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五兄弟跟着鸟羽学到几十年,就都学会了鸟羽的升腾变化之术。
鸟羽认为报仇时机已到,便领着到了过去的蜀国。
“我们来到古蜀国,古蜀国却早就不在了,”讲到这里,鬼冢一郎说,“最近才打探的吱嘎阿鲁成了神,鸟羽大神就叫我们兄弟分散开了,到各处去盗取吱嘎阿鲁的射日弓。”
“你杀了空空道长,罪不容赦,不过你学会了飞腾变化之术,”一个参加祭祀的道士却问鬼冢一郎,“刚才为什么不飞腾逃跑呢?”
“他跑得了吗?”这时吱嘎阿鲁的神像又说起了话来,“还是那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鬼冢一郎苦苦哀求,“大神饶……饶……”
鬼冢的话才说完,天空里却传来了一个声音:“过去有吱嘎阿鲁在,鬼冢一郎不敢,我鸟羽也不敢,今天他都成为一截烂木头了,我有什么不敢呀!”
随着叫喊声,一只大鸟飞了过来,硕大无比的身躯,翅膀张开就把天空都遮没了好大一片。
鸟羽扑棱棱落在了战神庙顶端,恶鬼眼,鹰钩喙,脚爪刚一触碰着屋脊,上面的屋瓦便咔嚓嚓地破碎。
在场的人群躁动了起来,那些前来围观的人群赶紧往家的方向跑。
“大神!救我——”见着了鸟羽,“跪在地上的鬼冢一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你怎么了?”
“不知这个蜀国的战神使了什么法”跪在战神庙门槛前的鬼冢说,“脚下的蒲团不知怎么会长出了铁丝来,把我给捆住了!”
鬼冢的话让大家往鬼冢的身子下面看了一眼,果然,一道道的铁丝早把他与蒲团与地上连在了一起。
鬼冢除了上身可以磕头外,下半身根本就无法动弹。
“什么?成了木头还会使法呀?”鸟羽在屋脊上叫了起来,“冤有头,债有主,吱嘎阿鲁取了我九个儿子的性命,我是来报仇的,有本事你就放了鬼冢,出来和我对战三百回合,不答应就别怪我要毁了这些尊你为神的百姓!”
鸟羽说完,在屋脊上一转身就成了人形。
手里的铜锣亮光光。
“你以为你是谁呀!”这是诺苏梅朵开始对鸟羽说话,“对付你,还需要我们的战神出手吗,听说你从前不好好练功,学到一点皮毛也是功夫也是师娘教的,那最多就是让小女子陪你练练罢了,至于我们的战神嘛,你还不配和他交手呢!”
“什么?”鸟羽怒火中烧,口里念念有词,把手中那面铜锣祭在了天空里。
天空中焰腾腾地一下子多了一轮烈日。
这时诺苏梅朵早把接引道人赠予的那颗珠子,晶亮亮地托在掌中。
鸠鸟蛋一般大小的珠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大水泡。
大水泡把诺苏梅朵包裹着,升到了天空里。
“哼!”鸟羽大神冷笑了一声,“这么一个水泡就能保护你吗?只怕不够我的一爪子,就一下子破了呢!”
鸟羽把手一招,那面铜锣立即转向了诺苏梅朵,他升到空中去在那铜锣上面恶狠狠地拍了一下。
哐当的一声震耳欲聋。铜锣里飞出了一团火焰。火焰翻翻转转,直扑诺苏梅朵。
火焰没有冲破那个水泡。它遇着水泡就散开,往几边扩散着,把大水泡包成了一团。
大水泡成了一个火团,在空中翻翻转转。
“梅朵儿!”蒙多懿德的心里如同被烧着了一般,痛苦却又无可奈何地向天空仰望。
“姐!”周小鹏的叫喊喊里带着哭声。
不过他们喊叫后,岩石却在安慰大家:“都放宽心好了,我师妹不会有事!”
“真的没事?”越国王子吴越和公主吴青青都有些心惊胆战的样子。
“不会!”诺苏骨朵的语气却很肯定。
“绝对不会!”这时梅山来的五个女仙纷纷说。
天空里,那轮火团还在旋转。鸟羽那喷火的铜锣还在喷着,源源不断的火焰往保护着诺苏梅朵的那个透明光环上不停地倾泻着恶毒。
“你烧不了我的!”鸟羽正在铜锣的背后得意洋洋,却听到那边翻滚着的火团里传来了那个女子的声音,“鸟羽,你回家吧!”
“你是不是被烧痛了?想要我饶了你可没那么容易了呀?”鸟羽笑了起来,“没有二郎和吱嘎阿鲁,本大神谁也不怕!”
“鸟羽,我再说一遍: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多行不义必自毙,”诺苏梅朵接着说,“让你寂灭了,你上千年的修炼就白费了呢!”
“我看你是煮熟了的鸭子还嘴硬,”鸟羽哈哈大笑,“你以为你那乌龟壳会抵挡得住我的三位真火呀!”
鸟羽说完了,又一次运气往那面铜锣的后背推去。铜锣的火焰立即由红色变成了紫色,力道增加了数倍直扑那个被包裹在火焰中的旋转着的水晶球!
“来得好!”火焰里有一个声音叫了一声。
这时,地下让头观看得人们发现那团包裹着诺苏梅朵得火球中出现了一个影子,是的,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火焰中旋转着,转身看着鸟羽的方向,手里却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张弓。
“是骨朵儿!”蒙多懿德叫了一声,“那声音很激动,简直在哭泣。
“我姐真的没事呢!“周小鹏拉了一下蒙多懿德的胳膊后叫喊。
所有人都盯着火焰中那个黑影的矫健的动作。
那黑影的手中不知怎么就出现了一张弓。
那张弓被影子慢慢举起来,仆步,仰头,拉满。
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
可是那弓上没箭矢,影子只是虚拽了一下弓弦,接着就是当的一声弓弦响。
旋转的火团里出现了一朵白光,那朵白光比流星还快,逆着鸟羽那边喷射出了的火焰而行。
它一路剖开火焰的内心直达鸟羽的铜锣。
咚的一声响,这一声响把鸟羽下了一跳。
定下神时铜锣一下子不再喷火,对面那团火也一下子就熄灭。
那个透明如同大水泡一般的光环还在,里面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仿佛风都可以吹灭一般。
“王子妃!王子妃!”下面,祭祀场坝里的人们欢呼起来。
鸟羽一把抓住了自己那面不在喷火的铜锣。
铜锣上出现了一个破损点,从那个点往外,逐渐出现了几丝裂缝。裂缝越开越大,往四面扩张着。
慢慢地,持续地,不可逆转。
仿佛这些裂缝不是开在铜锣上,而是开在鸟羽的内心里。
“不!”鸟羽捧着铜锣,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