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赫抬眼看着门内姜铭河那张俊隽如昔却碍眼异常的脸,强压住胸口如波涛般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问道,“那是你们的孩子?”
姜铭河点头,“我女儿。”
起孩子让姜铭河露出一脸的自豪,“三个月了。”
姜铭河那自豪的表情刺的赵振赫眼睛生疼,抄在兜里的手拳头攥得发紧,他强忍住一拳头砸过去的冲动,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长得很可爱。”
姜铭河笑得灿烂,“他们都长得像我。进来吧,外面风挺大的。”
赵振赫站在门边上,往屋内看了一眼,没看到乔欣悦的身影,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再见。”
完男人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悲凉孤独的背影。
等乔欣悦抱着孩子同筱雪一道从房间里出来时,姜铭河已经关了门回到客厅。
乔欣悦没有看到赵振赫的身影问姜铭河,“人呢?”
姜铭河从乔欣悦怀中接过孩子,“走了。”
“走了?这就走了?”乔欣悦睨着姜铭河,“你跟他什么了?”
姜铭河单手抱孩子,另一只手从筱雪手中接过奶瓶,“我可什么都没,是他自己想多了。”
筱雪听不懂两人在什么,问道,“你们两个在谁?刚才谁来了?”
“赵振赫。”姜铭河想给女儿喂奶,没想到家伙知道妈妈回来了,就不愿意待在爸爸怀里,一个劲的朝着筱雪拱。
于是筱雪又从姜铭河怀里抱过女儿哄道,“来,妈妈抱,妈妈抱。”
“坏蛋。”姜铭河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才将她递给筱雪。
筱雪抱着女儿坐到沙发上,边喂奶边问乔欣悦,“你跟他又在一起了?”
乔欣悦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没呢,不是他前段时间住院嘛,我去陪了几天。”
姜铭河嗤笑出声,“几天?明明是天天都去吧!”
乔欣悦白了他一眼。
筱雪听了也道,“你不应该这么容易就原谅他的,得好好让他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
姜铭河想到赵振赫刚才的那个神态,想了想道,“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或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我看他刚才脸色不太好。”
筱雪斜瞪了姜铭河一眼,“看什么看,这么一点刺激就受不了,想当初欣悦受的那罪才真叫委屈。”
姜铭河做投降状,“行行,我不,你们爱咋地咋地。”完又开始逗弄起女儿来。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当初姜铭河,筱雪,乔欣悦都先后去了国,三人虽然同在国但巧的是筱雪和姜铭河在同一个城市而且住的地还离的很近,乔欣悦所在的城市却与他们隔了一千多公里。
筱雪、姜铭河两人因为乔欣悦而相识,却没想到在一年多的相处中两人从认识到朋友再到恋人最后成了夫妻。
姜铭河上次出国给她妹妹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后就留在了国,在一所很不错的大留校当了老师,而筱雪毕业后也在国找了份工作随姜铭河一起留在国。
这次他们两个是带着孩子一起回国探亲,只是孩子受了风前天开始发起烧来,那天乔欣悦接到的电话就是姜铭河因为孩子生病的事打给她。
作为孩子的干妈,孩子生病了能不着急吗?所以那天她来不及跟赵振赫多作解释便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之后的这两天里心思也在孩子身上,自然没空去看赵振,再赵振赫现在能吃能动,每天除了吊吊盐水,养养身体也没别的事,乔欣悦觉得她在不在没什么区别。
乔欣悦见孩子吃饱奶,打了个饱嗝,迷迷糊糊的开始犯困,想了想道,“这会儿你们也别着急回去了,等孩子睡醒了再,省的出去吹了风病情又反复。”
筱雪看了姜铭河一眼点头道,“行,听你的。”
乔欣悦想了想又道,“虽然烧是退下来了,但我觉得明天还是去趟医院吧,让娅庭好好再给看看,看看需不需要再用点其它口服的药。”
筱雪又点头,“行,你是医生又是孩子的干妈,你了算。”
……
室外冷风萧萧,路边的树丫上还未掉落的枯叶被风刮的哗啦啦直响,忽而一阵大风刮过,残留在枝丫上的枯叶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给这萧瑟气氛又添几分悲凉。
赵振赫颓然走出区,坐在外面花坛边的水泥墩上。
冬日的阳光没有热度却刺目的让人想流泪。天气很冷,但赵振赫觉得更冷的是心。他仰头望着区内那高高的建筑楼。
乔欣悦现在是否正站在某扇窗户前,俯瞰着他如何失魂落魄,自取其辱?
