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可知你的良苦用心,紫宵已经感受到了?
主人,你可知你的真诚,打动的不止紫宵一个?还有我?
主人,感谢有你,感谢你的坚持和信任。让紫宵对未来充满幻想,也让我清楚,遇到你,跟着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在顷洛看来,不管是紫宵,还是黑炭,都是自己的战斗伙伴。
可在黑炭或者紫宵看来,伙伴并不重要,只要是他们的主人,那么,他们就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主人。
即便主人选择放弃他们,或者无视他们。作为物品的他们都会接受,接受一切不可逆转的改变,面对现实的残酷。
谁让他们只是需要主人唤醒的附属品,没有自主选择权呢?
可是他们却又比谁都清楚,在被上一个主人抛弃,又会期待下一个新主人的出现。直到那个将他们当成有感情的,有生命的主人为止。
如今,有了顷洛这个视他们为生命一般重的主人,谁还会期待下一个呢?
他们只希望顷洛能够长命万岁,不,与天长寿。
只要他们在,就绝不允许任何任伤害主人。
主人在乎着他们,用自己的鲜血浇灌着他们。
他们怎会无视主人的好?也许以前的他们并不在乎,但是从这一刻开始,至少他黑炭会将自己的所有交给顷洛。
它亲眼见识了主人的付出,即便徘徊在生死边缘,但她依旧坚持着。
只因她不愿意死,但更不愿意抛弃紫宵,她要帮紫宵走上强者之路。
看着灵泉水静静洗涤着那纵横交错,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缓缓恢复着残败的身体,黑炭的双眼还是止不住地酸气来,温热的液体夺眶而出。
紫宵能够猜到主人付出了很多,可并没有亲眼看到。
而它从头到尾守在顷洛身边,虽然后者只用了短短三个月会铭。但是所有人都很清楚,这是逆天的速度。
铭属于偏冷门的技能,所要求的基础知识甚广,对神力的要求更是挑剔到极致。
黑炭亲眼看着主人不眠不休地翻看着书籍,只为好更更多的知识,不愿给紫宵留下一丝隐患。
它亲眼看着主人跟在花白老爷爷身边,一步一步勾画着最为复杂的符。用的不是墨水,而是灵力,甚至是血。
它亲眼看着主人力竭,神涣散,却强自振作,不停地吃着丹药,以此来刺激大脑,挖尽所有的潜能。
它亲眼见到主人上一秒昏迷过去,下一秒又因为噩梦而转醒,不休息,继续画符。那噩梦的主角不是别人,是紫宵。
黑炭终是不忍,劝慰顷洛,不要这么快,不眠不休地习。
听之,主人疲惫的脸上,浮上一丝牵强的笑容。
她:“在铭的造诣上,我就是零基础,处于刚起步的状态。可若是因为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会,好,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若是我只把紫宵当成实验品,懒惰,得过且过,未画出实力强大的符,我会良心不安,更重要的是我无法面对紫宵的信任。”
她还:“紫宵一定是个外冷心热的美女!懂地付出,不求回报。作为她的主人,我更应该去保护她,将最好的铭刻画在她的剑身之上。”
因为她是她的主人,紫宵的强大便是她的强大。
主人成功了,成功地划出了毫无瑕疵,最为完美的兵器铭。
以她的心头血为载体,倾注最多的灵力,终是成就了她人生第一个,也是最完美的铭符。
她成功了,!成功地将自己的一血一肉利用到极致,成功地挽回了紫宵败北的结局。
黑炭想:如果它也需要主人为它做到这一步的话,它绝对不会接受的。只因她的付出,是它的不忍。
少女苍白着脸,双眼紧紧地闭着,苍白的双唇没有一丝水润,整个人看似毫无生机,看的让人心疼不已。
黑炭看了看外界已经斩断黑剑的紫宵,苦涩地笑了笑。
“紫宵,你很幸运!望你能够坚守心,守护住你内心的感动。”
黑剑断了,被紫宵剑彻底斩断了。
紫宵剑高高浮起,立在半空中,俯视着一种瑟瑟发抖的神剑们。强悍的威力压制住周围所有蠢蠢欲动的神剑们。
想到不久前对紫宵剑的不敬和看,胆的他们步步后退,深怕步了黑剑的后尘。
黑剑是一众神剑中最厉害的,相当于王者一般的存在。
黑剑出鞘,还有谁敢争锋?
