叫道。
安乐言睁开眼抬起眉头,嘿,又穿回来了,忽然,记忆链接了起来,于是问道:“什么事啊?”
异媚儿:“杜华佗朝这边来了。”
一听见这个名字,安乐言坐起来笑道:“他来了你慌什么?”
异媚儿:“公主,您不要记吃不记打啊,玄王他是佞臣,不许您私下见他。”
安乐言道:“放肆!凡是公主认识的异性,在他嘴里都是佞臣,传杜华佗,让他速速来见,不然私刑伺候。”
异媚儿:“诺。”异媚儿不情不愿地退下了。
轻佻的脚步声传来,安乐言拧头一看,也只有他配的上“猥琐帮”帮主的称号。
杜华佗给安乐言行了礼,安乐言没叫他平身呢,他就起了身。
此番,杜华佗是携宝而来,他的手上端着一盏造型奇特的瓶子,看似价值不低,上头还渲染着青山绿水,颇有意致。
“听闻昨儿个宫被太傅罚站了一天,还被打了手板,可有此事?”杜华佗正儿八经地提起那壶不开的水。
安乐言略略思忖道:“你是来笑话公主的吗?”
“怎会,微臣是前来庆贺的,国子监万年才出宫这么个人才,谁敢笑话?啊?是不是宫~”这尾音拖得,安乐言一身鸡皮疙瘩肆起。是没笑话宫,可他那因笑意而浮现的两个酒窝,深深出卖了他。
宫放低姿态,装模作样诉着自己的无奈,“唉,这皇宫之大,貌似没有公主的立足之地了。”
“哦?此话怎讲?”
“爱卿你想啊,公主就是摸了一下同窗的脸,结果他就弃了,死活不肯再来国子监读书,还害公主被太傅责罚,是
他面子薄,还是公主太过分?”
杜华佗沉默了片刻,然后得出结论道:“公主莫不是相思病犯了吧?”
“嘿嘿嘿嘿,”安乐言猥琐地一笑,“果然是副帮主最懂宫心啊。”
“宫难道不怕玄王了?”
安乐言怒,“他摄宫江山就罢了,如今还敢干涉宫后宫,真是无耻至极……”
“容微臣善意提醒一下,宫,您还没有后宫。”
是了,安乐言,异唐最美公主,不曾为非作歹,常年枉担恶名,她连男人的手都没有正儿八经的摸过,却被谣传她昏庸好色。
只因杜华佗了解乐言公主的寂寞与不甘,带着她见了几次美男。
结局是惨痛的——这些美貌的公子她都只见了一面,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用,一定是心狠手辣的玄王从中作梗了。
安乐言对时常给她献宝的杜华佗很友好,他进献稀奇玩意儿给她取乐。果然,因色受的伤,只有珍宝才能补上。
安乐言露出少女不胜娇羞地表情憧憬道:“后宫嘛总会有的,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干臣子跪一地劝公主立凤君早日成婚吧。”
“你做梦。”一个不招人待见地声音从宫们背后传来。
杜华佗身形一颤,宫额角一跳。
风缓缓拂动树叶,温温和和。来人身着一浓紫云卷织锦袍,高鼻薄唇,剑眉星目,他只当没看见杜华佗对他行礼,只是冷峻地盯着那瓶子问道:“献给公主的?”
杜华佗立马双手奉上宝物,“此陶瓶距今已有千年,色泽仍鲜亮栩栩如生,臣正欲将其进献给陛……”
话还没完,瓶子已被来人掂量在手,不出眨眼的功夫,一声清脆的声响,一地粉身碎骨的陶片——这盏千年宝物与大地就做了亲密接触……
安乐言委实心颤了一把。这这这,也太暴殄天物糟蹋钱了!
肇事者却相当淡然,只道了两个字:“手滑。”
杜华佗怔了一下,接着便双手鼓掌,连连赞道:“妙妙妙,刚才臣忘了,在千年前这件瓶子的作用就是用来摔碎听个响,只因它的声音可以舒筋活脉,治疗各种顽疾,正所谓听一听,十年少!瞧一瞧,乐逍遥!”
确定?”来人冷冷询问。
“确定!”杜华佗答得铿锵。
安乐言不禁感叹,会见风使舵才是真的汉子啊,杜华佗真是世间难寻的好汉。
那令人不待见的声音又毫无自觉的响起:“杜大人还有事儿?”
“没没事……那微臣就先告退。”杜华佗识大体的闪人了,安乐言对着他的背影伸出手臂“唉唉”叫了两声,他置若罔闻,听见安乐言的呼唤步子貌似更加快了些……
杜华佗这逃避麻烦不要脸落跑的技能,简直就是与生俱来。
身旁的那抹浓紫几步踱到安乐言面前,将安乐言的视线塞了个满实——玉冠黑发,眉眼严肃,一股子凛然正气扑面就向安乐言盖来。安乐言身形一晃,正欲退后一步,手就被那人捏起放在眼下瞧,那副神情,仿佛安乐言手心有根根荆棘正在开花一样。
安乐言耳根一红,迅速抽回手。
好吧,安乐言承认在这些年里,安乐言摸过男人的手,但是被迫的,是不耻的,是安乐言不愿提及的,他点子太正了,他不仅万事打压安乐言,还神戏弄她。
那人的眉间浮起轻微的褶皱,声音里
满是怒其不争的情绪,“丫头,不可与其他男子太近。”
看,他连公主都不叫,目无什么什么之分,此人用心极其险恶啊……
安乐言眼瞟向别处,“那你得去问太傅打没打烦。”
这态度似乎惹得那人不悦,他眼皮微抬,墨色瞳孔扰人心智毫不含糊,“杜华佗并非良臣,你为何独爱和他厮混,身为君王,你应该……”
安乐言凑近他鼻尖,含笑着打断道:“我在未来那边的野史都,安乐言是死在玄王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