男人伸手入口袋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一盒烟,捏住烟盒,倒出来一根点上,捏着烟的手一直在抖,随时都有可能捏不住,把烟掉下去。
男人举起烟狠狠抽了两口,动作有些粗鲁,吐出烟圈,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也遮掩了他那颓然得像棵枯木的神情。
这天乔欣悦没去医院,但在第二天中午她接到了赵母的电话。
赵母在电话中赵振赫昨天偷跑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饭也不吃了,盐水也不挂了,一个劲的就知道抽烟,一个晚上烟蒂都快把垃圾桶塞满了,怎么劝都不听,她是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打电话给乔欣悦,想让她过去帮忙劝劝。当然这话赵母有夸张的成分,但乔欣悦能想像的到那个男人此刻作死作活的样子。
她原是打算着待会儿要领筱雪、姜铭河他们带孩子去医院找叶娅庭,到时候再去跟赵振赫解释孩子的事情,没想到他会作的这么厉害,于是只能叹息一声对赵母她马上过去。
乔欣悦挂了赵母的电话又给筱雪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让他们等会儿直接去医院,自己在医院等他们。
乔欣悦赶到医院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窗旁那个在吞烟吐雾憔悴的作死男人。
她疾走几步,过去将窗户打开,然后一把夺过男人手上的烟,掐灭。
伸手扇了扇鼻端呛人的烟味,折步站到他面前,双手抄进兜里,低垂着眼帘冷然地看着他。
“你自己作死也就算了,但别祸害别人啊,这里是医院,你看你这烟熏的,这让其他病人怎么休息?”
男人抬眼平视她的眼睛,扯嘴角哼笑,满目讽刺,“我的死活你是没必要在意的。”
“你就闹吧,闹够了就乖乖躺到床上挂吊针去!”
乔欣悦的怒气丝毫激不起赵振赫任何的情绪。
他从始至终都只是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盯着她眼睛看,那双漆黑的瞳孔干干净净,清澈地倒影这他的脸。
男人又是自嘲一笑。
男人的表情彻底激怒了乔欣悦,她弯腰在他面前,爆喝一声,“你爱死不死,关我屁事。”
连粗话都出来了。
这时乔欣悦的手机响了,是筱雪,她她们到楼下了。乔欣悦就了一声马上下来,挂了电话,转头看着赵振赫撂下一句“回来再收拾你”就匆匆出门。
赵振赫看着她转身离开,看着她嘭甩上门出去,那背影决绝的好像又要一去不会回来似的。
冷意袭来。
赵振赫觉得太阳穴紧抽,一钝一钝疼。
被误解,不原谅,恨他,都没关系。
只要乔欣悦还是那个乔欣悦,只要她还在他能触及到的地就好。。
他气的是她这轻易就离开的态度。
两年前是这样,前天是这样,今天又是这样。
一句解释都没有。
女人是不是就是这么狠心,
一旦下了决心,就真的能把人撇在一边,然后投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潇洒的活。反而是男人,像流浪汉像可怜虫,只见凄凉。
乔欣悦走后赵振赫就维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烟味早已散尽,但他也没有起身去关窗,任由冰凉的冷风吹在脸上,身上,心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赵振赫慢慢转过头去。
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姜铭河,怀里的抱着孩子,女的是长久没见的筱雪。
姜铭河抱着孩子,脸上带着浅浅的温和笑容,看到坐在窗边僵冷着的一张脸的赵振赫,扬了扬嘴角,笑道,“看着样子好像心情不太好嘛,来给你抱抱我女儿,抱抱心情就好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抱着孩子的份上,赵振赫绝对会毫不留情一拳打烂他脸上那碍眼到了极点的笑容。
赵振赫的目光从孩子身上掠过,冷哼着露出一个极具嘲讽的嗤笑,然后把目光重新转到窗外,他看到乔欣悦正站在他病房的门口跟一名护士在着话,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瞥了一眼又回过头去继续跟那护士话。
姜铭河见赵振赫不待见自己也不生气,继续好脾气的诱惑道,“真不抱抱,你看我女儿长得多可爱啊!”
赵振赫猛的转过头,狠狠地盯着姜铭河,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怨气和委屈,压着嗓子狠声道,“姓姜的别以为你抱着孩子我就不敢揍你!”
“你有病啊……”姜铭河还没话,筱雪就已经一步串到赵振赫面前,怒目圆睁,道,“阿河好心让你抱抱我们的女儿,你倒好,对他横眉冷对的,什么意思?”
赵振赫脑子有五秒钟的停顿,然后伸手指指筱雪和姜铭河,再指指姜铭河怀中的孩子,“你……你们的女儿?”