是以,在黑剑吸食顷洛鲜血之时,即便神剑们想上前,分一杯羹,却也没有那胆子。
只得惋惜自己没有那能耐,喝不到最美味的鲜血。
在顷洛的鲜血尽流的时候,神剑们闻到了那世间最美的味道,属于力量的味道。
他们侥幸的想着,等着黑剑喝饱之后,多少还会留一些残血。到时候,他们再上前品尝上一番,也未尝不可。
可谁知,他们没有看到预料中的一幕,反而看到他们的王,黑剑,被毫不留情地斩杀了。
虽对只是一个看似初出茅庐的神剑,过程中,对用了不少的力气打败黑剑,但胜了就是胜了,谁还会在乎过程如何曲折?
经过怎么样,无所谓,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紫宵剑发出刺眼的金光,剑身之上,缠绕着金色的纹路,仔细一看,那更像是复杂的符咒,那是顷洛用鲜血所勾画的。
紫宵俯瞰着下手的一众神剑们,感受着充盈的力量,享受着身为王者的骄傲。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饱含着浓浓悲痛。
只听她高高在上,一副命令地口吻,“你们,可有谁不服?”
众神剑们皆是抖了抖,发出嗡嗡剑鸣声,那是神剑们俯首称臣的标志。见无剑出来挑战,紫宵剑这才收敛住力量,金色光茫随之消失。
神剑们散开了,紫宵剑却依旧竖立在原地,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主人,快醒来吧,看看我,我没有辜负你的心血,我成功了。
是你,没有抛弃我,造就了现在的我。主人,你将是我永远唯一的追随。
以后,我定会助主人走上最高的位置,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的心头血是我力量的源泉,让我来守护你的心吧!
主人,你是不是能够听到我的呼唤?
紫宵进不了魂戒空间,只得站在外界,默默等待着,而这一等便是一个月
在魂戒空间内,顷洛整整昏迷了三十个月。
在黑炭的尽心尽力照料下,终于醒了过来。当她再次睁眼,看到双眼朦胧的黑炭时,只觉恍如隔世。
她笑了,抚上黑炭的头,轻:“让你担心了!”
“主人……”黑炭泣不成声,看着顷洛头上白了不少的发,“主人,此次铭消耗了你过多的力。幸亏……”
幸亏它有不少的灵丹妙药,再加上灵泉水的温阳,否则的话,搁一般人一定逃不过一个”死”字。
“哭什么?我这不是醒来了么……”
顷洛坐起身来,体力不支,一下子又瘫倒了下去,这是久不活动的后遗症。之后她又花费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恢复体力。
在黑炭各种灵丹妙药的刺激下,她的实力也没有后退,反而隐隐有晋升的趋势,算的上因祸得福了。
当然,除了那白了一半的发。
“主人!”一见顷洛,紫宵便飞了过去。语气再也没有一丝冷清,饱含开心。
原以为失去心头血的主人一定会受到极大的创伤,甚至会有生命之忧。不曾想主人虽然休息了这么久,但好在一切如常。
主人没事,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可看到主人那白了一半的发时,紫宵愣怔了片刻疚,愧疚出声,“主人,你的发……”
声音是颤抖的,她深知这一切都是她所造成的。
她早已猜测到,只凭一道简单的铭,断不可能让她的实力达到质的飞跃。
如若不是感受到那铭之上特殊的血脉力量,她恐怕永远都不会知晓这是主人用自己的心头血,她的生命给她刻画的。
“没事!”顷洛拿起紫宵剑,温柔地抚摸着剑身,“不过白了几根头发罢了,不用担心!”
似是想到什么,她吞下一颗丹药,头发瞬间变黑,漆黑发亮,柔软顺滑。
“主人?”紫宵震惊,“你的发真的没问题了?”
“嘘!”顷洛竖起中指,置于唇前,“你不用再担心,一切都会好的。至于离开这里的法,你知道了吗?”
她记得清楚,紫宵过,只要成为这里的王,便有可能离开这里。
紫宵点点头。
有了顷洛这个主人,再加上数百神剑们护法,她们自是可以成功离开这里。
在等待的一个月中,紫宵并没有闲着,什么都不做,而是和每一把神剑都做了一次思想教育。
至于是怎么教育的,自是用她强大的实力。
不要怪她太过残暴,想要让一群只喜欢杀戮的神剑明白什么叫做和平,什么叫做付出,是不是将神剑想的太聪明了点,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打一架吧!
