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一身味?”季羽佽捂鼻子,坐起来给望着正在换睡衣的何远。
刺鼻的香味和烟味让季羽佽联想到酒吧这种地,季羽佽嫌弃的瞥眼何远,不等何远回答,躺回去将被子蒙住头。
何远脱衣服的手一顿,语气有些惋惜,“嗨!不了。”
他今天可是陪乐君泽一晚上,这家伙自从两个月前去探望季羽佽回来,一直闷闷不乐,大半夜总是打电话给别人,打不通,乐君泽还一口脏话从嘴里蹦出,到后来,沐森叶主动来校找乐君泽,不知道沐森叶给乐君泽了什么,乐君泽更加郁闷了,直接从寝室搬去别的寝室。
今天又开始发疯,打电话喊他出去酒吧喝酒,喝了一下午,好在乐君泽最后喝醉了,何远直接给拖回来了,就是乐君泽喝醉酒后的话让他心里特别触动。
“我去洗澡。”何远换好睡衣将衣服,吱一声,去了浴室。
语气听起来不是很高涨,特别是季羽佽问他去哪后,情绪淡淡,甚至有点不想和季羽佽话。
十分钟左右,何远蹑手蹑脚,关掉寝室灯,爬上床铺睡觉。
翌日清晨,宫以新一醒来,从床边的篮子里拿出来手机,给莫蓝兰发信息。北的冬天黑天特别长,宫以新发信息老半天没人回,结果宫以新直接爬下床跑去洗手间打电话把莫蓝兰吵醒,“都几点了?还不醒?”宫以新语气里有些埋怨。
吵醒莫蓝兰,挂断电话,宫以新又爬上床,躲进被窝和莫蓝兰聊天一直到天亮,寝室里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宫以新才从被窝里爬出来,给莫蓝兰发完最后一条信息,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伺候季羽佽出院,连课都没上,给莫蓝兰做好早餐,便和季羽佽扎进图书馆里。
以两人的智商,肯定会考过的,只是另外有两个外界的人干扰,宫以新和季羽佽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信息,弄得两人不能静下来习,最终两人之间的习变成了四人,莫蓝兰专门接沐森叶来中戏的图书馆,开始四人的习之路。
四人一直在图书馆呆到下午,才商量一起出去吃晚饭。
尴尬的是,沐森叶将书放回书架的时候,刚好和乐君泽打了一照面,沐森叶迅速将书放回去,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左手的手腕被身后人拽住,沐森叶没回头也知道是谁,这是图书馆,沐森叶也不好出声话,只是努力的想要挣脱开,拽他的人稍微一用力,沐森叶就被带回来。
沐森叶好看的眉头不悦的皱起,双眸瞪向乐君泽,压低声音,尽量用两个人的声音道,“乐君泽,上次我已经得很清楚了我根没有喜欢你的意思……”
话毕更用力的挣脱乐君泽的手。
乐君泽眼眸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消失不见,乐君泽恢复原来痞痞坏坏的样子,收紧握住沐森叶手腕的手,低头将薄唇靠近沐森叶耳边,“叶子,你以为我会放弃你吗?”
乐君泽和沐森叶的视线落到过来的季羽佽身上,沐森叶先是一愣,再是一惶,更努力想要挣脱开乐君泽。
季羽佽脸色不太好看,特别是乐君泽得意一笑的时候,季羽佽已经握紧拳头了。季羽佽一步一步的靠近,抓住沐森叶另一只手腕,将沐森叶带进怀里,环绕四周季羽佽一咬牙,攥紧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沐森叶手拽拽季羽佽衣角,冲他摇头。
季羽佽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次睁开眼睛,拽着沐森叶离开。
沐森叶的手腕被抓的生疼,这家伙生气了!沐森叶反而笑了,抗拒性的站在原地,不肯和季羽佽走,动动被抓住的胳膊,沐森叶开口道,“哎呀,你别生气了嘛。”
大庭广众之下,路过的同已经开始拿手机拍照了,更别沐森叶还用撒娇的语气和季羽佽话了。
冷风徐来,动的沐森叶将脖子缩进高领毛衣里,怕同们拍到沐森叶的正脸,季羽佽撇眼周围,摘下脖子上的围巾披在沐森叶头上,不理沐森叶的话,赶紧拽她离开中戏。
出了中戏大门,季羽佽拦下一辆计程车,和沐森叶坐上去。
“以后离乐君泽这孙子远一点,明天不要过来中戏了,我和宫以新他们和你一起去中国图书馆习。”季羽佽伸手将围脖弄好在沐森叶的脖子上,并且揉刚才被他抓红的手腕。
鲜红的围脖恰巧配上沐森叶白色的高领毛衣,沐森叶洁白无瑕的玉手抚上鲜红的围脖,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她有时候在想,要是季羽佽没有和安安订婚该多好,现在她的位置很尴尬,就算季羽佽和安安都不是自愿的,沐森叶还是觉得自己当了一把三。
沐森叶黑色的眸子盯住季羽佽的脸,那天在医院的话又从嘴里蹦出来,“你和安安什么时候……”
沐森叶点破不破,留给季羽佽一点空间,让他自己想。
北京的天开始下起雪来,季羽佽无心回答沐森叶的话,别开脑袋往车窗外看去,喃喃自语道,“下雪了。”
沐森叶听闻也往车窗外看去,她没有真的去看雪,反而像是在掩饰什么情绪一样,给季羽佽一个后脑勺。
是她太心急了,两家联姻,又不是他们自己的算的,要取消,还得两家长辈一起同意才好,只是在这之前,她不想杵在这么尴尬的位置上。
没过多久,计程车稳稳的停在清华大门口,沐森叶连头都不回,直接打开车门进去校。
下了车的沐森叶不自觉的身体颤栗,雪下大,在夜幕降临之前,沐森叶赶回寝室,直接丢了包爬上床躲进被子里哭。
好歹忽悠她一下啊,她只是想从季羽佽嘴里听到退婚的肯定,可是季羽佽呢,在逃避这个问题,哪怕给她一声会和安安退婚也好啊。
季羽佽目送沐森叶进去校,才瘫坐在位置上,闭上眼睛给司机师傅道,“回中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