筱雪示威似的仰头,“对呀,我们的女儿,怎么了?”
“不是,你跟他,你,你们……”赵振赫觉得风中凌乱,脑子混乱。
筱雪指指姜铭河再指指自己,“他我老公,我他老婆,这我们女儿,不行啊?”
“行,当然行了,可是,这……昨天你明明……”
姜铭河迎着赵振赫质问的眼神,难得调皮了一次,笑得奸诈狡猾,“没错啊,昨天我的‘我的女儿啊!”
“姜铭河我滚你犊子的——”郁郁了三天的男人在爆出这句粗口的同时心情瞬间飞扬起来。
……
“我们结婚吧!”
筱雪,姜铭河一家三口走后,正在收拾桌上的乔欣悦被赵振赫从后面抱住,男人吻住她的发顶道,“我们结婚吧!”
“啊——”乔欣悦被赵振赫打了个措手不及。
“乔欣悦,我们结婚吧!”男人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突然,我们和父母还都没有商量,还有……”
“嫁给我。”赵振赫扳过乔欣悦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然后他缓缓单膝下跪,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随时携带了两年的戒指,高高举起,“嫁给我。”
“悦悦,有一场婚礼一直在等着我们,三月初六的婚礼,嫁给我,让我们一起完成它。”
乔欣悦突然泪崩如流,许久之后轻轻点头,“好!”
赵振赫拉起乔欣悦的手郑重地将那枚见证了两人悲欢离合却一直不曾离去的戒指重新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手指纤细盈白,戒指圆润晶莹,相辉呼应,圆满美好。
赵振赫握着乔欣悦的手深深一吻。
……
周一,风淡云轻,暖阳煦煦。
乔欣悦与赵振赫一起走出民政局大门,乔欣悦瞥到男人手里那两红艳艳的结婚证书,笑着调侃道,“这已经是你三进宫了吧?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叫你三婚先生了?”
男人心翼翼地将两结婚证塞进大衣胸口的内兜里,笑着揽过身边女人的肩膀,贴近她耳朵道,“怎么能三婚呢,我们的婚礼这辈子只会有一次,那就是在来年的三月初六——”
…………
豪格饭店顶楼的“竹”字号包厢内,二十人的大圆桌旁满满的围坐了一圈人,约十七八人,有男有女还有六名年纪大不等的朋友,大家谈笑风生,其乐融融,不像是一般的商业应酬。
饭局的发起人是这桌上唯一的单身汉周金水,而出钱请客的确是身边跟着两个粉雕玉琢漂亮双胞胎男孩的赵振赫。
周金水在部队时是赵振赫的副手,俩人同一年退的伍。
桌上的另外六名男士也都是赵振赫原先的战友兼部下,而女人和孩子则是他们的媳妇孩子。
坐在漂亮双胞胎对面那个长得虎头虎脑已经十二岁的男孩子是赵振赫当特战队大队长时任队长李大奎的儿子,由于李大奎是农村人,服役时已经结婚,所以在这里面他的孩子是最大的。
这里面唯一的一个单身汉周金水也是所有人当中最活跃的一个。
周金水别看他名字土,却是个家里有钱的主,所以他身上也有着不少纨绔子弟的臭毛病,比如女朋友一个个的换,快三十五了也不定性。
不过他今天见着了赵振赫的这对宝贝漂亮双胞胎儿子后喜欢的不的了,从进门到现在就没停过逗弄他们。
这俩胞胎两兄弟跟他们的老爹赵振赫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才三岁半的年纪却挂着一张严肃脸,一副大人的模样。粉雕玉琢的模样配上这副严肃的大人模样发让人觉得好玩,所以周金水一个劲的想逗两人笑,但似乎效果很差。
赵振赫看着周金水的样子笑道,“既然这么喜欢孩子干嘛不自己生一个?”
提起这个周金水神一震,挑着眉毛道,“如果你是三天前问我这个问题我肯定会,生什么生,没找到看对眼的找谁生去。哎,不过今天就不一样了。”到这儿周金水一拍大腿,得意道,“前儿个老天爷终于让我遇到我的梦中情人了。”
“真的假的……”
“吆,我倒真想看看能被你子相中的姑娘倒是个什么模样。”
“不会是个三头六臂的母夜叉吧?”
“怎么可能,我周金水的梦中情人自然是美若天仙,婀娜多姿,优雅大。”
“得了吧,少吹牛了……”
“能被你周金水这花花公子看上,那姑娘算也够倒霉的。”
“哈哈哈——”
众人跟着起哄。
“哎,金水,跟大伙你跟你那梦中情人是怎么认识的?”
