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教过我什么礼仪,您永远只把初芸思雨放在心上,而我,只不过是这里寄生的一个无关痛痒的人,不是吗?”
既然生了不教,这时候就没有资格跟自己谈什么尊重!
“你!”侯爷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来食指指着洛丽的额头:“养那么大,现在倒来和你父亲叫板,当初就不应该生你!”
奥哟哟哟?
这个人话真的很好笑,洛丽忍不住嗤笑出声:“麻烦你醒醒,你没有养我,你只是把我丢在那里,自生自灭,也就是下人看我可怜才多多少少赏口饭吃。”
“生你的是我!没有我,你能长那么大?”侯爷真真被气笑了,当初就应该把她随她的母亲一起溺死,而不是还让她活着!
洛丽结结实实翻个白眼给他看:“你T提供了一个子之后拍拍屁股走人,我母亲十月怀胎把我生下来的,麻烦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好吗?”
别之前,就穿过来的种种,他哪里把自己当做女儿过?
偏心的太明显了,让人觉得厌恶,初芸思雨是你的乖乖女儿,那原主呢?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住在偌大的院子里,你可曾去过?
佳节之时,你还嫌弃人家木讷?嫌弃她衣裳见不得人,带着你的平妻你的两个女儿去祭祖拜佛?
你何曾将原主当做女儿过?你不仁我不义,咱们半斤八两的过!
“好啊,翅膀硬了,敢和我叫板了?”侯爷一拍桌子:“来人,将洛丽禁足,没有我的话,不准放出来!”
夕阳斜下来,照在两个人的鞋子上,温度升高。
“呸,你以为你是谁?”洛丽双手抱胸,扬起下巴挑衅的看着他:“劳资要出去,你以为你看得住?”
完转身离开书房,理都不理他。
等人走了之后,侯爷褪下厉色,从衣袖里掏出那张被揉皱的信纸,扫了一眼落款之后,面色冷凝,竟喃喃自语起来:“你最好能离摄政王远一点,否则到时候死的太惨,否则只能怪你命不好。”
洛丽被这个侯爷气得一肚子火气,所有人都仗着父母的名义,各种diss干预,但是凭什么呢?
孩子不应该是父母的附属,她有自己决定的权利,而不是所谓的言听计从。
反抗的后果就是,洛丽的院门外又有人看守了,这次还是六个,一个个壮汉,眼瞅的就打不过!
这家伙铁了心的想把自己关起来,关就关呗,反正这几天长公主意思很明显,让自己做鹊桥,让他们搭上。
起先自己还挺乐意的,但是自从和殷蔓见面之后,总觉得不应该掺和,想想还是算了,正好趁禁足,拒绝长公主的要求。
难得乖乖的待在自己院子里,开始鼓捣花花草草。
倒是把长公主急得不行,送信过去直接被拒了,得过了七八天,终于是忍耐不住,直接让人备马车,赶到侯府。
来时侯爷不在,是秋姨娘来接驾的,长公主不由分手就把人骂了一通。
“洛丽是摄政王未婚妻,也是我的弟媳,可是犯了什么错?让尔等将她禁足?”
秋姨娘跪在大厅,俯首请罪:“是因洛丽顶撞侯爷,侯爷这才叫人禁足,此乃罪妾教导无妨并不关侯爷的事,请长公主明察!”
长公主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心气不顺,把手边的热茶推远:“按道理来,不该我来管尔等家事,只是洛丽身份也不仅仅只是你们侯府的嫡女,你明白吗?”
“罪妾明白。”秋姨娘当然知道她在警告自己,只得虚心认错。
长公主来还有事情,便不想与她多加纠缠,施施然站起身:“带我去找洛丽吧,再把我的话转告安远侯知道吗?”
“是!”秋姨娘表面镇定,其实手心都已经出汗了,站起身来,带着人往洛丽住的地去。
洛丽根不知道长公主会这样明目张胆来,正优哉游哉的摆弄刚栽好的大葱,给它浇水松土。
坐在屋前的台阶上,膝盖夹着略高的花盆,手里拿着一个铲子把幼苗的周围的土铲松,再把一些长出来的杂草拔掉。
弄的手上脏兮兮,身上也染着不少泥垢。
长公主来时就看到这副样子,心里却有几分不高兴,她怎么自己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她是真没想到长公主明目张胆就来侯府找自己,一抬头看见人来,倒把自己先吓了一跳,心虚起来,这几天一直躲着她,会不会被发现?
“这些事情让下人来做便好,你怎么把自己身上弄得这样脏。”长公主一步三摇走进来,见她身上手上都是脏土,眉头微皱。
洛丽忙把膝盖的花盆放好,站起身来先行礼,再回答:“无聊就种些西玩玩。”
“种的是什么?”长公主探头去看花盆,还以为是什么名贵花草。
“种些大葱。”完还特别高兴的把花盆捧起来递给长公主看:“你看,都发芽了,过几天下面就能吃了。”
长公主一脸茫然,这不种花草种大葱,这脑瓜子怎么长的,也不知道自己那弟弟喜欢她什么?喜欢这副憨傻傻的样子?
心里暗叹口气:“先去洗干净。”
“哎!”洛丽这才吩咐人去打水洗手,换衣服。
等再回去的时候,长公主很自来熟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洛丽噘着嘴颇有点不高兴的意思。
“长公主,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洛丽也不敢坐,就站在她面前。
“我听闻这几日你被禁足,想来是受委屈了。”着竟好心的伸出手,牵住她的手腕,把人拉着坐到身边:“所以想来看看。”
洛丽心里嘀咕:您是想来看看,还是想来让我给你看看我家二舅舅的事?
但只敢心里想想,表面装作很感动的样子,点点头:“谢谢长公主还记得我,这几日都没能给你去请安。”
“无妨。”长公主着抽回自己的手,腕上的白玉镯子随着他的动作滑到手臂处:“其实我来也是有事的。”