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辉觉得自己还是瞧了这个在自己办公室休闲的喝着水的女人。如果是他在这种年纪遭受到这种待遇,他一定要闹得白色不得安宁。
虽然他听苏佩玖很嚣张,做事情喜欢做的极其的狠绝,但是现在看来,根就不是这个样子。嚣张是嚣张了一些,但是还没有到狂妄的地步,似乎在某些底线处徘徊。
这是聪明人的做法。
很明显,苏佩玖是一个聪明人。
“很抱歉,是我们的失误。”
池明辉自然而然的道歉,毕竟谁都不可能在明面上下达这样一个奇奇怪怪却又目标明确的命令。这件事情既然让苏佩玖闹到了明面上,自然是他们的人做的不对,道歉是应该的。
“嗯……要我血液的那个医生,好像是姓“涯”。他自己还注射了秋家人的血液,拥有了比常人更加强大的抵抗能力,这个血液同时弱化了他的痛感。”
池明辉把玩着钢笔的动作停顿,一动不动的看着苏佩玖,似乎是被她所的西震撼住了。但是警惕心永远存在。
“你是如何知道的?”
“秋家人的血液依旧进入到了一些人的身体里,或许还有别人,他们追求的是异能力,追求改造人体,追求变异人种,然后想要改造世界吗?”
苏佩玖没有回答池明辉的问题,反而下了一个套。
她的神触手在空气中挥舞着,一点点的探进池明辉的大脑,这比进入舍天逸大脑时温柔百倍,几乎没有异样。
她需要判断池明辉是不是一个贪图异能力的人。
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室内的寂静,让走廊里的脚步声音更加的明显,苏佩玖饮下一口水,琉璃色的眼睛中沉重的暗色闪过,一瞬间,不见踪影。
“有录音笔吗?”
池明辉愣了一秒,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崭新的录音笔,打开了开关。
然后看到苏佩玖的朱唇轻启,出了一段没有听过的故事。
“禾舍族中最古老的记录源于五千多年前。在时间的流逝过程中,禾舍族逐渐的建立自己的皇权。直到三千五百多年前,禾舍族的异样被别的种族知道了,同时引来了周边强国的忌惮与贪婪,甚至是入侵。”苏佩玖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手中的纸杯,神情有些恍惚。
“当时禾舍族偏居一隅,皇族是由能力最强劲的家族成立,虽然是皇权,但是实际上和今天的家族族长一样的概念,毕竟偌大的家族,是需要人来主持平时的事务并处理纠纷的。”
苏佩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尾有些上扬。
“你知道的,怀璧有罪的道理,他们打算活捉禾舍族人,然后满足他们猎奇的心理。同时他们也惧怕这样神秘的一个种族会对他们的政权产生大的影响。”
池明辉的目光原在录音笔上,后来变放在了苏佩玖的身上,他觉得自己好像要知道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件一样。
“按理禾舍族被周围强国入侵,是可以反抗的。他们手中持有异能力,可以借助自然界的力量让强国覆灭。但是——”
苏佩玖上扬的眼尾变得僵硬,暗黑色的气息萦绕在身体上面。
短暂的停顿,让两个人的呼吸声瞬间放大。
“但是他们发现,他们如果利用自己的异能力去杀普通人,就会引来天谴。”
“那一场战争比史料上记载的任何一场战争都要惨烈。在战场上的禾舍族的人,因为人数的差距,无一例外都用了异能力,也无一例外触碰了天谴。”
“然后那场战争中,没有一个人活着。”
似乎是亲眼看到过那产战争一样,苏佩玖身体萦绕的气息十分的颓废,也十分的灰暗。
池明辉没有忍住自己的疑问:“那他们可以不用异能力杀人啊!”
“哈!”
这在苏佩玖看来是一个近乎白痴的问题,但是她还是解答了。
“或许是因为禾舍族天生被诅咒,他们的人数很少很少,少到不足以支撑起国家的一次战争。他们虽然有军队,但是人数稀少,若不使用异能力,那禾舍皇族变会更加迅速的落败,成为强国的俘虏,遭受非常人的折磨。”
“最后,禾舍族没有覆灭吗?”
“并没有,先人的智慧是无穷的,或许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苏佩玖没有明禾舍族是怎么将血脉的传承留下来的,因为这些事情算的上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西。
池明辉见苏佩玖没了就吧去的兴致,然后将录音笔关掉。
苏佩玖回复了正常的样子,似乎之前拥有恍惚神态的人不是她一样。然后还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润润嗓子。
而池明辉没有被苏佩玖所讲述的事情所迷惑,这些事情既然不存在于史书,那便没有办法去考证,只能将录音笔交给上面的人做决定。
“苏佩玖,你暂时不能出去。”
苏佩玖的眼睛里没有波澜:“我知道。”
池明辉抿着唇,看着面前这个身陷囹圄却依旧淡定如初的女人,心中升起了一种敬佩。
“给我相应的待遇。”
苏佩玖就只有这一个要求,她是被“白色”请过来的。一来便被他们当成囚犯来对待,这让她很不爽。
池明辉点点头,打了一个电话,将这件事情吩咐了下去。
苏佩玖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得寸进尺:“将我的私人物品给我。”
池明辉看着站起来的苏佩玖,摇摇头,表示了自己的拒绝。
“囚禁?”
“不是。”
“禁闭?”
“不是。”
“为什么不给我?”
“你是危险人物。”
苏佩玖点点头,表示了解,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服气!
别让她走出白色,否则白色就等着吧。
她可是睚眦必报的苏佩玖!