“是啊,呗。”
大家伙又七嘴八舌的跟着起哄。
“行,那咱就跟哥儿你们几个好好我与我那梦中情人那浪漫的一见钟情。”
在周金水唾沫横飞的叙述中大家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三天前,周金水开车与人在路上发生了一起不大不的刮擦车祸。那车是周金水刚买不到三天的新车啊,没想到第一次上路就被人给蹭了,周金水心中的那个火啊,可是等看到从车上下来的肇事者后周金水的火唰一下没了。因为那肇事者不仅是个美女,还是个大美女,最重要的是她还活脱脱就是周金水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的模样,尤其是她抬着头一脸懊恼委屈的模样望着自己的时候,周金水觉得自己的心呐肝呐肺啊都要化了,哪里还舍得责备人家,于是来应该由对负责的一起车祸周金水潇洒的大手一挥,算了。
哪想到那美女肇事不仅长得美丽动人还非常知书达理,非责任在她,她会负责赔偿,同时还给周金水留了联系式,修好车后发票给她,她额赔款。
周金水自见了那梦中情人后便对其一见钟情,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她,这不,今天刚好是七夕吗?中国的情人节,于是周金水根据那人留下的联系式找到了她工作的地,送了花,礼物和表白的贺卡,值得高兴的是那位梦中情人竟然欣然接受了,这让周金水这一整天走路都带飘的。
大伙听了周金水的这通叙述有起哄的,有唏嘘调侃的,也有骂他不要脸自作多情的,周金水也无所谓,反正自个心里挺美。
喧闹中赵振赫对面的李大奎他问,“老大,嫂子怎么还没到?”
别张李大奎的孩子在这里面是最大的但他的年纪其实比赵振赫还一岁。
“对啊,妈妈怎么还没来。”两双胞胎也等不及了,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不停地朝门口张望着,希望下一刻妈妈的身影就能出现在门口。
赵振赫摸了摸两儿子的脑袋,笑道,“爸爸刚刚给妈妈打电话了,妈妈已经在楼下了,马上就上来。”
赵振赫完这话不久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进来一名长裙飘飘,身段婀娜,面容娇艳的美女。
周金水看到那女子,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推开椅子欣喜万分的迎上去,刚迈出两步就发现赵振赫旁边的那两个双胞胎糯米团子也从椅子上跳下来,车轱辘似的一阵风跑到那美女跟前,抱着美女的两只胳膊喊,“妈妈。”
周金水傻傻的愣在原地,赵振赫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傻掉的周金水,然后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道,“走,金水,咱抽根烟去。”
周金水被赵振赫硬生生的拉去“抽烟”,旁边众人都对着周金水的背影露出一个充满同情的表情。
十分钟时后,两人“抽完烟”回来,周金水的右脸多了一块乌青。
糯米团双胞胎年纪却眼尖,老大指着周金水的右脸问赵振赫,“爸爸,周叔叔脸怎么了?受伤了吗?”
赵振赫摸摸儿子的头,“叔叔走路不看路,摔跤了。”
老听了不屑哼哼,“大人还摔跤,羞羞。”
众人闷着笑,周金水闷头喝茶,乔欣悦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男人忽视她满是疑惑的眼神,先给她挨个介绍桌上的战友及他们的爱人孩子。
当介绍到周金水的时候,赵振赫停顿了一下,问道,“这位有印象吗?”
乔欣悦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很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实在想不起来了。”然后看着周金水一脸诚恳的问道,“我们真见过?”
众人闷笑,周金水死的心都有了,只有赵振赫心情很好,为自己老婆这个记不住人样的习惯深感欣慰。
席间赵振赫低声问乔欣悦,“今天有人给你送花了?”
乔欣悦一愣,道,“不是你送的吗?哎,你什么时候也会浪漫了,还写那么肉麻的贺卡。”
赵振赫顿时失语,然后了一句让乔欣悦莫名其妙的话“我错了”。他应该早一点把花送到她公司的,而不应该放在车里等着晚上给她惊喜的。
饭局结束,乔欣悦上车看到车座上那一大把红玫瑰,奇怪道,“白天不是送过花了吗,怎么车里还有一大束?”
男人硬着头皮道,“因为我想给你双重惊喜啊!”
看着老婆一脸幸福的模样,男人在心里暗下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允许出现今天这样的乌龙,以后不管什么节日一定要正真的双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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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口气更了一万五,直接完结。一个字“爽”。
终于写完了,在这里我要感谢一直支我,陪伴我的可爱们,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