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来点儿?”
面朝顾琛扬了扬眉头。
“嗯。”
丫头都喝上了,他还不喝点么。
况且也是阿姨的一番心意。
虽然除了应酬之外他很不愿喝酒,但怎么尝尝这个也是应该。
“来,干杯。”
“干杯。”
三人碰杯。
陌轻媱没怎么喝过酒,闻着香味,眯着眼抿了一口。
甜的,很好喝啊。
真没什么酒味,比外头卖的葡萄汁儿好喝多了。
凤眸微眯,眉眼潋滟,回味起来,像只满足的狐狸。
“别光喝啊,吃点菜吃点菜。”
炎熠川砸巴着嘴,表示日子过的很潇洒。
也不用躲西藏了,拿着顾琛这个挡箭牌,在老头子那里混了点时间。
有这么个让长辈赞赏的优秀盆友,真好哎。
“炎老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顾琛执起酒杯,色泽晶莹的葡萄酒在灯光下,泛起层层波动的耀眼光泽。
“咳…咳咳……”
炎熠川低头一阵猛咳。
感冒又犯了,不行了。
头晕眼花,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炎老可是给我下了任务。”
顾琛紧蹙眉头,表示要符合炎老的标准给炎熠川打造成‘优秀少年,亚历山大。
怎么就落了这么个烫手山芋在手里?
“不管他,下就下呗,做不到他还能跑过来揍你不成?大不了我绷着皮给他练练筋骨。”
他炎熠川就是被炎老爷子揍到大的,反正皮糙肉厚,也不怕一顿揍。
“炎老年岁已高。”
顾琛语气低沉,话里有意。
炎老一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要溺爱倒没有多,反而比正常家庭更加严格。
可能与炎老爷子身的做派性格有关。
“我知道。”
炎熠川眼皮耷拉了下来,喝了口闷酒。
但他炎熠川一向崇尚自由。
也不知是不是从被老头子的脾气压狠了,生活上,习上,条条框框,不容有失。
每一步都要顺着他的想法与步骤,错一步都不行。
偏他是个刺头,招老头子揍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没把身上那股子倔强打散,反而愈演愈烈。
上的时候他就想着自己要快点长大。
等成了大人,就能追求自己想要的,追求自由,追求梦想。
不必在这死板又顺其一生,甚至能看到自己死后什么状况的透明人生走下去。
他真不想过这种日子。
所以一逃家,就是这么多年。
一倔,就到了现在。
没一件事情再听过老头子的。
不过有一点,他永远不会改变。
老头子年纪大了,打他早已不像以前那样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作为儿子,他永远秉持着他是自己父亲这一点。
无论闹的怎么样,他还是会乖乖由他呵斥着粗气拿棍子追着揍他。
他可以跑,但绝不会反抗动手。
快三十的年纪又怎么样?
他庆幸自己能到处跑着让他老头子揍,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再给你点时间,想通了趁早滚蛋。”
顾琛边边执起酒杯,眉眼深邃,神情慵懒。
话虽凌厉,语气倒是平和,没什么威慑力。
炎熠川嘴角一斜,敛下眼底两分沉重,又吊儿郎当的笑起来。
“我就知道,我家四四心疼我。”
“为了澄清我不是心疼,也可以现在就让你滚蛋。”顾琛语气肃然。
“……”
行行行,他闭嘴行了吧。
不近人情的家伙。
真不知道以后他的老婆怎么受得住他这副样子。
到老婆,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对面趁着他俩话,偷摸在那喝着葡萄酒的陌轻媱,脸变得红扑扑的。
这是…上脸了?
顾琛也看了过去,不禁蹙眉。
丫头还在意犹未尽地舔着杯口,杯子里早已经空了。
“媱媱,你喝太快了。”
顾琛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高脚杯。
“我才喝了一点点…可以再喝一点点的…”
陌轻媱拧着眉,眼睁睁瞧着杯子被顾琛拿走,委屈极了。
撅着粉色的嘴,上头还残留着点点殷红的汁色。
慢悠悠的话音,加上眼神蒙上的一层明显的朦胧醉态,显然是不对劲。
“我的天,不会是喝醉了吧?这也没酒度啊!才喝几口啊。”
炎熠川瞧她这样子,话和平时都不太一样。
“你拿你的酒鬼量跟个没沾过酒的丫头比?”顾琛冷哼。
陌轻媱的眼神迷惑,手突然比划着搭上了顾琛带着钢表的左手手腕。
冰冰凉凉的触感透过肌肤传入体内,特别舒服。
她眯着眼,歪头看着顾琛,笑的还挺开心。
顾琛被她滚烫的指尖给抓着,动也未动,盯着她通红的脸颊,呼吸沉了沉。
冷冷的眼神嗖地扫向对面愣住的始作俑者。
炎熠川一个冷颤,识相的脚底抹油,悻悻一笑。
“我吃好了先上楼,啊…还可能又发烧了,必须要先睡,晚安,再见。”
炎熠川浮夸的用手摸着额头跑了。
叫叫嚷嚷的不标准发音,听着像发。騒。了。
顾琛眼神一凛,显然很想给他一拖鞋底子。
被握住的手腕突然一麻,转过头,这丫头竟在用指甲掐着他的手腕处。
力道不重,倒像是猫爪心似的挠腾着,阵阵发痒。
特别是她那滚烫的指尖一下一下掠过,轻轻滑滑,顾琛整个身子都僵了。
“干什么?”
顾琛抓住了她作祟的手指。
“嗯?我在看你手上的指甲印呀…都是我弄的吗?好难看的…”
陌轻媱整个上身趴那儿,话间,抬眼看他。
脸衬在深色桌面的底光里,愈发红润透着光。
顾琛应了声,不是她弄的还能有谁?
她在车里睡着的时候做梦,要不是他伸手,这些深浅不一的痕迹可都出现在她自己的左手上了。
面前白净柔软的手,他可是舍不得。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丫头眼睛周围有点红,声音嘤咛。
明明是道歉,却带着点娇嗔的味道,听着叫人心颤。
顾琛心底有些莫名欢愉。
虽然知道她现在有些喝多了,神志不是特别清醒。
但这个情况下还能想着他,就觉得挺高兴,倒是没白疼她。
“我给你吹一吹就不疼了吧。”
顾琛还未开口,陌轻媱接着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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