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回到房间,问。
“商议你的人生大事!”蒋粒粒逗弄着鱼缸中的色鱼儿。
“你就这么冷着人家?”蒋粒粒撇了他一眼。
“我会找时间跟她聊聊”知难而进才是他的风格,黎正也不顾及她,直接倒在床上。
“我从黎伯伯那知道的一些事,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蒋粒粒指间一顿,语气有些迟疑。
“嗯”。
“那个,黎大少似乎也喜欢晏寒衣,他们两情相悦”。蒋粒粒一口气将此行的目的出。
“哦”黎正又是平淡无奇一声。
“你不惊讶?”蒋粒粒看他毫无波动的神情,惊诧的问。
“惊啊!”黎正还是那波澜不惊的语气,甚至眼神都没有情绪变化。
“你这是吃惊该有的表现?”跑话题一把好手,蒋粒粒。
“卧槽!”黎正猛的从床上弹起,动作表情眼神十分灵动的演示了大吃一惊。“不会吧?他们怎么认识的?”
蒋粒粒看他一惊一乍的动作,还有那浮夸的演技,默默地捂住眼睛,心中大骂。
“青梅竹马!”
“什么!”黎正大声吼道,眉目高抬“他们从就认识?”
蒋粒粒被他声音惊到,手一抖“好像是,我听黎伯伯的”。
“这就难办了!”黎正收了表情动作,出戏。垂着腰坐在床边,两条大长腿随意摊开“这么的话,晏寒衣应该了解黎大少的行事作风,那就更不能订婚了!”
“哎!”蒋粒粒咂嘴叉腰“你是不是傻,要暴露早暴露了!人家还会追到家里来?”
完又觉得还有,就继续“就你当初在人家画展上的表现,如果是熟悉的人肯定早就把你抓起来了!”
“的也对!”黎正拧眉“那明他们只是在时候相识,长大后应该没接触过”。
“嗯嗯,我也觉得是这样!”蒋粒粒又弯下腰,看着水族箱。
“我还是得跟她聊聊”黎正“如果晏寒衣真的喜欢黎大少,我就娶了她!”
“好!”蒋粒粒看着只有半指宽的红鱼扎堆的游来游去,甚是可爱,以至于没有听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等鱼儿躲进珊瑚礁下,后知后觉的反应“娶她?”她大惊,目光刷的转向他,眼里闪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你要娶她?”
“嗯”黎正又是那副与世无关的态度。
“你喜欢她?”蒋粒粒问。
“不喜欢!”他回。
“那你干嘛娶她?”蒋粒粒质问。
“不该娶吗?”他反问。
“该娶吗?”她返还。
“该娶!”他答
“为什么?”她又问。
“嘿嘿!”黎正莞尔一笑,勾起的薄唇吐出俩字“你猜!”
蒋粒粒看着他癞皮狗的傻样,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啪!”的一声摔门而出。
黎正听到门关闭的声音,眼中所有情绪掠出,只剩一片淡漠不惊。
房间中充斥着沉默冷清,黎正懒散的靠在床边,静静的出神。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将考虑后的结果告诉她,而是选择敷衍了事,可能是害怕,可能是逃避。
他的想法很简单,黎大少这个身份是他偷来的,他心中永远停留着深深的不安与后怕。
如果两人果真是两情相悦,青梅竹马,那么也不应该因为他的取代而消散,再者,他也不会喜欢上别人,大家族子女的婚姻永远只是维护利益的工具,所以,他一直清楚,爱情于他而言,从来都只是废品!
以前是,以后,也是!
他既然能将对蒋粒粒的喜欢硬掰成兄妹之情,那为什么不能与一个喜欢他的姑娘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黎正双目无神,头后仰枕着床垫,整个人萧条苦涩,像秋天枯萎的落叶,不知根在何处。
“黎油腻!大傻逼!……”蒋粒粒气势汹汹从黎正房间出来,回到自己房间的途中嘴里就嘟囔个不停,一水溜儿骂人的脏话。
被她黎爸爸气的!
愤愤不平的爽完了,眼睛一闭睡着了。
第二天,以蒋粒粒同为起点,单面发动了针对黎油腻的冷战,虽然黎正一整天不在家,并不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直到数天后的晚饭时间,黎油腻好心好意帮蒋同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鸡翅,被蒋同面无表情的拨回来,黎同才察觉到他妹妹的不对劲。
他不死心又给她夹了个大鸡腿,大鸡腿也被退了回来,他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粒粒,你怎么了?不喜欢吃?”黎公子一派温柔的凑到自己妹子跟前,轻声询问。
“嗯!”蒋粒粒格外冷漠的哼了声,不理他。
黎正无法“那想吃鱼肉吗?”黎正嘘寒问暖“哥哥给你夹?”
“不吃!”蒋粒粒板着脸。
“粒粒想吃什么?给哥哥!哥哥给你拿”
“没有!”
好吧!情况确实不太好了!黎油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黎公子!我能跟你谈谈吗?”作为被忽略的其中一只,晏寒衣用完饭,一直等到黎正不在动筷,她开口。
“当然!”黎正也正有此意,他这几天一直没有主动去找她。
“那我在书房等你!”晏寒衣了声,进了书房。
“……”蒋粒粒看着两人严肃的脸色,跟黎伯伯对视一眼,里面藏着相同的内容,偷听!
等黎正进了书房,两人立马行动,蒋粒粒扶着黎父,两人脚步轻敲的朝书房移动,一人一边,耳朵贴在门上听。
结果,什么也听到不到,蒋粒粒朝黎老伯摇手,示意自己什么也听不到,黎父也跟着摇。
无奈!两人悻悻的铩羽而归,坐在沙发上,黎老伯悠悠的开口“那时为了保证书房的安静,让人专门装上隔音特别好的墙面,装修的师傅,在里面蹦迪外面也听不到!”
蒋粒粒无语的看着他一副引以为傲的模样,吐槽:黎伯伯!现在是炫耀的时候吗?
反正也听不到了,蒋粒粒歇了心思,安心陪着黎父了解新闻大事。
而书房中,黎正关上房门,看着浏览书架的女人,率先开口“不知寒衣姐,所谓何事?”
晏寒衣有一瞬间的怔愣,但是很快就平复,除了她自己,谁也没有察觉到。
她转身笑到“也无甚大事,寒衣只是想了解黎大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