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那一天,因为是早上九点的飞机,莫蓝兰起了个大早,去食堂吃了早餐,便往男生寝室跑,在门口便碰到提着两个行李箱的宫以新。
按理,她起的也不迟,怎么吃完早餐,已经快八点了,一会儿做上个半把个时的车,时间也是紧紧的。
跑到宫以新面前,莫蓝兰拿过一行李箱,将背包背好,“走呗。”
宫以新率先迈开步子往前走,口快要出校门口了,宫以新突然问她,“今天起迟了?”
跟在后面的莫蓝兰一惊,不迟啊,六点起来,梳洗打扮一番,赶紧下楼吃早餐,哪里起的迟?
“没有,六点就起来了。”
这话一出,宫以新迅速转身,食指戳莫蓝兰脑门,“起这么早怎么还过来的这么迟?”
就算是洗个澡,也才十来分钟吧,洗漱完,吃个早餐给个半时,也不到一个时,怎么过来跟他汇合都八点了,整整两时才过来。
莫蓝兰仔细想想,她化妆吹头发都半个多时了,她还是快的了,要是平常,得整好几个时。
谁让你订票订到早上的时候。莫蓝兰嘴里嘟啷着,跟在宫以新后面。
宫以新提前打好车已经在校外侯着了,抬起行李箱赶紧放进后备箱,和莫蓝兰上车去机场。
莫蓝兰耽搁了不少时间,把宫以新的计划部打乱了,现在什么也不用管,能上飞机就行。
到机场时间刚刚好,他们的那一航班已经开始办理检票登机了,赶快检完票后,才安安心心上飞机。
宫以新趁还有时间,赶紧给季羽佽发消息。
宫以新在昨天才挑好礼物,打算今天去飞机场的路上找顺丰快递递回去,结果他在寝室楼下等莫蓝兰花了两三个时,来他是打算先出去把西递回去的,估计一两天就到了。
起来也怪他,给父母买好礼物,忘了莫蓝兰这边,要不是昨天季羽佽提醒,他就这么回去还真不行。
“先生,您好,请麻烦关掉手机。”旁边一位穿着制服的空姐,面带微笑,礼貌的弯腰,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腹上,给宫以新道。
宫以新摆摆手,快速给季羽佽发完信息,将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
莫蓝兰一上飞机,便靠在靠背上睡觉了,早上起的太早了,还是在飞机上补会儿觉。
宫以新歪头,眼神闪烁,将外套脱下来盖在莫蓝兰身上,做完这一切,宫以新规规矩矩的坐好。
突然间,左肩膀一沉,一道均匀的呼吸出现在宫以新耳边,宫以新突然呼吸加重,不敢歪头看。
莫蓝兰现在离他很近,他怕一歪头看到莫蓝兰放大的面孔,喉结滚动,做几个深呼吸。
飞机缓缓起飞,宫以新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直到左肩膀发麻,宫以新这才歪头看一眼莫蓝兰,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呼吸更重了,偷亲一口没人看到吧?
这么一想,宫以新张望周边,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两,宫以新才将口罩拽到下巴处,伸手将外套罩到头顶,吧唧一口啄在莫蓝兰粉嫩的红唇上,宫以新一笑满足的坐好。
三时后,飞机降落,待周围人都下去完了,宫以新才喊莫蓝兰起床。
“起床啦,兰,太阳都晒屁股了!”
宫以新声音很柔,似乎不想把还在熟睡中的莫蓝兰叫醒,可是不能在这里睡啊,要睡得回家再睡。
被这么一吵,莫蓝兰不满的哼唧一声,双手直接抱紧宫以新扎进他怀里。
这一下,宫以新更舍不得把莫蓝兰喊醒了,满当当的福利啊。
宫以新手拍拍莫蓝兰背部,“起来啦,回家再睡嗯?”
这动作,怎么有种在抱孩子,再加上这语气更像了。
怀中的人儿动动脑袋,在宫以新胸膛蹭一蹭,才不满的直起身来,伸手揉揉眼睛,埋怨的看宫以新一眼。
宫以新一笑,伸手抚上莫蓝兰头顶,“咱们到家了。”
莫蓝兰这才看向飞机窗外,已经落地了,再一看周围,连个毛都没有,赶紧拽着宫以新起来下飞机。
一下飞机,莫蓝兰双手张开,感受自己市里的空气,比北京空气新鲜多了。
宫以新和莫蓝兰出来时,瑾极任已经在机场外等候多时了,看到两人出来,赶紧给他们招手。
“老板让我接你们两个。”瑾极任很自然的打开车门,让两人进去车里。
瑾极任启动面包车开离机场,在路上,突然给宫以新道,“以新,老板让你去公司一趟。”
宫以新连猜都不用猜,一回来,莫离准找他,在校发生这么大的事,莫离不会很容易放过他的。
谁家几十斤肉被抢去了不心疼?
莫蓝兰眉头紧皱,像是有心事一样看着宫以新,懊恼的拍拍脑袋,红唇微启,“以新,我陪你去。”
有她在,量他莫老头不敢做什么。
“你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会应付好的。”宫以新想都没想拒绝。
莫离找他,肯定是心里有气,莫蓝兰在的话,莫离撒不出来怎么办?这气集多,到最后暴打他一顿该怎么办?
瑾极任开车往莫氏影业走,眼看快要到了,莫蓝兰突然抓住宫以新,“出来后给我打电话,知道没?”
宫以新嗯一声下车,站在原地给还在车上的莫蓝兰招手让她放心。
莫离到底弄什么名堂?宫以新想,不会是刚一进去被爆打一顿吧?宫以新脑袋里已经有画面了,几秒后,宫以新果断摇头,不可能的,就算他在怎么不好,他后面还有莫蓝兰呢。
莫离是莫蓝兰亲爸,再加上莫蓝兰跟他已经官宣成男女朋友了,这未来岳父也不会去打未来女婿吧。
这么一想,宫以新心里宽松多了,大步流星的往公司里去。
进去之后,有专门人员带领带他去会议室,宫以新道谢后,伸手将门推开一个缝儿,两个深邃的眼睛往里面瞄。
里面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凝重,气温也静下来不少,再看看坐在最上面的莫离,脸色很难看,那深色一副宫以新进来就毒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