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打闹闹,等两人都往客厅落座时,钟逸才想起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又问:“你还没有回答呢,不是近期在S市的时间会比较多?”
温恒拿起一个圣女果递给钟逸,:“原是的,你不是忙着工作室的事,没空去看我?”
但凡想做霸总的男主,在女主故意回避或者犹豫时,都得主动出击,否则那就都得是配角。就算他从来不看这种非主流,但道理总是想通的。
山不就我,我只好来就山——温恒对此深以为然并且准备实时实施。
刚把圣女果咬开,听了他的话,钟逸差点被在嘴里爆浆的圣女果给噎着,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真被噎着了还是害羞。
等她缓过劲儿来,温恒问:“工作室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钟逸摇手:“没了,原以为办理这些手续需要很多天,现在提前办好了,我只要做个宣传海报发广告就行了。”
后来两人具体聊了什么,钟逸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大部分时间温恒都在接电话发邮件,她坐在地上用他的手提电脑做宣传图片,偶尔聊两句家常。
这个下午两人过得轻松且惬意。
温恒要休假,似乎只是单面的意愿。临近傍晚,连续接了几通电话又不停的打电话下指令,英的中的来回变换,语速也很快。
没多久就很抱歉地跟钟逸:“不好意思昂,我有点急事得回趟B市总部,看起来假期已经结束了。”
“很急吗?”这句其实是句废话,不急的话,他不会着急离开。
温恒已经站起来用行动证明真的很急,看了看手表:“嗯,李玲定了晚上8点的航班,现在得去机场了。”
“要不我送你去机场吧。”她把电脑关上收拾好。
他摇摇头:“不用,李玲应该快到了,我上去收拾一下。”快要走上楼梯时,犹豫一下又停下来:“我近期可能又会开始忙,不一定能跟你常联系。”
钟逸快步走上前,问道:“温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呀。”
“出了点事,不算什么,放心吧。”揉揉她的头,轻声。
看他虽然很急,但又胸有成竹的样子,钟逸稍稍放下心来。
温恒回B市已经将近一个月,两人又都不是那种能抓着电话黏黏糊糊的性格,因此联系比之前更少了,或许连联系都称不上。
有时候钟逸今天中午给他发信息问他吃饭了没有,他回到凌晨才回复:晚安,有时是在早上五点多发过来的“早安”,不知道是因为他没有休息还是因为时差。
一开始她还很挂心他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也会想象到底什么工作能让他忙得分身乏术。
甚至会质疑两人的关系,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明确表明态度,兴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有时候想起两个人相处时的画面,又把先前的胡思乱想推翻。如此反复。
后来看他虽然每次都延迟回复,但基上能做到没有断了消息,她才渐渐放下心来。
加上她的工作室刚刚开张,开业期间活动力度大,充值会员每天增加。
工作室容纳人数有限,排课程的时间段一直调整,公共课和私教课还需要错开时间。刚开始报名,员们上课都比较积极,到后面会逐渐出现颓势,她不敢一下子招太多老师,导致后期会员人数跟不上。
专业普拉提老师来就少,她不愿意放松条件招瑜伽老师代课,前期耗在工作室的时间也更多些。
经过这段时间磨合,她逐渐放手把公共课的课程交给其他老师,只在课间当助教,帮助大家尽快进入状态。
从前天开始,他回复给她的信息更少了,有时甚至不回。好在每天她也都忙得天昏地暗,时间在忙碌中不知不觉地溜走,稍稍冲淡了她的焦躁。
期间,梁乔雨倒是跟她发来两次视频聊天邀请,她还提到了她的舅舅最近工作上可能遇到些困难,又像是不愿钟逸看扁她舅舅,又补充:不过也没事儿,还没有什么难题是他解决不了的。
她也是这么想的,他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像是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莫名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直到她偶然在电视新闻里看到温恒的照片,播音员如是解:“创收投资旗下多家公司被查,董事长温恒先生分身乏术,截至目前,创收公司仍未作出正面回应……”
钟逸拿起手机百度“创收投资”主题链接。
“创收投资A公司紧急召回不合格药品”、“创收投资B公司高层领导大换血”、“创收投资C公司被勒令停业整顿,疑因环评未达标”、“创收投资D公司新建楼盘有员工准备跳楼,或与拖欠薪资有关”、“创收投资E公司因土地问题与附近村民起纠纷”、“受到如此打击后,创收投资是否会资金链断无以为继”、“温恒疲于奔命,创收投资创始人至今仍未露面”……
是负面新闻,身力气像是被抽空了般,身子靠墙站定才算把自己稳住没有倒下去。一条条新闻往下翻,这些新闻从温恒离开那天开始就已经陆续发出,是她没有把他跟创收联系起来。
链接里真假新闻都有,更甚者有的报道为了博人眼球骗取点击率,写他因仇家追杀遭车祸身亡的,发布日期是一周前,钟逸直接略过。要是那是真的,他怎么可能还能给她回复信息。
钟逸不在看这些新闻,直接拨通温恒的私人电话,为了不打扰他工作,她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没想到第一次打过去,响了几声后竟被挂断。钟逸安慰自己,应该是在开会。
果然是这样,微信提示音,温恒:开会。
可是,几秒钟后又收到他发来的微信:勿扰。
这两条微信在一定程度上无疑可以被认为他是要分手的意思了,钟逸的心似是被捏了一下,有种窒息感。
她没再给他发信息,铺天盖地的新闻都表明了他目前的处境有多糟糕,他需要时间,钟逸如是安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