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去就见到容或在外面等她。
两人什么也没,杜绒妁在前面走着,容或在后面顺着杜绒妁的脚步默默跟着。
房内--
“夫人,绒妁和容或都走了。”杜痕苍进到里间,对正闭着双眸躺在床上的殊婕浼道。
殊婕浼蓦然睁开眼睛,转头对着杜痕苍压低道,“不会再回来了吧。”
“放心吧,我让人在门前把守呢。”
杜冉扶着殊婕浼坐起来。
殊婕浼突然舒了一口气道,“唉,真累啊。”
“明明是为夫更累,我可是一人对着容或和绒妁两个人,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的聪明,幸好是我定力好才没他们发觉。”杜痕苍一副邀功的模样。
殊婕浼笑着对杜痕苍招了招手,杜痕苍碎步挪过去。
清脆的一声“木马”让杜冉羞的立刻转过了头去。
只听殊婕浼道,“辛苦你了,这是奖励你的。”
杜痕苍满脸喜色,像个毛头子一般讨好的将另一边脸伸过去,殊婕浼也不吝啬,大大的又一声。
瞬间杜痕苍像是一个得了甜蜜糖果的耗子,一脸满足的喟叹,“为夫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就算再来十个绒妁我也能舌战群雄!”
“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你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殊婕浼夸赞。
杜痕苍凑过去坐在殊婕浼身旁,”嘿嘿“笑道,“还是夫人教的好。”
“谁让我家绒妁心肠好,同情弱者,容或就长得一副柔弱的模样在绒妁面前还是都是恭顺温良的样子,我看就是因为如此绒妁这些年来才对他如此照顾,我们就炮法而行,我就不信,绒妁能不对我们起恻隐之心,只要我们一直在绒妁面前示弱,就算这亲定不成,我也要把绒妁从容或抢回来。”
“夫人英明,还是夫人招数高明。”杜痕苍为殊婕浼捏着肩膀,“只愿夫人以后别再发病,当时可把我吓坏了,幸好没什么大碍,不然就算是绒妁是我的女儿,我也不会让容或和绒妁好过。”
“当时绒妁是真把我气着了,不过我还得感谢这一次发病呢,要不是我这一病我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殊婕浼突然歪头瞥了杜痕苍一眼,“不过你别做的太过了啊,绒妁怎么也是我们的女儿,万一你那盏茶伤到了绒妁怎么办?”
“夫人放心吧,为夫的力道你还不清楚么。”
“不行!以后这种对绒妁有危险的事情你都不能做,两句就得了,你要是伤着了我女儿我可饶不了你。”殊婕浼白了杜痕苍一眼强硬道。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夫人放心吧。”杜痕苍也不恼,依旧狗腿一般的为殊婕浼放松肩膀和胳膊,完不见刚才面对容或和杜绒妁时的威严。
杜冉默默的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夫妻两人。看着外面广阔的蔚蓝天空,杜冉的羡慕和渴望只能深深埋在心底。午夜时分独自一人时再轻轻扫落上面的灰尘,然后将之拿出来,放在心口,独自舔舐寂寞与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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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森林湖边--
杜绒妁嘴中叼着狗尾巴草,双腿交叠倚在树干上。
“凤式微怎么还不来。”齐示朔蹲在一旁,不耐烦的数着溪中经过他脚边的鱼。
“来了。”容或与杜绒妁倚在同一棵树上,道。
容或话音刚落,齐示朔无缝衔接,立刻回身扬起灿烂的笑脸,眼睛鼻子嘴角恨不得能皱到一起去,高声扬道,“凤姐,你来了,路上还好么?”
齐示朔探长了脖子四顾却没有见到除他们三个之外的半个人影,但是嘴边扬起的弧度还不敢放下,询问道,“凤姐呢?”
“哦,估计还有一个时辰就来了。”容或自然而然道。
“容或你耍”“我”字还没出来齐示朔就被容或轻飘飘的一个眼神逼退,退回到溪边重新找他的鱼儿们玩耍。
“以前凤式微可是准时的,今日这是怎么了?荒尾都已经吃完了,她可不是个会让食的人。”杜绒妁等的也有些不耐烦了。
自第一次“不打不相识”之后,凤式微就曾在魔兽森林的半道上截她,是馋荒尾了,那之后,凤式微就成了溪边的一员,经常与杜绒妁和容或约定在溪边碰头,但是还没见过齐示朔。因为自上一次之后齐示朔就真的藏了起来,严严实实,丝毫风声都没漏,就连他父亲都找不到他,几乎一月有余。最后是齐示朔自己跑了回来,是看痕苍联盟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为风声过去了,就回来了,问他去哪儿躲着了,他竟是一直往边跑,到了青龙境内待了几天才又跑了回来。
“天儿也不早了,估计她是不会来了,或许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我们先走吧。”容或道。
杜绒妁甩了甩双手,站起身,“不等了,我们走吧。”
“太好了!”齐示朔将手中两根逗弄鱼儿的树枝扔掉,兴奋地站起身跑到杜绒妁身边,“那我们快走吧。”
杜绒妁挑了一下眉梢,“你至于这么害怕见到凤式微么。”
齐示朔挠挠头,悻悻道,“这不是我之前得罪她了么,之前看她那样还是个挺气的人,她对你们倒是好,但是万一她对我没消气怎么办,凤家的姐我可不敢还手。”
杜绒妁摇摇头,“放心吧,有我在,她不至于会对你怎么样的。”
“就是因为有姐我才敢来见她,要不打死我都不想再见她。”齐示朔道。
“如果你以后都不出现在她面前,不定时间一长她就会忘了,你现在出现不是正对着她的怒火么,还是你就是上赶着想让她记住你?”容或道。
“怎么可能!”齐示朔急了,“还不是因为她也会到溪边来,难道以后溪边就只能有你们三个了么?如果我一个人来碰上她的话更危险,那我就只能跟着姐来认错呗。”
“你倒也是能屈能伸,不愧是齐堂主的好儿子。”容或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