还是这个比较直接,简单,粗暴,符合她的性格爱好。
她是一把剑,生来只为杀戮。只不过,以后,她又多了一个使命,那是守护。
在一番“教育”之后,从几把绣的不成样子的老神剑口中,紫宵这才得知,有一种上古阵法,可以传送他们回到应所待的地。
只不过,这阵法所花费的灵力实在过于强大,再者,这里的神剑根就没有主人带着。是以,目前为止,根就没有人试过。
紫宵思考了一番,除了这个法别无其它,只得富贵险中求。
“主人,我们要试一下吗?”她尝试地问。
“当然!”顷洛一脸兴奋。
择日不如撞日,当日,紫宵便召集了所有的神剑,刻画了传送阵发。
数百上千的神剑站在指定位置,而顷洛则负责灵力传输。
紫光乍起,阵法开始启动,一股吸力自阵法最中间位置传来。顷洛放松身体,抱着紫宵剑,任凭吸力将她带走。
在离开前一秒,她的腰部突然感受到一股坚硬的触感。她想去摸,眼前突然变的黑暗,便暂时歇了一探究竟的**。
灵渊塔,第七层,君清已经画好了传送阵发。
此时的他深感疲惫,浑身无力,脸色苍白。
足足用了一个月,断断续续地,他终于成功地刻画了这传送阵法。
无痕一脸焦急地看着完成最后一步的白袍男人,问道:“清叔,待会儿你还有足够的灵力将我传送过去吗?”
君清虚弱地笑了笑,指着堆在一边足有一山高的灵石,“我是没有足够的灵力,都用来刻画阵法了……但是这么多灵石可不是摆设,你就放心地去吧……”
“只不过……”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的不肯定,“算了,努力保护好自己,实在没实力的话,就用你的血,强行契约里面最厉害的神剑就可以了。”
无痕点点头,表示了解。
神剑领域,他已知晓。
那是一个只有神剑的世界,没有人类,没有魔,没有任何生物。与之对抗,九死一生。若是被杀,便会被那些嗜血的神剑们吞噬尽血液而亡。
既然如此,那么,不如强行用血契约其中最厉害的神剑,尚且还有一丝生存的机会。
“洛洛她……”会不会出事?毕竟过了这么久。
“不会的,紫宵剑可是阑儿特意留给洛洛的,那剑可不是吃素的……”只不过,过程没有那么美妙,一人一剑可能要吃些苦头罢了。
此次神剑领域的事情是件意外,君清很快地封锁住了消息。
是以在场的人,只有君清,无痕,以及当初目睹阵法的侍女。
无痕站在阵眼处,已经准备就绪。就在君清准备开启传送时……
一道极致的紫色光芒闪晕了在场三人的眼,待三人重新恢复视线,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紫衣少女时,大喜过望。
顷洛擦了擦额角的汗,跌坐在地。
妈呀,真是累死我了,怎么输送个灵力,有种被榨干的感觉呢?以后啊,再也不去神剑领域了,那简直不是人该去的地。
顷洛的心情不好,这一不好,就将那些个神剑们从剑端到剑尾骂了数十遍。
这还不解气,顺便将这设下传送阵法的背后人又骂了数百遍,这才舒坦了些许。
可在她环视四周,注意到自己已经回来的事实,准备惊喜尖叫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窜来,紧紧保住她。
顷洛蒙了,机械地转动着脖子,看向一旁正处于惊愕状态中的无痕,一手指着白袍男人,问道:“这谁?”
“咳咳!”
无痕出声,尴尬地看了一眼君清,不知该不该下去,左思右想之下,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最为稳妥的法。
“这是我的老友!”
君清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松开顷洛,也不看她,直接走开。
差一点……差一点就暴露了。
现在并不是相认的最好时机,他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至少不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面前。
男人如风一般,走的不知所谓。
被莫名其妙抱了一下的顷洛:……
这人一定有病,而且病的还不轻。
可为何她对这个男人有种似曾相识,又熟悉的感觉?
对了,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青竹香味,之前在第六层的时候,那个暗中教授自己的男人身上也有这种味道。
难道这老友就是那个男人?
顷洛想觉得真相便是如此,眯着双眼,富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白泡男人消失的向,再看了眼一脸尴尬地无痕。
呵呵,无痕和这白袍男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地秘密。
“无痕,他……”
“喂,等等我啊!”
不等顷洛开口质问,无痕一个闪身,紧追白袍男人而去,徒留下一脸黑的顷洛以及尴尬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