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
“没有苹果，这个代替。”姜萍萍给鹿初的，一个果冻。
够抠门，苹果毛重多少，果冻缩水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鹿初回礼，一个苹果，中午忘了吃，这就放到晚上了。
有人送了她一箱苹果，就在教室门口，撕了纸条，给班每人发一个。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只能看直播的元旦晚会，成了另类的同聚餐。
收买了班人的嘴，所以连她不见了也没人提起。
“有事？”
“让我抱抱。”
不由分，就搂着她，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当无赖的潜质。
“有些话，我们清楚，然后就放下，好不好？”
人生十八年，该他轻狂一次。
等了太久，他不想等了。
“我……”她不知道要什么，也不知道该什么。
“你父母不会同意的。”半晌，也只是了这么句话。
她心跳如擂，可又清楚地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两人的母亲，是最大的障碍。
那时候他是她母亲眼里在她前面压着的大山，她又何尝不是他母亲眼里的他的绊脚石。
争强好胜的人，打着闺蜜的幌子，斗了半辈子，直到她不再能威胁到他的地位了，才少了敌视。
那是她一眼就能知道永远不会喜欢她的人啊，又怎么可能同意他们在一起。
“我想办法。”贺郝道。
她能想到的他又何尝想不到，只是怀中的温软他舍不得放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以为自己已经掩藏得够好了。
“看你作业的时候。”
无赖，还翻她作业。
她就趴在贺郝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这里没人，就算有人来，来的也是同道中人，不得不树林是个好地。
她在等他继续下去。
“以前写字很好看的。”如果不是手受了伤，怎么会突然就变成那样。
“画画也好。”她画的时候，他是知道的，从她回来，就没见到她再画过。
他费了很大心思去查这件事。
“那你把那几个人怎样了？”他不是找到人了吗？她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做的。
“欠你一只手，那就还一双。”膀子卸了，人活得好好的，得了一大笔补贴，余生有人照顾，不是很好吗?
“你亲自动手还是……”
“嗯。”忍不住，下手狠了点。
那她就不计较他半路截胡了。
“以后我是你的右手，可惜我不能还你一双手，不过，可以用一辈子还。”
“别大话。”一辈子么，马上都要分道扬镳了。未来都是未知数。
“想考哪里？”贺郝目光灼灼地望着鹿初。
“A大。”那里有人在等她。
“我和你一起。”
她愣住了，他不是要去京大，不然就出国的吗？她看不到他的脸上有谎的痕迹。
“你就不怕我在开玩笑?我的水平，根就考不上……”
“不会。”贺郝笃定道。
他知道的，她能，平时成绩是给别人看的，高考成绩不会谎。
“没骗我?”如果只是着玩，那么就别让她留下念想，她玩不起。
“不骗你。”考哪里都一样，或许一开始不是那样的想法，但是没她的地，就没必要待着。
“你今天的话好多。”声音哽咽。
“我答应你的。”对谁都能少话，对她不能。
“还讨厌我吗？”想起他的时候还会恨吗？他不敢问。
“讨厌。”的是实话，什么时候都讨厌，今天更是如此，他惹她哭了。
鹿初挣开贺郝的臂弯，出来久了，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