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中记挂着很多事情,还没有等到闹铃,南絮就醒了。
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六点,按理还是很早的一个时间,南絮却已经没有了什么睡意,已经打算起来了。
南絮留了一张纸条,明自己离开的消息。
昨天晚上父母两个人回来的很迟,南絮也不敢发出很大的声响,怕扰他们的清梦。
南絮轻轻的关了门,才敢舒了一口气,如果父亲知道自己是去找秦陌俞,那么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出门。所以她就只好自己是去旅游散心。
关于云南,南絮知道多少。只知道,这里的气候基属于亚热带和热带季风气候,滇西北属高原山地气候。知道云南大理很美,还有一个历史很悠久的古镇,知道云南又叫云之南。
秦陌俞的家是在云南最穷的一个省,最穷的一个省里面最穷的一个村子。
看着崎岖称不上是道路的“路”南絮便不知道些什么。这就是秦陌俞生活的家,竟是这样的。
倒不是什么看不起的意思,就是一想到秦陌俞从生活的环境是这样的,她就隐隐的心疼。
关于云南,众纷纭这次词真的没有错,有的人,那里风景如画,舒服惬意,也有人那里的旅游景点个个都是宰牛的刀,见到人总想一次性的杀掉吃光,在,云南与北相比,气候更加的干燥,有种随时随地像它们的特产风干牛肉一样会被风干的节奏,但是天是蓝蓝的,,晴空万里朵朵白云,空气新鲜,相比南的水土得温柔,云南的风景更多的是有点硬朗的美,像香格里拉的皮肤黝黑的藏族伙子一样的感觉,简单,略显粗糙的美。
南絮看着四周的树木,突然想起了《三峡》里面的一句话:两岸连山,若我阙处,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
南絮是坐大巴车进的山,车一直在抖,南絮有些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突然被抖下去。
车没有开进去就停了下来,原因是还没有修路。
南絮只好叹了一口气,穿过羊肠道,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不过,森林面积大也是有好处的,南絮看到了很多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植物。
终于,在两个时的艰辛之后,南絮终于看到了人烟稀少的村子。
南絮呼了一口气,不顾形象的擦着自己的汗,真的是太累了,比她以前晨跑还要累一百倍。
南絮知道,一般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是带着一颗好奇的心的。南絮只需要轻轻的打一声招呼,就能知道她想知道的所有事情。
“按照辈分来算,我还是秦的姨婆呢!”是一个年过半百,头上缠着蓝色巾的中年妇女。
南絮默不作声,惊喜的看着面前的妇人,
妇人突然叹了一口气,“起,秦也是一个命苦的孩子呀!”
“他才出生没有多久,他妈就闹着要和他爸离婚,他爸当然不同意了,她妈就在一天晚上带着钱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跑了。”
“那个时候,我们就常常听到屋里传来打骂声,我们在的时候还能拦一下,不在的时候,秦还不知道得被打成什么样。他爸打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是直接拿皮鞭抽的。你根就不敢去想象,那么的一个孩子,浑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浑身都是伤,连一处完整的皮肤也看不见。”
“他爸算不上对他有多好,逼着秦年纪轻轻的就要去打工。后来,他爸就在秦中考那年死了。他爸在工地上面上班,秦有一天去找他爸,他爸结果就出了意外。”
妇人顿了一下,环顾着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声对南絮,“还是秦推下去的。”
“这怎么可能?”南絮听到这句话,就像有人泼了一盆冷水在她身上,明明这是一个大晴天,为什么她就感觉这是一个寒冬,只有彻骨的寒冷。
“谁知道呢?谁都没有看见,况且,他爸对他又不好,把他杀了,得一笔意外险也是好的。当时,工地上好像还赔了几十万吧。这可不是一笔的数目啊!”
南絮捏紧了手,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没有必要他杀了他父亲吧。而且既然是在工地上,怎么可能会没有人?”
“好像据是秦当时校要交一个资料费,秦就工地上找他爸,他爸是个赌鬼,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钱,两个人就在争执之下,秦就把他爸给推下去。那个时候,工地上面来就没有人,他爸从事的工作又有一点危险,根就没有人愿意去干,所以他爸死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那后来他怎么样了?”
妇人咂了咂嘴,“后来,秦被邻居的周亚萍一家人给收养了,那个时候,秦的弟弟也溺水死了,周亚萍他们家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周亚萍的爸爸就秦是个灾星,就经常打他。”
“既然不喜欢秦陌俞,为什么要收养他?”南絮问。
“为了钱呗,周亚萍的父亲和秦陌俞的父亲两个人是在同一个工地上面上班的,两个人的脾气也很像,两个人还经常喝酒,打牌。”妇人的轻飘飘,“就是苦了秦那个孩子呀!从来都没有享过什么福,就连自己的费也是自己去打工赚的。我们平常看他可怜,也时常帮助他。有时候经常觉得,他就像一个孤儿,连个家都没有。”
南絮拜别了妇人,来到了秦陌俞的家。
是一个看不出来是屋子的家。很普通的瓦房,只剩下了几根柱子来支撑。南絮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老妇人告诉她的“他爸是给他推下去的。”
这怎么可能呢?秦陌俞那么一个温尔雅的人,平常看到他,他只是对你微微的笑着。
你犯错时,他只是轻轻的揉着你的头发,无奈的对你笑着,包容着你一切的错误。
印象中,秦陌俞是不爱发火的,南絮只有一次和秦陌俞吵过架,就是因为顾景衍,现在想来,怕是他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