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词牌名“春风”的屋内没等多久,屋门就再次被人推开。一抹红色闪过,就有数名红衣侍女鱼贯而入。
她们手捧美酒佳酿与一些美的吃食,都摆放在三人面前的矮桌之上。
随后侍女退出,又有一位红衣女子抱琴而入,面对三人而坐。
她轻轻拨弄琴弦,清脆悦耳的琴音就在屋内响起。成叶明提起酒壶,分别为两人倒满酒杯。然后将酒壶放下,指了指拨弄琴弦的女子道:“这样的雅苑都多流行与九州南,没想到在漠北苦寒之地,还能有这么有格调的雅苑。”
苏宁抬起酒杯,也不跟两人客气,一口饮尽之后接话:“漠北什么都有!”
“那道不一定,有样西漠北就没有!”
着成叶明也一口喝干杯中美酒,然后又给自己和苏宁斟满。两人都没有继续把话头往下,而是齐齐看向魏刀。
只见魏刀愁眉苦脸的看着杯中二两酒,前天一场搏杀,他是的确受了内伤。现在都还没缓过气来,虽不喝酒会加重伤势,但肯定会减缓自己恢复的速度。
“怕啥,又不是毒酒!”
“对,难得我今天想喝酒,又难得今天还有人请。”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日人间事!”
苏宁也在一旁极力怂恿,这喝酒就图个气氛。要是同饮之人放不开,那么这酒也就变了味道。
“今天这酒,可是兄弟酒。”
“你要是不喝,可就不拿我们当兄弟了!”
来还在犹豫的魏刀听了成叶明的话,也不在多做挣扎。心想死就死吧,与人搏杀都不怕,还怕这点杯中物?
思及此处,他为举起酒杯一口灌下。
成叶明和苏宁都盯着魏刀,却见他美酒入喉之后眉头更皱得厉害。两人都不明所以,成叶明连忙“你到底几个意思,看你喝得不是酒。”
“是药!”
“断肠药!”
不然怎么一杯酒下肚,眉毛都快拧一块了。
呼出一口酒气,魏刀才犹豫着道:“这酒不够烈,我只习惯喝烧刀子。”
得,美酒当前,该是狂饮大赞琼浆美玉之时。魏刀却嫌弃这酒不够烈,还自己更喜欢十钱一壶的烧刀子。
虽两人不知道红苑这酒多少一壶,但他们都肯定这里一两酒,就能换十壶烧刀子!
“下次别来这了,你只适合街头巷尾的酒馆。”
也不知道成叶明出这话时是什么心情,他脸上透着无奈,完之后直摇头。
两人在这半天,苏宁却是已经好几杯酒下肚。等他再次抬起酒杯,却觉得这样不行,自己明显太过吃亏。自己是想找人一起喝酒,而不是想找两个人看着自己喝醉。
于是他冲着还在抚琴的红衣女子招招手,等那红衣琴师停下弹奏,苏宁才满是歉意的:“能不能帮我们把酒换成烧刀子?”
女子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然后抬手拍了三下。马上就有侍女进入屋内,对着三人深施一礼后问道:“请问三位公子有什么吩咐?”
成叶明依旧满脸无奈,他对着侍女回应道:“这酒太柔,我们喝不来。”
“麻烦给我换成烧刀子,或者更烈的酒!”
“请三位公子稍等!”
没有推辞,也没有拒绝。侍女又是一礼之后除了屋子,而那未开口话的红衣琴师,又开始轻弹琴弦。琴音缈缈,再次在三人耳畔响起。
没过多久,就有侍女入内撤下了桌上美酒,接着又给他们送上了漠北最常见的劣酒烧刀子。苏宁无所谓的将酒重新给两人斟满,成叶明却是心中腹诽不已。
“看这架势,这红苑收费肯定不低,今晚这是亏了!”
不是成叶明心疼钱,只是他觉得既然花了钱,还得不到与之匹配的西,那就是亏了。随即他又觉得自己责任重大,经过两次厮杀他已经把魏刀当成了兄弟。
而他这么有钱的一个人,怎么还能让魏刀过穷苦日子。这也是他今夜他带两人来这红苑的原因,因为成叶明想给魏刀最好的!
只是看到魏刀依旧不懂享受,成叶明觉得任重道远。他拍了拍魏刀的肩膀,诚恳的道:“兄弟,以后哥哥一定让你睡最漂亮的女人,喝最好的酒!”
苏宁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非常滑稽,一个一米六拍着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少年,着豪言壮语。而看那少年笑的如春日阳光,显然就是信了。
“别光顾着话,喝!”
“对,对,对!”
成叶明也连忙举起酒杯,对着两人道:“来,走一个!”
三人举杯,共饮。
一股火辣之气从喉咙直烧到胃里,烧得心肺都有些疼。烈酒入喉,魏刀反而有了几分神。他想起了苏宁与成叶明挑起的话头,接着问道:“漠北没有什么?”
来只是随口一问,可苏宁也对成叶明的话颇感兴趣,所以他也看着成叶明,等着他继续下。
可成叶明倒好,见两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不仅没往下,反而卖起了关子。等到魏刀有些不难烦,甚至想要抽巴掌煽他的时候,他才开口话。
不过,他却是对着弹琴女子道:“这里不用你服侍了,下去吧。”
红衣琴师似乎有些愣神,又有些疑惑。随即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让客人不高兴的事情?
虽有疑惑,可她还是按照成叶明的意思,起身离开了这间雅室。
出门后她还贴心的为三人关上了屋门,想来她也明白了,自己被支走完是客人想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待女琴师走后,成叶明才神秘兮兮的对着两人道:“漠北其实与九州没什么不同,但唯独缺了一样西。”
“那就是灵气!”
“灵气?!”
魏刀还是第一次听这两个字,在葵城之时从没有人和他起过这些。也不知道是葵城中其它人也不知晓,还是故意瞒着不。
而魏刀认为是前者,毕竟那么人都知道瞒着他一个没什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