苏佩玖等着有人来将她领到新的房间,这算是一个招待室,苏佩玖表示还是可以的。
虽然没有人给她送饭,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能自己去觅食。
苏佩玖毫不担心自己的手机里面有什么信息泄露,她当时去陵园的时候只带了一只只能打电话的老款手机,上面除了席老的一通电话,别的任何消息都没有,就连指纹都没有。
至于她为什么要自己的私人物品,这还是在试探。
在画框上感知了一个针孔摄像头,邪魅一笑,还是这么不长记性。
异能力出手,整间房间里面的电器部都坏掉了。
此时此刻坐在监控器前面的人,扒拉着泡面,看着面前刺啦刺啦的屏幕,无语的将这件事报告给上级。
×××××
宫初嵘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似乎比自己年龄还大,是苏佩玖的大侄子苏景澈。
这就是年龄辈分大的劣势了,他得管比他年龄大却比他辈分的人的事情。
唔,幸亏还有玖陪着自己。
宫初嵘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熨烫的整齐的平面,藏着一些暗纹,扑面而来的是贵气和神秘。
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对面的人面前。
“你姑姑给你的新婚礼物。”
苏景澈将这个锦盒拿到了自己的面前,但是没有打开。他身上是与生俱来的矜贵,但是却依旧抵不过宫初嵘那股气质,那是一种直接的天生贵气、毋庸置疑的气场。
“姑姑现在在白色?”
苏景澈从大院群聊里的知道自己的姑姑是在白色,但是却不知道姑姑这么样了。
白色,在他们这群没有涉及体制里的人眼里,是一个恐怖的地。
他担心姑姑的安问题。
“嗯。”
宫初嵘看着苏景澈,纵使心中不耐,也没有将自己的心中所想表现在脸上。
“姑姑能参加我的婚礼吗?”
“你可以去问你的父亲。”
宫初嵘对于苏景澈这群人有事解决不了了就找玖或者他的行为,很不爽。他比他们大部分的年龄都,虽然他做事确实比他们都沉稳,但是他依旧不喜欢被一群辈们缠着。
他们应该去培养自己的人,或者将他们自己的人手培植的更厉害一点。
苏景澈这就知道,宫六爷这是不愿意了。
其实是,宫六爷从他的人嘴里得到了一点消息,苏佩玖还好,虽然一开始被不公平对待,但是她现在却被较好的招待。
他还知道了一点,现在这种状态,苏佩玖若是想逃,她是可以逃出来的。
但是宫初嵘知道苏玖是不会逃出来的,她的骄傲不会让她做出这种事情。
“六爷,您和我姑姑现在……”
苏景澈这是代替自己父亲问的。长兄为父,做大哥的想要知道自家妹子周围的男人,理由相当的充分。
宫初嵘挑眉,铺天盖地的压制的气息让苏景澈及时收住了嘴里的话。
苏景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宫六爷起身离开,耳边炸开了几个字:“十分钟之后离开。”
宫初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苏家人有联系,而这几个字也给了苏景澈一个态度。
苏景澈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之后,打开手中的锦盒,是一块玉佩,很好的玉,握在手中还有一点暖意。
姑姑……
十分钟后,他起身离开。
坐在车里的宫初嵘,面色不渝的看着前面的红灯,心里涌上来一点一点的烦躁,一点一点的撕咬着他的皮肤,若是玖的事情不及时解决,他可能会被自己逼疯。
看来他需要在外面加一把火。
眸中沉沉暗暗,起起伏伏。
开车回到枫亭,没有开灯,靠在门口,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
过了一会儿,开了灯,眯着那双桃花眼,缓了一会儿,适应了明亮的灯光之后,换了鞋,走到厨房里,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顺便将那根烟扔进了垃圾桶。
打开啤酒,仰头,灌了一口。
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食管流到了胃里,将他心里的火气渐渐地浇灭。
他想起来了苏玖消失五年之后,在枫亭里面和自己温存的几个晚上。
蚀骨的思念,似乎鼻尖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苏玖,等你出来了,这里,枫亭,就是你的“休息”的地。
×××××
郁晏在没有自己戏份的时候,只要校没有课,他就在剧组里,习前辈演戏。
他当时只是想要有钱,但是当他被许氏招入麾下,条件变好了之后,便将演戏当成了自己一生的事业。
张翰墨正在场中,聚会神的。
郁晏看着那个成熟的男人,他身边的王扬也看着场中的那个男人。
“王哥,许氏集团的太子爷身份在帝都很大吗?”
王扬惊讶的看了旁边的孩儿一眼,他还没有给他过帝都里不能惹的人呢,这是他身为王牌经纪人的失误。不过他也有他自己的考量,若是让郁晏在现在接触这些西,免不得在这场戏里的眼神就达不到张导的要求了。
但是既然郁晏问起来,他也不藏着掖着。
“许氏集团在世界的影响力都很大。”
“许氏集团的太子爷许亦清是许家人的宝,为什么呢?许家三代单传。”
到这里的时候,王经纪人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紧接着便开始给郁晏介绍许亦清身后的人。
“许少身后站着几个JUN HENG家族,因为与他交好的几个人,差不多都是这帝都顶尖的人。宫燕绥,那是宫老将军的长孙;苏景澈,苏老将军的长孙;陆戟熙,他身就在体制里,他你是见过的;封炀,最近听去了军中,封家败落,但是他爷爷留下来的人脉也不容觑;还新添了一个人,池珺,池老元帅的孙子。”
“他们身的能力都不错,在各个领域都绽放着自己的能量。”
王扬没有看到自己提到苏老将军的时候,郁晏眼中的异色。
“算了,等我回去之后,将这圈里的人脉关系图给你看看。虽然你演完《长安》之后,便回校进修了,但是该你了解的还得了解一下,以免冲撞了。”
郁晏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们的身份都是怎么的遥不可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