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偷懒,往日一月一个,我如今两个月才能吃上一个。”男子怒道。
脸上被黑雾包裹得严实,完看不清样子。
“司橼有了反应,外面大陆联通,若所料不差,玄盈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男子喃喃地笑着,瘦如枯槁的手上起了一层红疹,真是令人兴奋的事情。
“抓回来,我要。”
虚无的黑,仅燃着微弱火焰的祭台,漂浮着的男童,仿若未闻。
“抓?那可是玄盈,那般容易的话,还要未雨绸缪,兴师动众作甚?”
他从知道这个人起,便计划着,只要出现在那个地,就会落下痕迹,再者,嫁祸便轻而易举。
可惜,一晃六百年,司橼失了向,妖修亦不在修真境长期走动,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妖丹,纯阴与纯阳的结合,冰火两重,只她有,如何不心动。
元阴嘛,他不贪,送给那人,也无妨。
被黑雾遮挡的男子痛苦地蜷缩起来,低下头,一手开始来回套动。
汗水顺着鼻梁淌下,颤抖着,闷哼一声,“找人。”
欲毒发作的时候,不挑人,是个女修都能忍着吞下去。
“呵。”男童嘲讽地笑了一声,干涸的嘴里再未吐出一字。
半天,也不见动身。
“我看龚醉的胞妹,便不错。快去带来!”
男童嘴角嘲讽的弧度扩大,“你啊,怕是无福消受。”
瞳孔里的身影渐渐清晰,“踏踏”的脚步声来近。
一手提起男子,“肖想我妹妹?”
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没人会不懂,男子亦是。
此时正当虚弱时,丧命?不会!可脱一层皮,便不定了。
男子不屑,龚希玥那个人,如今一千九的骨龄,门里男宠藏了不少,他不嫌弃她,却被龚醉这厮看不起。
忍一时,待他复原,他两的命,他同样要取走。
“开个玩笑罢了。”男子道。
“玩笑?”龚醉轻蔑地松开了提着他的手。
转头看向男童,“司橼指着何处?”
男童搅拌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锅,用勺子缓缓捞出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气,伸出舌头,轻尝了一口。
掏了掏耳朵,“两条狗在吠,影响我熬汤了。”
“你……”
“你……”
两人握紧拳头,却无可奈何。
男童将手指置于唇上,“嘘。”
又重新在锅里舀了一勺,“喝汤。”
那汤里的西,令人作呕。
两人别过头去。
“司橼指着的地,茗山陵城。狐族,雪山高原。清月门……附近。”男童模棱两可道。
一时间,是干扰项,三个地,具体何处才是,他没。
“清月门附近?”龚醉问。
男童轻“嗯”一声,道:“或许。”
依旧是不确定,所以只或许。
龚醉复杂地看着男童,其他几个地,从他嘴里出来,也会是或许。
清风殿。
玄盈刚晕了殿门口的弟子,进来后便是对着墙上一阵摸索,墙上悬挂着的壁画,架子上的花瓶,……
不管是有西还是没西的地,一一翻检着,即便晕倒的弟子醒过来发现了,她也能光明正大地出去。
无非,再演一场戏。
一旁的云笙看不下去了,止住了玄盈乱翻乱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