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次吃饭之后,又过去了半个月。
这个半个月里,他们接了一个非常大的项目,连许久不曾出现的颜暮都被派过来一起做实验。
付严刚一看到她时,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对着她展颜一笑,而后两个人默契十足的做着实验,把每一项需要的数据和实验结果记录下来,以便后期查阅。
这一忙,就直接忙了大半月的时间,直到数据差不多了,才算松了口气。
这晚,七点左右。
颜暮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却看到付严站在门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是在等她,还是忘记离开?
她摇了摇头,换好衣服,拿起包关上休息室的门向他走去。
等到跟前了,她确信他确实是在发呆,只是不知道这发呆的缘由从何而来,不由得出声打断他,“师兄,这么晚了,还不走吗?”
付严被她打断,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站在门口原来都这么久了,连忙回复,“要走了,一起走吧。”
“走吧。”颜暮出去后,站在外面等他,看他把门锁好后,这才起步离开。
两个人一起走在静谧的校园里,看着夜晚的夜灯发出昏黄的光芒,留下一地的温暖。
付严开口,“暮,我门好像很久都没这么一起走走了。”
颜暮纠结了一下,这才道,“师兄,只要你开心,我就”
付严却打断她的话,“不,暮,是我之前做错了,你有权利拥有幸福,你不愿意伤害我,所以躲避我。”看她要解释,付严加了一句,“你先别话,让我完,好不好?”
颜暮看他一副坚定的样子,只好点点头,随他一起慢慢走着。
“你意上是为我好,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清楚你对我只有师兄的情谊,或者往大了,你只把我当作亲人,像一个大哥哥那样,可我却对你产生了不一样的心思,这对你来,身就不是公平的,只是你还贴心的为我考虑,希望我能自己想明白,这样就避免两个人都受到伤害,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这样的用意,因为珍惜,因为舍不得,所以才想更加不想破坏,也更加维持,对不对?”
付严完之后,看了看比他低一头的颜暮微微垂着头,灯光照在她的头上,却看不出清楚她的表情,他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她思考。
好一会,颜暮才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云雾却让她看得更加真诚,她哑着嗓子道,“师兄,你得很对,我是很珍惜跟你的友情,你知道吗?其实这些年对我来,有汗水、有磨难、有真情,总之什么都有点吧,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尤其是因为这些认识你,更是我觉得最正确的一件事。这几年,在我觉得最痛苦、最难挨的时候,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给我鼓励,教我宽容,让我在困难面前能够坚持下来,所以我一点都不想因为这些破坏我们的友情,就像你得那样,在我心里,我是真的把你当作亲哥哥一样的,所以你觉得我残忍也好,仗着你喜欢我,霸着你的感情也罢,我不想跟你形同陌路。一点都不想”到最后,颜暮只剩下哭泣了,那些话再也没办法连篇出来了,她觉得这些西压在心里,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挪不得碰不得,情债最是难偿。
付严却在这一刻嘴角露出了笑容,他们终于开了,挑明了,心里的那丝不确定也消失了,剩下的,就像他们认为的,余生只有亲情,足矣。
看着颜暮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他还是把人揽在怀里,不带一丝**,像安慰孩子一样轻轻安慰着,“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你呀,怎么着着就哭了呢,羞不羞?”
颜暮被他这么一,再也哭不下去了,径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嗔怪道,“你怎么这样啊,我又不是孩子。”
“孩子有你这样哭的吗?”
颜暮被他这么一噎,也不话了,只好鼓着腮帮子瞪着他。
付严受不了她这么直白的控诉,只好投降,“好了,都是我的错,不哭了行吗?”
“这还差不多。”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们去操场转转吧?”付严看着不远处是操场的大门,不由得出声问道。
自从他们毕业之后,很久都没像生那般在校恣意地活着了,难得借着这次做实验,重新回到校,也是该珍惜这样地生活。
颜暮点点头,瓮声瓮气地着,“走吧,好久都没来了,难得来一次。”
等到操场大门,发现里面跑步、漫步地人还是不少,不由得怀念起生时代地生活了,除了上课就是吃饭,连运动也比上班后多很多。
他们两个慢慢走着,好一会,付严才开口,“暮,你以后不用有压力,就把我当作你地哥哥一样,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他顿了顿继续道,“他要敢欺负你,你也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别让他觉得你没人照拂,知道吗?”
颜暮听他这么,起先愣了愣,等到明白他话里地意思后,脸上漾起大大地笑容,配合着刚才那哭得惨兮兮地样子,显得十分地滑稽,可是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眼里闪亮地光芒。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以后我有什么事,就告诉你,让你帮我扛着。”
“嗯。”
颜暮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心里地石头总算落下,可是骨子里那中好奇又冒了出来,她好奇到底是什么让坚持这么多年地师兄能出这些话,估计在她不知道地情况下,发生了一些她意外地事情吧?而且这事情应该还关乎一个女生,不然,她这榆木师兄怎么一下子就开窍了,知道感情地事情是勉强不了的。
最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她还是问了出来,“师兄,快,到底是哪个美女把你的心笼络住了?让你化为绕指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