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抓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鼓着腮帮子对着他的手背给吹了吹热气。
瞬间,这一片的肌肤,又温又暖。
顾琛看着她认真拼命鼓气的腮帮子,秀挺的鼻尖儿不知何时透出一层细腻的汗意。
“丫头……”顾琛嗓音低哑邪肆。
寂静的餐厅内,暧昧回荡。
“我才不是丫头,我很大,嗝,我都…快成年了。”
陌轻媱突然打了个酒嗝,抬起头看他。
手指隔空比划着数字,微挑的凤眸荡着一层水气,娇媚潋滟。
话神情之间,少了点平日的娇羞青涩,多了丝娇艳的明媚。
完,鼻头一皱,傲娇地仰着下巴,嘴儿轻抿。
望去眼底深处,倒还是那一层不变的单纯透彻。
顾琛被她这话逗笑了,她这个年纪很大,那他岂不是老头子了?
四目相对。
陌轻媱看着他的笑容,怔在那儿。
良久,突然直直地伸出一只手,轻轻覆在了他的侧脸上。
滚烫真实的触感让顾琛眸色幽深,静静地看着她一汪平静的眼睛。
“顾琛,你是个好人。”
陌轻媱的视线来模糊,浑身滚烫。
她快要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努力在睁开沉重的眼睛。
隐约间,他好像在笑,带着清晰窜入鼻尖的薄荷檀香。
一缕缕,一丝丝,从鼻腔内蔓延到身体四肢。
“媱媱,你错了。”他的声音靠近。
错了?她才没错。
想反驳,可眼皮好重,头也重,身体也重,没有力气再话。
好晕…
醉晕的陌轻媱浑身无力地跌入顾琛的怀里。
顾琛搂着她柔软无骨的身子,轻叹一声,轻轻歪下头,碰了碰她滚烫的侧脸。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丫头。
顾琛抱起迷迷糊糊的陌轻媱回了房。
山炮和公主吃晚饭的时候就被送到了阳台的狗窝里。
此刻两只狗正端坐在玻璃门后头,眼睁睁看着陌轻媱被某人抱着走了。
山炮急的呜咽一声,站起身原地转圈,时不时扒拉扒拉门。
山炮:那谁!你想对我家铲屎官做什么!
有什么冲我来!嗷呜嗷呜…
公主瞥了一眼白费力气的狗子,优雅地低头舔了舔爪子,倒是轻松惬意。
在这个家里,最不能惹的人,它再清楚不过。
何必跟自己的狗生过不去。
瞧瞧,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
陌轻媱被顾琛抱回了房间。
丫头窝在他的怀里,姿势很舒服。
以至于后头将她放到床上,她都不愿下来。
顾琛看着她的手还捏着自己的毛衣领口,闷声一笑。
“媱媱,松开手。”
顾琛俯身弓腰,温柔地拍拍她的手。
“不给走。”
陌轻媱眼睛没睁,手上的力道愈发收紧了些,有些委屈。
“我不走,好不好?先松开…”
顾琛压着嗓子哄她,声音轻轻的,生怕惊了她。
这时候她不清不楚的醉态,就难受,总不能再吓到她。
丫头重重呼吸了两声,终于乖乖松了手,放松了身体。
顾琛抬手,扯过一旁叠好的薄被,盖到了她身上。
再调整好她头下的枕头,这才站直了身子。
屋内的灯光是他之前专门选的,不会非常亮,偏暖。
自她搬进来,好像就没再进来过。
这里的每一样西,都是他亲自准备,如今到处都沾染着她的气息。
幽深的目光触及书桌上的笔筒木签,顾琛微微诧异,踱步走了过去。
木签上是那只被透明袋装着的狐狸棉花糖,此刻正斜斜的立在那儿,笑眯眯的眼睛盯着他的向。
像极了她刚才对自己笑时的娇憨傻气。
这两天身温度都不高,她给放的位置又隔着光,棉花糖一点也没变化,保存完好。
珍惜的程度,显而易见。
原以为她早吃了,不想竟一直放到现在。
顾琛抱着手臂盯着它的笑容,不由勾起嘴角,满目柔情。
“唔。”
床上的丫头突然动了动身子,掀开了薄被。
她大概是热,扭着上身,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有些烦躁。
顾琛走过去,给她重新盖好。
没两秒,又给掀了。
顾琛沉了眼,这不听话的丫头,睡个觉都要和她对着干是不是?
“媱媱。”
顾琛蹲下身,摸了摸她有些发虚汗的脸。
“嗯。”
陌轻媱无意识地应着。
“乖一点,盖好被子,不掀好不好?”
顾琛曲着腿,平视着她皱着眉头的脸。
“好热。顾琛…热……”
她撒娇似的轻呢着他的名字,侧过身来,又睡了过去。
顾琛听着那娇糯的声音瞬间心软,没有原则的只给她盖到了肚子那块儿。
要男人,遇到了自己的软肋,什么事情的原则都会被打破。
顾琛是个曾经一不二的男人,遇上了陌轻媱,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那又能如何。
就败在了这么个丫头手里。
还能怎么办?
“晚安,宝贝。”
男人俯身,心翼翼,一道轻吻。
落在她的侧脸之上。
顾琛眼神渐渐浓稠深沉,却终是站起身,薄唇紧抿,关上了灯,走出房间。
这丫头…明明就还。
顾琛在两只狗子绿幽幽的注目礼下匆匆上了楼。
……
刚洗完澡出来,房门被敲响。
顾琛穿着一身墨蓝色丝绸睡衣,边擦头发边开门。
这时候…
除了那个发騒的家伙,还能有谁?
“咋的就洗上澡了?”
炎熠川拖着浓重的鼻音走了进去,表示怀疑。
“我不像你,一个星期不洗澡都不怕。”
“放屁,爷什么时候一个星期不洗澡了,别污蔑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几万粉丝的人。”
心他们听到了来揍你!
炎熠川一脸嘚瑟,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