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故事的开头都非常简单,但在命运推手之下,故事里的人们,彼此的命运丝线不断交织,最终成了一个。
中的猎物,就是那些织的人儿。若不想死在中,就只能在这命运的大上不断挣扎。
若苏宁最初想离开漠北,只是想救魏刀一命。那么现在苏宁去往九州,那便是在“命运之”上挣扎的结果。
“你回去,不一定就会带来战争!”
魏刀试着安慰苏宁一句,换来的却是他的苦笑声。
半响过后,他才无奈的:“如果成叶明的师父代表的是北五州,那么林婉儿所代表的便是南四州。”
“我来与她做了交易,她帮我弄入关“赦今”,我告诉她北廷军队要来。”
“因此她就不需要带着我,也能光明正大回九州。到时候大路朝天,各走各的。”
“但是夜无分来了,就算他进不了漠北,他也会守在重楼关。所以成叶明他师弟是个纯粹五境的剑修,我很相信。你肯定是打不过他师弟的。不与林婉儿合作的话,我们都活不下去!”
苏宁了很长一段话,魏刀似懂非懂。不过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得明明白白,那样没有意思,也没有必要。人有时候其实不用知道那么多,只要按照心中所想去行事就好。
“早点睡吧,明天估计会很忙。”
魏刀不愿意在继续这个话题,如果真要清楚,害得葵城十万甲士困守孤城,四万老人死守不能回故乡,都拜苏宁家所赐。
可那都是成年旧账,要算也轮不到他。而这种事情没有尽头,最好的法就是不要去想。想也想不明白,还徒增烦恼。
“谢谢!”
苏宁知道多了魏刀会心烦,只了句“谢谢”,也不知道他到底谢得是什么。
一夜再无话,一觉到天明。
这一觉谁都睡得不踏实,每个人都有哪怕在梦中也做不到的事情,苏宁是魏刀也是。
所以两人都起了个大早,推开屋门见到昨夜起的雪还在下。
而苏妹却也早就等在了屋外,看来起的肯定是比两人还要早。
如此一看,昨夜估计谁都没睡好。同样早起的自然还有林婉儿,或者她一夜未睡。
虽然她早就做好了离开漠北的准备,可真要动身时才发现,多年的经营下,她在大河城的势力已经盘根错节。想要悄无身息的走实在太难,所以她才要杀福伯,想的也是尽量将消息拖一拖。
当然,这里面还有没有其它意思,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林婉儿见两人出现,侧身一礼,尽显大家闺秀的婉约风范。她走上前对着苏宁道:“一切都准备好了,不过路上会有些麻烦。”
没等苏宁回话,她继续解释道:“刘光秀应该是知道了你的事情,昨夜都在集结人手,今早城门也未打开。”
“不对,掳走妹之人我已经杀死,他绝对不可能继续活下去!”魏刀首先提出了质疑,他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所以不相信陈管事没死。当然他们不会知道,陈管事是死了,但在最后一刻却把事情告诉了刘秉中。
这才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变数!
“这些都不重要,不管刘光秀知不知道苏宁就是赢梓啟,都没关系。我凰林祥是就是一块肥肉,就算没有苏宁,不定他也会对我动手。”
韩接过话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选定一个城门杀过去。我们控制的帮派,加起来虽然不如刘光秀控制的多。但我们的人实力明显要比他的好。所以我们只能将人集中在一起,选好一个向进攻。”
‘我觉得,我们应该按照原计划朝北门突围。那里离这里最近,还是大河城主门,出了城就是十八里铺,到了那里就能选择不同向去往重楼关。
林婉儿出了自己的提议,以供众人参考。魏刀常年战场厮杀,以他的眼光来看,林婉儿的计划破绽太多,风险太大。既然北门是离这里最近的城门,那么刘光秀肯定也会将重点放在北门。要从北门走,难度肯定比其它门大!
于是他提出了不同意见:“我觉得应该从南门走。”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见众人不解的看向自己,魏刀出了自己的想法。虽他想的的确有道理,但此刻他们就在城北,舍弃最近的北门不走去南门,一南一北实在有些遥远。
“我们手下的帮众,虽要比刘光秀手底下控制的强些,但强的也有限度。从北到南路途太长,不定要遭受好几次袭击。如果死的人多了,不好杀出城去!”
林婉儿再次给出了自己的意见,魏刀却摇摇头:“我们可以去城南码头!”
“不,走北门!”
魏刀还想继续话,却被林婉儿强势打断,并且做出了决定。她与两人商议,也只是给两人一个面子。并没有真的打算听两人的。毕竟人是林婉儿的,她下了决定,谁也无法更改。
“狐狸!”
妹心中有些不快,又看不惯林婉儿的作态,不由得声嘀咕。只可惜她声音虽,但四周人耳力都不错,自然都听在了耳中。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林婉儿已经做出了决定。韩不会反驳,魏刀和苏宁无力反驳。
几人只好随便收拾一下,准备离开院踏上路途。
出了院子,门外已经有两驾马车等候。苏宁想要和魏刀同乘一辆,却被林婉儿制止。
“苏公子,女子读《春秋》有很多地不理解,能否请苏公子在车辇上为我解答一二?”
看着面前那绝色女子,故作娇羞的姿态。苏宁只能望向魏刀和妹苦笑道:“罢了,我就是被拴在树上的毛驴,跑不脱了。”
随即他对魏刀郑重的吩咐道:“你要保护好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魏刀对他笑着安慰道:“你放心,用命拼!”
两人相对无言,苏宁上了林婉儿的马车。魏刀与妹乘坐另外一辆,朝着北门,朝着自己的命运缓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